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狼人的传闻在江城继续发酵,让程岫岩和上官峰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程岫岩最近接待了无数媒体记者的采访,但是他不敢多说,也不敢不说,新闻舆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越捂着盖着,老百姓就会越对这里面的神秘产生联想和好奇,甚至会出现各种无端的猜测,让事态更加难以得到控制。但又能说什么,毫无进展的案情就像人钻进了棉花堆里,有劲也使不出。

    程岫岩的脸上大写着郁闷二字,上官峰的安眠药量已经达到了两片,即使这样,每天晚上依旧是各种梦境和现实的交错,让他睡了醒来、醒了又睡,整晚整晚的休息不好。

    对段正的调查上官峰片刻没有松懈,这是目前已知的唯一可能成为突破口的线索,他决不会轻易放过。

    他带上邓武之、王一伟、李大军和队里的几名干警到家属楼的1单元,也就是杨永丰死亡现场的那个单元,进行了逐户的走访,有4户常年没有人居住,其他除了杨永丰家的9户都进行了一一核对,其中化学院的一位年轻的男老师引起了上官峰的注意。

    这位男老师叫高文涛,和段正是江城工业大学的同届同学,也是同年留校任教的,人如其姓,长的高大威猛,甚至比李大军还要健壮,据他自己说曾经是校体育部的部长,祖娜上学时并不关心这些,所以对高文涛也没有什么印象。

    之所以引起了上官峰的注意,并不是因为他们认识,同届留校的,认识是很自然的事情,而是因为在上官峰问到段正的时候,高文涛眼神里闪过一丝窘态,而且语气也变得不太自然。

    “你跟段正很熟悉?”上官峰坐在高文涛家的沙发上,试探的问道,同时,他也环顾了这个房子,面积不大也不小,在70平方米左右,两室一厅的格局,屋里还播放着动感的音乐,充斥着男人的味道,准确的说是汗味,客厅角落摆着一对硕大的哑铃,旁边有跑步机和俯卧撑支架,从高文涛身上的汗珠推断,高文涛应该是刚刚还在运动。房间很整洁,客厅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卧室的衣柜旁边摆着一个不太大的酒柜,架子上分布着十几瓶红酒,但是并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看样子是高文涛一个人独居。

    “嗯,认···认识,算不上···太···太熟悉,怎么了?段正出事了?”高文涛有些尴尬的语无伦次,这种表现不仅上官峰,屋内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正常。

    “哦,没有,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杨永丰教授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上官峰没再继续追问段正的事,尽管他意识到高文涛和段正一定有故事,但直接追问效果未必理想,他针对高文涛的紧张情绪,故意甩出杨永丰死亡的事件来给高文涛施压,或许会迫使他说出实情,这是上官峰习惯使用的心理战术。

    “我···杨教授的死与我没关系!”高文涛的情绪果然更加激动。

    “怎么能证明与你没关系?”上官峰见自己的战术奏效,继续向高文涛施压。

    “···段正能证明!”高文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段正?你不说和他不是太熟悉吗?他怎么给你证明?”上官峰微笑着问道。

    “算了,我实话实说,杨教授死的那天,段正就在我家,他可以给我证明,他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杨教授的尸体在二楼半的位置,他又跑上来告诉的我,我让他报的警···”高文涛汗珠像雨水一样滚落下来,声音也变得很低,上官峰感觉他似乎并不愿意说出这个细节。

    “哦?段正当天是来的你家?那你和杨教授是化学院的同事,你为什么不报警?”上官峰觉得这个高文涛越来越有趣。

    “我···我不敢。”高文涛脸色通红,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只听声音,谁也无法想像这是一个一米八三的魁梧壮汉说出来的话。

    “你怕什么?”上官峰又问道。

    “我怕死人啊,这些天我都没敢下楼,正联系着找房子搬家呢。”高文涛眼神里确实写满了恐惧。

    “段正来你家做什么?你们明明很熟悉,你为什么开始跟我们隐瞒这层关系?”上官峰又问道。

    “我们···我们···我们是···唉···”高文涛吞吞吐吐的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从高文涛羞涩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

    随后,上官峰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出了高文涛家房门。下楼的时候,祖娜一阵干呕,差点吐了出来,上官峰深知祖娜的恶心是缘何而来,毕竟段正曾经是她的男朋友,现在竟然发展成了同性恋,这换作任何一个女人,也是不好接受的事实。

    “峰队,我今天算见识了,什么叫外强中干,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死人吓成这样?然后还玩同性恋?”李大军在楼下上车前表达着自己对高文涛的鄙视。

    “你懂什么?现在恋爱自由,同性恋怎么了?在国外同性恋是允许结婚的,你不要用你的狭隘来评判别人的爱情。”王一伟数落了李大军几句。

    “那你怎么不找个男的结婚?”李大军不甘示弱的回击了一句。

    “滚滚滚!别说我了,对了,祖娜是不是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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