徐若初不得感叹,这世界真小,这世界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真大。

    临近生产的日子,长州连下了几天几夜的暴雨,天本就冷,加上暴雨,外面有种冰封雪地的感觉。

    徐若初从房间走到卧室,就几步的路,她就去看看开水烧好没。没有想到,下雨后的地很滑,青苔爬上厨房的小道。

    她一没踩稳,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那一瞬间,她来都来不及护住自己,也在那一瞬间,眼里的泪珠哗哗哗地流出来。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历那么多的苦,就是想宝宝平安地出世。

    现在,她感觉到肚子一阵阵地剧痛,她害怕,孩子就这么离开自己,又想第一次小产。

    “小初。”蓝姨听见她的哭声,慌乱地走出来,想将她扶起身,却没有力。

    “蓝姨,我好痛啊!”徐若初哭着喊道,然后,她的泪珠流的更好,猛然间想起了霍启琛,她拽着蓝姨的手喊痛,喊着霍启琛的名字。

    “启琛,启琛.......”

    她来长州后,以为自己能独自生活,将霍启琛试着抛在脑海,可在这一会,她心里想得都是霍启琛,她是那么地想霍启琛在她身边陪着自己,看着他们的孩子出世!

    可是,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被送至医院,雨下得更大,啪啪啪地打着窗子上,很闹心。徐若初被送至医院的路上,抓着蓝姨的手紧紧不放,她痛得迷迷糊糊,汗珠渗出来,额头、身子尽是,那一刻,她真的想自己会死。

    可是,她发现自己又是那么地怕死,抓着蓝姨的手,哭着喊痛。她好怕死了,怕见不到霍启琛。

    别人生产,都是一家子候着外面,而徐若初,只有蓝姨一个人陪着她走过生死。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生下孩子,而她仿佛在生死间走过一遭,恍恍惚惚地晕过去,又被痛醒,耳边是医生要她“用力”地声音,她揪着床下的被单,小脸毫无血色,双唇因为痛意,死死地咬破出血。

    那一趟地狱,她走得好怕,怕醒不来,留下宝宝一个人在世上,受尽别人的白眼。

    为宝宝活着那念头突地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她死撑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

    窗外的雨依稀很大,从她推进手术室,雨没有停过,甚至越下越大,在最后生下孩子,还有一点的意识,徐若初听见孩子的声音,还有窗外恼人的雨声。

    雨夜,从来都令人不安!

    徐若初生下孩子,来不及看他一眼就晕睡过去,她不知道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霍启琛是不是和柳思络结婚,抱着他们的孩子笑得很幸福?

    长州在下雨,A市的雨也绵绵不绝地下了数天。霍启琛连着住办公室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他拼命地处理公事,与人应酬,酒店回来后也不回家,直接住在办公室里。家,他越来越没有概念,没有和她离婚前,他忙得再晚也会回去睡。现在,回到熟悉的家里,每次总是克制不住的情绪,冲到卧室里,然后再客房,再将整个屋子翻个遍,确定她真的不在,他才死心。

    每次的回去,在家门口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得极快,闭上双目再睁开,好想看到她回来了,就在厨房里或者睡在卧室里等他。

    可是,那不过是他在做梦,她走了,走得那么地决裂!

    霍启琛想,如果她回来了,他告诉她,他后悔了,后悔和她离婚!

    如果,她回来,依然不爱自己,他试着不去计较,只要她以后不要再和萧墨有牵扯。

    小初,你在哪里?霍启琛找出办公室柜子里藏起来的啤酒,她离开后,他习惯在办公室里一罐接着一罐地喝,或许哪天,时间久了,他把她淡忘了,酒也就不喝了。

    他站在落地窗,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景色,心底想起小初,是又痛又恨。

    再过二三个月,她离去的时间一年了。是不是,对她来说,他在她心里真的比不上萧墨?

    在看到萧墨和徐若初的照片后,他气得立即要和她离婚,可是没有到半个月,他起了悔意,又不想弯起身子求徐若初回来,于是找了萧墨,萧墨告诉他,徐若初已经走了!

    那一刹那,他感觉到徐若初是离开了A市,她走时是不是对他恨透了?恨他和柳思络上床,恨他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恨他曾为了黎萱儿冷落她?

    不,她从没有承认爱他,又哪来的恨?

    小初,你再不回来,我要一辈子把你忘记!他大口地喝了酒,在这深夜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沉醉。

    徐若初,我再给你二个月的时间,你再不出现,我这一生都不原谅你!

    徐若初醒来是第二天中午,她生产后很累,一觉睡了很久。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蓝姨不在,她的孩子也不在。

    “宝宝?”徐若初慌乱地叫道,她梦到霍启琛来了,用冷漠地双目看着她,骂她为什么带走他的孩子?

    不会是梦里的事都成真了?

    徐若初慌乱,连忙想起身下床,找回她的孩子!

    病房的门被推开,莫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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