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心事,她挪动着步子往后院走去,游廊无人也颇为安静,突如其来一道阴影不偏不倚笼罩着她,而后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就猛地撞进了一个怀抱。

    一时间她忘了抬眸去瞧对方是何人,只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快蹦到嗓子眼了。

    这时,耳边就浮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地上可有金银子非得盯着走”

    祁蓁抬起头,不由的后退几步,眼巴巴的望着他,张口结舌道,“竟是是你你”

    傅珩澈轻咳了几声,整了整衣服,瞥过眼去道,“几日未见,你这小厮怎还是如此没有规矩”

    祁蓁扬起下巴,也由先前的慌张,逐渐镇定下来,冷哼道,“与你何关”

    傅珩澈倏地笑了,那抹笑漾在嘴角,淡淡的却甚是好看,他轻启着唇瓣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枉费我还寻了好物件给你送来。”

    话语一字未变的传入祁蓁的耳畔,她那面相上倒是不由的绯红起来,语气也软了下来,“你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当日的恩情,我可还记得。”傅珩澈颔首,也不打趣儿了,显得郑重其事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祁蓁背着手,揪着身后的长辫,微张着嘴,话却在喉咙处打转,她不知如何开口。

    而眼前的人儿,仿佛察觉了她的迟疑,索性开口说道,“你可是有话想问”

    “你的伤可好些了吗”祁蓁抬眸,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这时,傅珩澈把玩着指间戴着的翡翠扳指,漫不经心的说道,“已无大碍,不过需调养些日子,况且我这身子骨时好时坏,早已习以为常。”

    冬日的阳光照在游廊上,落在祁蓁的眉宇间,她扑闪着双眸,像是一把撒着金粉的蒲扇,“那日就见你时常咳嗽了。”

    傅珩澈抿着嘴,俊俏的脸庞多了几分憔悴,他看着融化的冰雪,“儿时落下的病根。”

    祁蓁颔首,小心应道,“你可得好生调养,别掉以轻心。”

    语音刚落。

    周遭的气氛陷入安静,两个人驻足相对,似老友般寒暄,他亦未察觉有何不对劲,只将她看作年少不经事的少年,空有满腔冲动。

    傅珩澈偏头,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沙哑的喉咙,慢慢说道,“出来已有些时辰,我也该进屋了。”

    祁蓁双手作揖,微微欠身,如同平常小厮一般恭敬,发自内心的说道,“还请保重”

    傅珩澈颔首,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经过她身边时,他低声说道,“后会有期。”说完,就向不远处的堂屋走去。

    声音似乎还回荡在周围,却只剩她一人站在原地,她回眸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怎还有后会,更别提有期了。她只当他在说笑,茫茫人海中,经此一别,想要遇见,那是何等的困难

    待她回到了厢房后,舒窈迎上前来,为她披上了厚衣,将温热的紫铜小手炉塞入她的手中,还忙着添茶道,“姑娘,刚才有人送来了一盒匣子。”

    祁蓁捧着手炉,不禁缩了缩脖子,“拿来,我瞧瞧。”

    添完茶后,舒窈走到桌边,双手托着匣子,呈了过去,“不知里头究竟放的是何物件”

    闻声,祁蓁抬手打开匣子,里头竟是梅花匕首,长约一尺二寸,刀柄是琉璃材质,瞧上去就非凡品,也是花了一番心意的。

    她合上匣子,目光落往雕花木门的方向,屋外的光照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阳光真好,希望来年都能重新开始。

    年初之际,有人说动江宁商贾筹集粮款,兆侍郎押送粮草前往前方军营。

    京城中,依然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繁华不已。

    而距离她进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游廊上,侍女走在前头领着祁蓁往堂前走去,她穿着素雅的青衣,迈着碎步脚上的青鞋如同盛开的莲花。

    当跨进门槛的瞬间,祁蓁垂眸,立马欠身行礼。

    这时,堂前的太师椅上传来一阵醇厚的笑声,“不过几日功夫,宫中的礼仪倒也是学得不错。”

    祁蓁起身,双手放在身前,“多亏秋姑姑细心教导,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般成果。”

    “听见没,这丫头是越发的会溜须拍马了。”沈烈偏头目光落在身边的秋芷身上。

    秋芷抬手,掩着嘴笑道,“人是我教出来,岂能不知”

    沈烈又将目光移至祁蓁的身上,他轻咳了两声,“入了宫,就没那么好糊弄了,这紫禁城里的人儿呀,那都是人精。”

    “这马屁拍的好,那可能会成为人上人;若这马屁拍错了地儿,那可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祁蓁微微抬起眼眸,目光与他交汇,“烈哥这番话,我定会铭记心中的。”

    沈烈起身,迈着步子走到她身前,他背手握着长辫,“从今往后,你得记住你不再是祁蓁,你名唤阿玖,是我沈家的外戚,分属正白旗,可千万不许出了差错。”

    祁蓁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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