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盆子放下,刘金荣上了炕,红着脸掀开被子,扶着张清之慢慢侧过身,把盆子拿过来,伸手去脱裤衩,张清之下意识的一勾身体“去叫人,我出去尿。”

    刘金荣把辫子甩到身后,抹了一把头上沁出来汗水“这三更半夜的去哪叫?把营里都吵起来呀?”

    张清之脸红的发烫,不过青肿着到是看不出来“那我自己,自己来,你躲躲。”

    刘金荣脸上都下滴下血来了,说“你自己能行就起来了。逞能也不分个时候。”伸手去把裤衩扒下来一截,扶着张清之把问题解决了,然后红着脸把裤衩提上,自己下地端着盆子去了水房。

    夜晚的山风很凉,但这会儿吹在刘金荣脸上却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脸太烫了。

    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水房的,梦游一样把盆子刷干净了,往回走了半路却又有点迟疑,有点不敢进屋。

    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听着风呼呼的从林子里穿过,不知从哪里传过来几声什么的叫声,隐隐约约的大河流淌声。直到对面那边有几道手电光晃过,刘金荣这才硬着头皮进了屋。巡营的过来了。

    张清之俯卧着在炕上,被子还是掀着的,露出身上大小的伤痕。

    刘金荣也顾不上害臊,放下盆子过去把被子小心的盖上,问“还醒着不?”

    张清之想点头,疼的一抽抽,嗯了一声。

    刘金荣捋了一下头发,扭头四下看了看,说“你饿不?我喂你吃点东西吧?晚饭还没吃。”

    张清之说“不饿,不想吃。喝点水就行。你吃了没?”

    刘金荣说“没顾上呢。”去拿缸子倒了些水端过来,想了想扭头去拿过汤勺,用汤勺舀了水递到张清之嘴边“喝吧,慢点喝。”

    就着汤勺,张清之喝了小半茶缸水,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刘金荣也不想吃东西,关了灯,靠在墙上看着漆黑的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金荣又被嘹亮的起床号叫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一下子惊醒过来,扭头去看张清之,发现张清之还在睡着,这才喘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出去洗漱。

    洗漱回来,把昨天晚上打的饭端到食堂,重新打了些粥回来。

    看看张清之还没醒,轻轻摸了摸额头也不热,这才放下心。就着稀饭吃了点儿咸菜,吃了一个鸡蛋,又剥了一个鸡蛋放到粥里,盖上盖子放到炕边。

    刚把饭缸放下,张清之那边猛的一惊,一下子双手撑着半坐起来,然后疼的啊的一声又躺了下去。

    刘金荣吓了一跳,忙奔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张清之咬着牙忍着身上的巨痛“没,没事。”

    刘金荣掀开被子看,背上应该是撕裂了,有点儿浸血,说“没事你这是怎么了呀?都都浸血了。”

    张清之吐了一口粗气“忘了,忘了伤了。以为,睡过头,了。没事儿。”

    刘金荣说“伤成这样了,你,你还打算去工地呀?这怎么弄啊这?”

    张清之动了动,说“没事,不是大伤。”

    刘金荣说“头上都缝针了,身上全是口子。”

    门外传来连长的声音“三班长,醒了没?”

    刘金荣忙过去开门“起了。”房门打开,连长,指导员和卫生员走进来。

    连长问“昨晚怎么样?没发烧吧?”

    刘金荣说“没烧。喝了点水,没吃东西。刚才,刚才他以为睡过头了,还想着去工地,一下子起来了,身上扯开了,背上在渗血。”

    指导员摆摆手“赶紧看看,换换药。”

    连长问刘金荣“你吃了没有?”

    刘金荣点点头,连长说“这也是巧了,偏偏你来了赶上这事。你得把自己照顾好,这才能照顾他。这几天三班长就交给你了,有你照顾我也放心点。工地上不用急。”

    卫生员把张清之头上的伤口检查了一下,把腿上的伤抹了一遍二百二,然后小心的把背上的绷带掀开,有些地方粘住了,就用棉球沾着二百二一点一点润开。

    背上的伤其实不重,就是不深,但面积大。

    刚才那一下挺猛的,刚干皮的伤口基本上都扯开了,血不断的渗出来。

    刘金荣捂着嘴看着张清之吓人的后背,眼泪就开始落。

    上药,重新包扎。说是包扎,也就是用绷带把伤口盖上,然后边缘用医用胶布粘好固定。

    “连长说“行了,现在正式命令你,好好休养,听着没?不要乱动。”

    张清之答了一声是,连长点点头,对刘金荣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刘金荣说“刘金荣,金子的金,光荣的荣。”

    连长看了刘金荣一眼“这名谁给你起的?”

    刘金荣说“我爷爷。亲爷爷。我家原来在安东庄河,我亲爸是县上的干部,后来,后来到的张家堡。”

    张清之侧着脸看过来,说“她,她小名叫金宝儿,你,你爷爷得多贪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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