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断气的时候,张芸秋送来了一个护身符,说是从了尘道长那里求来的。

    当时谢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再加上了尘道长的名号,便把护身符给齐佩芜带在身上。

    没成想齐佩芜还真的一天天的好了起来。齐佩芜听嬷嬷说过这些话,便知道张芸秋给的护身符好用,这次张芸秋再过来送护身符,她便将护身符带在身上,想着能够让自己的脸变好。

    没想到带了护身符,她的脸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齐佩芜哪里受得了这个!她这幅模样,春华宴上如何见人!

    她去求了齐睿业,让齐睿业再入宫去寻雪灵芝,可皇上早就将宫中的雪灵芝全都让齐睿业拿了回来,即便是齐睿业再入宫,也拿不来雪灵芝了。

    齐佩芜心中痛苦,便开始整日不出门,在佩兰阁看着镜中的自己流泪。

    她的几个丫鬟也跟着遭罪,木樨被掀了一身的油渍也不敢说话,她默默收拾了东西退下,剩红花跪在房内。

    齐佩芜就神色阴郁的盯着红花的脸,半晌。她摸起妆台上的簪子“你的脸……”

    红花察觉到不妙,连忙求饶“小姐,小姐饶命!”

    齐佩芜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小声说“你的脸……为何没事?”

    红花欲哭无泪,她眼角瞥见齐佩芜拿着簪子的手靠近,心中一急,便道“奴婢知道小姐的脸怎么才能变好!”

    齐佩芜的手一顿,眼中带了几分希望“你说。”

    “奴婢……奴婢……”红花眼睛转了转。

    她一个小丫鬟,哪里能知道什么治脸的法子!刚才只不过是着急了才说出知道治脸法子的话!

    现在齐佩芜问,红花知道,她若是敢说自己刚才是乱讲的,那她绝对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事。

    红花逼急了,咽了口口水,道“奴婢出门的时候,听医馆出来买东西的小药童说过他师父有治脸的法子,奴婢当时没在意,今天才想起来。”

    “小药童?”齐佩芜皱眉,“齐京这么大,去哪里找什么小药童!再说,齐京能有治脸的法子,我爹娘怎么会不知道!你莫不是骗我!”

    说着,齐佩芜又将手中银簪举起“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小姐饶命!奴婢不敢骗小姐!”红花带着哭声道,“那小药童的师父似乎是在医馆落脚的游医,治脸的法子也是祖传的秘方,轻易不会示人,小姐,奴婢不敢骗您,不敢骗您!”

    齐佩芜脸色放松下来,她道“那我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派人去找那个大夫。”

    红花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瞎编乱造而已,若是真让谢夫人寻人……红花连忙阻止“小姐,小药童说他师父之所以当游医,就是因为不愿受拘束,也不愿和贵人打交道!小姐,您……您让我去找,我定然给您找来!”

    齐佩芜死气沉沉的双眼看了红花半晌,点头“好。”

    春华宴很快就到了。

    张芸秋虽然心疼齐宁,但是她更关心齐佩芜。毕竟齐佩芜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要比齐宁要高上不少。更何况张芸秋一直没能和齐佩芜好好说过话,这次有春华宴这个机会,她哪能舍得不去?

    故而这天一大早,张芸秋就让齐斐暄收拾好上了马车。

    张芸秋是不愿意和齐斐暄一辆马车的,所以齐斐暄乘坐的,还是上次去国公府时的那个小那车。

    路上如宝一直在叽叽喳喳“小姐,夫人肯带您去春华宴了呢!是不是要给您说门好亲事了?小姐若是能寻得好夫家,以后就不用再……再这样了。”

    齐斐暄微微转头,看向马车外面的街道。她知道如宝所说的“不用再这样”是指不用再被张芸秋苛待,也不用再女扮男装,出去和各种人打交道。

    可是且不说张芸秋会不会让齐斐暄真的嫁入好人家,就光说齐斐暄她自己,也不想一辈子只是过着嫁人生子的生活。

    毕竟她是穿越的,若是让她和古代女子一样,对她来说才是折磨。

    贞珠年纪大些,她知道如宝所说只是奢望,便道“你伺候好小姐就是了,净想些久远的。”

    如宝瘪瘪嘴,不敢再说话。

    马车向前跑着,轮子发出骨碌碌的声音。齐斐暄看着外头街上人来人往,轻轻的叹了口气。

    春华宴是在长瑛公主府上办的。

    大齐民风开放,男婚女嫁都是要让当事人看过对方的。而春华宴,就是让各家小姐和公子们互相相看的地方。

    春华宴自大齐建朝便有,是专为官宦人家的适龄男女所设,故而以往的规矩是太后或是皇后操持主办,所选的场地也是在宫中。

    只不过当今圣上后宫空虚,别说后妃,皇宫里就连宫女都不多,故而这操持春华宴的担子,就落在了皇上的姑母长瑛公主肩上。

    这次春华宴,也是在长瑛公主名下的明春园。

    明春园说是园子,但占地极大,园中景色秀丽宜人,据说当初这园子是长瑛公主的父亲,当今圣上的祖父武帝在公主出嫁时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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