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出正阳门,顺着正阳门大街,直接从永定门出城。

    领头的正是罗飞羽,他一身便服,但是陪同他的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陆文昭,以及手下的锦衣卫总旗校尉,则都是身穿锦衣卫甲衣。

    兵部尚书崔呈秀骑着一匹栗色骏马,也是一身劲装便服,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士大夫。

    除此之外,丁白缨以及她的那两个徒弟,丁泰和丁翀,也都应罗飞羽的要求,一同随行。

    信王朱由检自缢身亡之后,丁白缨虽然十分的不可理解,也一度对罗飞羽极为愤恨,可是在师兄陆文昭的劝慰下,她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罗飞羽也是通过陆文昭,辗转从丁白缨那里,才搞清楚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罗飞羽开始行动之前,信王朱由检还是很有接纳罗飞羽的意思。可是在罗飞羽一把火烧了锦衣卫案牍库之后,信王朱由检在得到丁白缨的禀报时,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可是转瞬间,又有了新的担心,担心罗飞羽偷偷拿到宝船监造纪要。

    所以他命令丁白缨率人去证实一下,如果罗飞羽拿到了宝船监造纪要,就说明罗飞羽别有用心。如果罗飞羽很坦荡,那么就通过了考验,可以接纳。

    结果,当然就“证实”信王朱由检的担心。罗飞羽竟然拿宝船监造纪要来要挟丁白缨。

    当罗飞羽听陆文昭说起这事时,不由得相对无语。就连陆文昭也是觉得,这样的主子,实在是没法为之卖命。

    用人多疑,急功近利,虽然十分勤勉,却弥补不了这个重大的缺陷导致的严重后果。

    好在如今信王朱由检已经自缢身亡,大权已经掌握在罗飞羽的手中,陆文昭也在锦衣卫内连升三级,让他又看到盼头。

    这一路上,都是宽敞的驿道,一行人所到之处,无论是过往的马车行人,都是纷纷避让,唯恐挡了这群锦衣卫大人的道。

    京师内外,谁不知道锦衣卫那位新上任的指挥使罗大人的赫赫威名,更有诸多离奇的传说,说这位罗大人是天上武曲星下凡,天生神力,单人匹马入宫,在百万军中取魏忠贤的首级,如探囊取物。

    就是因为这件事,也是因为“指挥使罗飞羽率锦衣卫诛杀魏忠贤”这句话,锦衣卫在民众眼中的形象,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可亲可敬起来。

    午时时分,一行人已经迎出50里外的驿站。这里是进京的最后一站,除了驿站之外,这里还有客栈酒楼,形成为一处繁华的小镇。

    一行人一到,一众锦衣卫就四处散开,打听孙承宗的行止。

    “大人,这里的春风楼,苏式菜肴堪称一绝,正适合歇歇脚。”崔呈秀建议道。

    苏式菜肴,就是以苏、杭二州为中心的美食佳肴。苏杭一带,已经是大明帝国的经济中心,商贸发达,交通便利,也是文人雅士聚集的风花雪月场所。

    罗飞羽欣然同意,一行人策马来到春风楼,门口的小二一看这架势,都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小二!给这几位大爷安排上好雅座!”丁白缨主动招呼道。

    小二面露难色,显然是畏惧陆文昭的这身锦衣卫甲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罗飞羽微微摆手,说道:“没有雅座,大堂的座位也行,小二,带路。”

    店小二如释重负,忙不迭地带着众人上二楼,等到罗飞羽落座,回头一看,丁白缨以及带着她的那两个徒弟,在另外的空桌上就坐。

    “大人,她们……这样……”陆文昭低声解释道。

    罗飞羽答道:“无妨,她们自便就是。”

    这一桌,也就罗飞羽和左右两边的陆文昭和崔呈秀,硕大的圆桌,还空着一大半。

    二楼大堂里,已经坐得七七八八,空桌甚少。本来人声鼎沸,此刻见到陆文昭身穿锦衣卫甲衣,邻座的客人纷纷闭嘴!不敢多言。

    魏忠贤虽然已经身死,可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威名,可是家喻户晓的。没有人敢在锦衣卫大老爷面前,还能高谈阔论的。这要是说漏了嘴,立刻就是家破人亡的大祸事。

    顷刻之间,整个二楼大堂,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默不作声地闷头吃饭,可是眼角余光,却不断地往这边瞄。

    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陆文昭身上的锦衣卫甲衣,品秩可不低,甚至于有人认出来,这是镇抚使的甲衣!这些人显然搞不懂,居中而坐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何会是这位锦衣卫镇抚使作陪。

    罗飞羽顾盼自然,时不时与崔呈秀和陆文昭低声说上两句。一应点菜张罗诸事,都是崔呈秀在张罗。

    过不多时,精美菜肴如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罗飞羽三人还没开始动筷子,二楼楼梯口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锦衣卫小旗一路小跑着,跑了上来,到罗飞羽身边,低声禀道:“大人,孙将军一行到了!”

    话音未落,楼梯口就再次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有人在说了一句“孙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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