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祁蓁走上前去,欠身行礼,“回禀嬷嬷,原是花圃架上的布匹不知怎得就燃烧了起来,这才引起的走水,好在发现及时,只是烟雾大了些,旁的并无大碍。”

    汤嬷嬷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又落在出事的着火点,沉着脸说道,“是何人这般掉以轻心,竟让布匹着了起来”

    话语刚落,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开口应答。

    见着众人低下头去,汤嬷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着身旁的宫女道,“好生派人调查清楚,万不能让绣坊再蒙羞了。”

    众人皆秉着气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这突然引起的灾祸而殃及了自身,况且嬷嬷正在气头上,多说也是无益。

    汤嬷嬷瞧着火也灭了,当下待着也没啥意思,转身就要往后院走去。

    这时,祁蓁环顾周遭,却未曾见到温言的身影,落下的心又不由提了上来,她快步上前,开口询问道,“嬷嬷,方才不知您可曾见过温言”

    “不曾,来的路上都未曾见过她。”汤嬷嬷停下脚步,偏头说道,“看你这着急的模样,可是发生了何事”

    “当奴婢们在后院得知走水之时,因不知走水情况,又得知前院并无人主事,思前想后特让温言来寻您。”祁蓁尽量平复急切的心情,她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却未曾想到您未见过她,该不会是错开了”

    “别着急,在绣坊内总是出不了大事儿的。”汤嬷嬷抬手落在她的肩头,宽慰她道,“且去后院寻寻,万一回了厢房呢”

    祁蓁欠身行礼,“是,嬷嬷。”说罢,便转身往后院,急匆匆的奔去了。

    方才前院走水,后院的人也都纷纷前去帮忙,如今后院并未留下多少人来,是以祁蓁穿过游廊却未碰见一人。

    也不知为何,许是她匆匆奔跑,倒显得愈发放不下心来了。

    没过多久,祁蓁奔至厢房前的廊下,竟然瞧见温言倒在门扉旁,她的额头渗着血迹,双眸紧闭,没有丝毫动静。

    祁蓁慌了神,当场就愣住了,她紧攥着身侧的衣角,修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掐进掌心,她却并未感到疼痛,她缓缓走上前去,目光始终不愿意挪开,她蹲下身来,颤抖的手伸出来探温言的鼻息。

    温热的气流掠过她的指背,祁蓁缓缓松了口气,上前就将温言揽至怀中,“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绝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翌日,太医院的人刚刚离开,玉姑姑吩咐着知秀等人好生照顾着温言,而祁蓁坐在她的床沿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甚是自责。

    知秀端着一盆热水,忙催促道,“阿玖,你还是去歇息吧,这都守了一整夜,身子怕是要吃不消的。”

    祁蓁将绣帕浸湿在热水中,“不碍事。”而后又拧干,轻轻的为温言擦拭着双颊。

    外头的阳光和煦,厢房里却有说不出的寒冷,见她安然的躺在床上,祁蓁的双眸也半磕了起来。

    这时,温言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觉得浑身疼痛,刚想直起身子来,胳膊触碰到床沿上,就唤了起来,“嘶”当疼痛感稍稍褪去,她神情凝重的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我的胳膊怎会这般疼痛”

    听闻动静,祁蓁立马睁开了双眸,扶着她的胳膊轻轻的落在床上,“据太医院的人所说,应当是有人用硬物袭击了你,你的手臂被硬物碰撞,似有脱位。”

    “昨夜,你怎会遇袭”

    温言还是躺在床上,双眸紧紧盯着房梁,似要看出个洞来,她忍着疼痛,将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

    “昨夜,待你们奔去前院之时,我特将织造用的贵重物品藏好,继而就踏出了房门。”

    “可等我转身关门之际,似有人伏在我的身后,待我回过身来,只觉得额前一阵疼痛,身子骨立马就软了,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事情,我自然也就不知晓了。”

    语音刚落,祁蓁眉心深锁,她咬着唇说道,“这么说来,那人是有意为之,目地就是你这双手了。”

    温言偏过头来,神情凝重,她吃力的开口说道,“可是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谁会如此针对我呢”

    祁蓁摇晃着脑袋,眼里满是迷茫,她轻启着唇瓣说道,“眼下还无从知晓。”

    少顷,温言又缓缓开口,或许是怕提及此事,她张口结舌道,“那往后我还能我还能”

    话还未说完,祁蓁深知她的心中所思,便安抚道,“太医院的人说是修养几月方可痊愈,应当不会落下疾患,你且就放心吧。”

    温言这才放下心来,却又担忧的说道,“那惠嫔生辰礼又该如何是好啊”

    祁蓁微叹着气,淡淡的说道,“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自从温言出此事后,祁蓁连着几日一蹶不振,像是枯萎的花朵毫无生气。

    可旁人看的着急,却也想不出任何法子来,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就连汤嬷嬷都有些着急了起来。

    那日,祁蓁如同往常一样,在御花园的偏僻亭子中,照着兰花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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