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羞愧的无地自容,对柳侍郎夫妇连连叩头,“都是娘的罪过,我愿替娘赎罪,求父亲母亲饶了娘!”

    冯姨娘泣不成声,却是悔之晚矣!

    柳夫人脸色稍缓,然心中总是有芥蒂的,冷冷道,“林儿没有害阡儿松儿,我自不追究,不过冯姨娘害死我儿,罪无可恕——”

    “只求老爷夫人善待林儿,我死不足惜!”冯姨娘话音才落,忽然猛跳起来,一头碰死在石桌上,鲜血长流。(书^屋*小}说+网)

    “啊!”柳夫人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这——”

    虽说恨毒了她,可看到她死的这样惨,柳夫人还是不忍直视。

    “娘!”柳林痛苦欲死,然而在柳侍郎夫妇面前,却不敢大放悲声,强忍道,“父亲,母亲,娘已、已死,求父亲母亲让我将、将娘葬、葬了……”

    “葬什么,扔到乱葬岗去!”柳侍郎恨极,冯姨娘虽死,他却未消恨。

    “父亲开恩!父亲开恩!”柳林磕头不止,没几下额头已见了血。

    柳侍郎气的跺脚,“你——”

    “父亲,允了三弟吧,人死万事空。”柳松在丫鬟搀扶下走了过来,表情肃穆,显然已知道一切。

    “二哥!”柳林泪如泉涌,羞于见他。

    柳侍郎对这幸存的二子自是疼惜万分,不由犹豫地看向柳夫人,“夫人,这……”

    柳夫人扶着丫鬟站起来,哭哭啼啼往后院走,“阡儿,我的阡儿……”

    这就是默许了。

    “多谢父亲,多谢母亲,多谢二哥!”柳林惊喜莫名,连连叩头。

    柳侍郎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跟去照顾柳夫人,都忘了跟华裳打招呼。

    柳松叹了口气,“三弟,去葬了冯姨娘吧,从我账上支些银两,办的好看点,别太张扬就行了。冯姨娘是妾室,接理说也不能办丧礼的。”

    华裳哑然失笑:二公子真是心善又大度。

    “二哥……”柳林直接无颜面对他了。

    少顷有家丁过来,用白布裹了冯姨娘的尸体,抬了下去,柳林随后跟了出去。

    柳林这才转过来看着华裳,露出她熟悉的笑容来,“让鬼医姐姐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为柳府名声,还请姐姐帮忙保密。”

    华裳微一笑,“应该的。”

    这家伙居然叫他姐姐,他们有那么熟吗?

    不过对着这么个半大孩子,她还真是狠不起心来。

    “那就谢谢姐姐了。”柳松真是个自来熟,瞬间连“鬼医”两个字都省了。“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差遣,万死不辞!”

    “二公子言重了,我与人治病,拿人钱财,两不相欠。”华裳瞬间恢复冷漠,之所以用“鬼医”的身份救人,就是不想牵扯太多。

    柳松也不觉得尴尬,“那请姐姐进去用茶。”

    “不必了,”华裳冷冷拒绝,“二公子所中之毒还没清,不宜辛劳,药方我已写给令尊,二公子照方服药,十日后必定痊愈,告辞。”

    说完转身走人,衣袖飘飘,不带走一片云彩。

    柳松站在原地半晌,满眼爱慕,“真神人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小姐,冯姨娘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流云总觉得,冯姨娘死的太痛快了点。

    “还用说吗?”华裳冷笑,“她是要用自己的死换柳林一条命,这件事的内情,远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

    “奴婢也是这样认为,”流云深以为然,“‘相思入骨’又岂是寻常江湖郎中能够有的,向来有价无市,光是这一点,就很令人起疑。”

    华裳瞟她一眼,“你之前真没白跟师傅,这方面知道的不少啊。”

    “耳濡目染,自然懂一些,不过属下在这方面没天分,也不感兴趣,还是练武来的有意思!”流云唰唰比了两掌,很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神医老七”收留她这个孤儿以后,也想着把衣钵传给她来着,结果让她认了一阵子药性,发现她把那些药草混的惨不忍睹之后,无奈放弃了这个打算。

    好在上天把个华裳给了他,才没让他的一身超绝医术失传,不然真是本朝一大遗憾。

    华裳微笑,转回话来,“除此之外,我觉得冯姨娘好面善,似乎早就认识。”

    “哦?”流云一愣,“以前小姐在京城时见过她?”

    华裳皱眉摇头,“没有,我以前甚少出门,就算出门,跟柳府的妾室也不可能有交集。”

    可她就是觉得,冯姨娘的一颦一笑,愤怒绝望,都极为熟悉,而且还是近前才见过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那就奇了,不过属下倒觉得,是人三分像嘛,倒也没什么。”流云不以为意,冯姨娘到底死了,也没处想去,“依属下所查,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几天前她就得主子吩咐,查了冯姨娘的出身,老家是登州,后来那边闹水灾,就随家人入京,因为跟柳夫人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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