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韩云观脸上那因为吃了糖葫芦而开心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摇头道“谁知道呢。大哥说现在朝中无人可用,卢瑁算得上忠心,所以就只能先用卢瑁了。”

    “怎么会无人可用?”齐斐暄听出不对劲儿,“不说新科进士,就光是朝堂上的大人们都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还有赋闲在家的那些老臣,若是真想用,怎么也能找出人来吧。”

    “进士举人太年轻,根本就不堪大任。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心思各异。”韩云观叹气,“先帝驾崩时,我大……皇上才八岁,主弱臣强,那些大臣的胆子就慢慢的肥了。”

    说到这里,韩云观垂头丧气道“内阁首辅冯绪江是先帝托孤重臣,权势之大,几乎能只手遮天。朝中大臣多是他的羽,皇上又怎么能放心用他的人?卢瑁两不靠,反而是最可信的。”

    冯绪江,是皇帝驾崩后第一个被楚钦刺杀的人。

    当初书里只是略略提过一句冯绪江的名字,所说也只是“大齐肱骨之臣”,并没有详细讲明冯绪江的情况,如今听韩云观所说,齐斐暄就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楚钦在皇帝驾崩后第一个刺杀的人就是冯绪江。当今皇帝并没有后妃,更没子嗣,他一死,大齐连个能够立刻继位稳定局势的人都没有,想要稳住浮动的人心,可就要两朝首辅,托孤重臣冯绪江出马了。

    楚钦派人刺杀了冯绪江,就相当于是将大齐唯一的定心丸给捏碎了。

    大齐一乱,楚钦自然能够浑水摸鱼。

    想通这一点,齐斐暄便道“看来皇上的处境并不好。”

    齐斐暄并没有见过皇上,但是她也知道年幼登基的皇帝定然会有很多难处。再加上皇上从小就失去父亲,又没有什么信得过的大臣,他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韩云观把手里的冰糖葫芦吃光,将竹签扔掉“谁说不是呢。以前就连皇室都欺负皇上年纪小,更别提那些大臣们。也就是这两年皇上弱冠亲政了,说话才管用几分。”

    皇室都在欺负皇上?不知怎的,齐斐暄想到了也是皇室之人的周容雅。

    周容雅的年纪,和皇帝差不多吧。齐斐暄歪歪头,想了会儿,问道“你大哥呢?皇上不用你大哥吗?”

    “咳……”韩云观差点被嘴里没咽下去的糖葫芦噎住。

    他顺回一口气,犹豫了会儿道“我大哥有别的事做。”

    “是吗。”齐斐暄眨眨眼。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可韩云观没给她想下去的机会。韩云观用飞鱼服的袖子擦擦嘴,拉着齐斐暄的胳膊忙忙的往前走“你家在哪儿?我想去你家看看,以后我也能经常来找你玩儿。”

    齐斐暄被拉的一个踉跄,她道“慢点,你急什么?我家很近了,就在明巷。”

    韩云观的动作一顿。他停下脚步,僵硬的回过头来“是我知道的那个明巷吗?”

    “不然呢?”齐斐暄问,“齐京难不成还有第二个明巷?”

    “哦……”韩云观转过头去走了两步,然后又一脸迷茫的回来,“我跟着你去。”

    看他这幅样子,齐斐暄不由得担心,她伸手在韩云观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我没事。”韩云观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把脸,“走吧。”

    很快就到了齐斐暄的宅子。

    齐斐暄带着韩云观到了正厅,她让贞珠如宝两人将买来的东西送去给妮儿和石头,又让外院的小厮去泡茶,然后请韩云观坐下“这里就是我家。但是这两天我有点事儿,所以就没过来。”

    “比我大哥在这里的时候有人情味儿多了。”韩云观四处看了看,“我大哥不喜欢人多,还不习惯有人在他身边,特别难伺候。小时候我和他一起玩,他还总嫌弃我话多。”

    韩云观捧着茶,不服气的撇撇嘴“得亏我话多,要不然我都觉得他长大了不一定能够学会说话。”

    想想韩云观的性子,齐斐暄有些同情周容雅。

    韩云观又道“对了,我大哥和我说,以后你可以直接让我找他,不必再去寻卢瑁了。”

    “以后我应该也没什么事要麻烦周公子了。”齐斐暄想了想,“总麻烦别人,我也无以为报。”

    她救了周容雅,但是周容雅也已经谢过她了,齐斐暄也不好一直找周容雅帮忙。

    两人在正厅坐了一会儿,齐斐暄吃着点心,听着韩云观没完没了的说话。

    和韩云观聊天的好处,大概就是完全不用担心没有话题聊。齐斐暄心道。

    韩云观在卢瑁面前,和在他信任的人面前,几乎完全是两个人。不过想想也正常,韩云观的母亲是长公主,他又是跟着周容雅一起长大的,他摆出严肃的表情能够唬住人也是正常的。

    齐斐暄吃了几块点心,听着韩云观说镇抚司里谁不会办事儿,谁又因为太笨惹恼过卢瑁,倒也自在。

    只不过自在了没多久,就见陈悉从外面进来。

    陈悉看了眼穿着飞鱼服的韩云观,声音都压低了几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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