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这个东西,和港口不一样。

    码头更像是延伸进海水中的堤坝,长长的一条孤零零的伸进海水里。

    桑贾伊舅舅建造的这个码头,是造价便宜的高桩码头,甚至就建造材料来说,都是最便宜的。

    说到这里,我必须介绍一下码头的构造和种类,一般来说,码头按照构造不同分为两类,一种是我面前的高桩码头,采用圆桩和方桩相结合的模式,以六支管桩为一个组合,从浅至深一路打下去,直到合适的距离。管桩上面则铺了一层混凝土,再上面是厚厚的木板。

    另一种叫做重力式码头,这玩意没那么多花哨的讲究,就是用岩石、沙子、混凝土和水泥来堆砌,完全是金钱堆起来的。

    即便最廉价的高桩码头造价也不便宜,以桑贾伊舅舅从事生意的性质,肯定会采用最廉价的码头,毕竟只要风声不对,好好的码头说舍弃就要马上舍弃的,花大价钱建造能用几十上百年的高档货完全没必要。

    这么一来,对我的攻击行为,眼前的这个码头可就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了。

    如果是重力式码头,那没得说,砸完船我该干嘛干嘛去,留在这也没什么用,甚至在砸船的时候,由于船只一般采用码头两边停靠的习惯,我还得围着码头转一圈。

    可是面对高桩码头,完全省去了这些步骤,我一边用力的砸船,一边穿花蝴蝶一样……呃,好吧,熊入山林一样在码头下穿梭。

    随着我的动作,码头上的木板层层卷起,仿佛恐怖电影里鬼怪要从木板下面冲出来攻击人一样,充满了惊恐的视觉感受。

    当然,木板下面的管桩也被我庞大的身躯撞断,伴随着不断响起的断裂声,海面上开始漂浮起大量的圆木。

    这个码头可真够低劣的,好歹在管桩里面打上混凝土嘛,全是空心套木桩,难怪我没怎么用力,就从这些管桩上撞了过去。

    一片惊慌失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我把码头两边停靠的大小船只,不论是什么类型,挨个凿了个洞!

    码头也全都被我暴力拆除,木板和圆木漂浮在海面上,显得格外凄凉。

    看着一艘艘漏水的船舶,岸上的人一脸懵逼,负责管理这座码头的头目更是大脑当机,船底全都被凿开了大洞,到底要先救那一艘呢?

    更加恐怖的是,海面下好像隐藏了什么巨兽一般,整个码头都被毁掉了,就算救援,又怎么上船?又有谁敢上船?

    整个海面上仿佛煮沸的粥一样,喧闹的不得了,所有人都在哭喊,更有不少人在甲板上和海边的砂石地上跪下忏悔,请求他们信仰的天神饶恕自己的罪过。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离开,只留下身后的一片狼藉。

    海底墓穴中,我把玩着一块硕大的蓝宝石,这东西虽然没有玉石拿在手里舒服,可毕竟也是值钱玩意,哥们哪是在玩石头啊,哥们玩的是钱!

    和陈锋联系了一下,这小子早就把我的手机关机了,印度方面火上房一样不停的打电话,饶是陈锋足够淡定,也受不了这么没完没了的骚扰,只能把手机一关,一了百了。

    让陈锋在明天上午把我的联系方式交给穆拉亚姆,然后我就上网找了两本打发时间,看电影的话,我这个网速还是够呛。

    第二天上午十点,穆拉亚姆就想法从网上联系到了我,当然,没陈锋的私自“出卖”,他想和我沟通,还得等段时间。

    为了拿到我的联系方式,穆拉亚姆付出了五百万美元的中介费,并且承诺任何时候不得吐露出消息来源。

    我勒个擦的,哥们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要个联系方式就得这么多钱?早两年哥们跑业务的时候,没少挨个给人家发名片,那些拿到我名片的人你们可以偷笑了,这名片可比中了头奖的大乐透彩票都值钱。

    穆拉亚姆显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找来了中文翻译,用尽可能客气的语言询问我昨晚桑贾伊舅舅的码头被袭击,我知情吗?

    这怎么能说知情呢?这可是犯罪,是恐怖袭击,肯定跟哥们我这种良民拉不上关系。

    见我矢口否认,穆拉亚姆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他已经从打捞船上回了陆地,现在正跟他的父亲在一起,他父亲想要亲自和我谈谈宝藏分成的事情。

    这就没问题了,谈生意嘛,谁又会不喜欢呢?

    穆拉亚姆的父亲倒是很上道,直接报出了八亿美金的价格。

    这个价格要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报出来我肯定接受,现在嘛,就得拿捏一下了。

    毕竟小八的出场费是很贵的,特别是这种跨区域业务。

    由于我死不承认桑贾伊舅舅的码头是我派人毁掉的,穆拉亚姆的父亲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和我达成了支付九点五亿美金的转让价格。

    这个价格自然包含了日后不再对桑贾伊舅舅的生意出手这个条件,只不过双方都只能含含糊糊的提上两句。

    我是怕留下证据被人当成恐怖分子通缉,而穆拉亚姆的父亲则是怕留下证据被人发现他和那些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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