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说话。小太监倒是好奇:“此人是谁?”

    了尘淡淡道:“罪无可恕之人。陛下若是想知道, 可问一问贫道的徒儿,齐眠。”

    贴了面具的秦幼栩走上前来跪下:“草民齐眠,叩见皇上。”

    “平身吧。”皇帝道,“诸位爱卿也平身。”

    跪着的人这才都站起来。已经年迈的冯绪江由下人扶着,擦了擦冷汗。而在后面的楚钦也抬起头瞥了一眼步辇的低端, 面上闪过一丝什么。

    齐斐暄无意间看到楚钦的表情, 心中了然。

    怕是他已经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被摁着的胡大黑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他之前被关在暗室里, 齐斐暄又令人一路押着他, 他早已经接近崩溃,现在又看这里这么多达官贵人, 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小太监小声对步辇里的皇帝说了些什么, 就听皇帝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幼栩应是,他道:“此人名为胡大黑,是草民经过京外明河是遇到的。草民见他大白天的还鬼鬼祟祟,便捉了他欲要见官, 可胡大黑却说他受国公府小姐的命令,要去明河边捉人。”

    这话引起众人议论。大臣及女眷们还端着架子, 可下人们就多了话。

    百姓向来喜欢听千金记换孩子这种故事,如今这事就在眼前,谁能忍得住不说?

    齐佩芜冷汗涔涔, 无力的看向天空。她想要阻止胡大黑, 可她能怎么阻止?她若是动了手, 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再说了, 怕现在……也没人会听她的话了。即便齐佩芜已经被扶到了四轮车上,她这会儿也浑身无力,抓着红花瘫软在那里。

    红花早已经被抓的麻木了。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秦幼栩,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

    了尘甩动拂尘,冷淡的目光落到齐佩芜身上。这让齐佩芜更加胆战心惊。

    只听秦幼栩继续说:“草民问胡大黑是怎么回事。胡大黑说,他受国公府的五小姐,慧珍县主所托,要趁各家小姐们出门踏青时掳走国公府的大小姐。”

    实际上胡大黑并不知道让他抓人的究竟是谁,秦幼栩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齐斐暄教的。

    不然的话还要解释他主家是怎么知道幕后黑手的,那多麻烦?

    在这里的可有不少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要是一句话说不合适,他们都能听出来端倪。总不能再搬出来“掐指一算”这种借口吧?

    闻听此言,齐睿业深呼吸一口气问:“那后来呢?”

    “后来胡大黑说若是将他送官也没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国公府也会护着他,反而我会……”秦幼栩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才说,“草民当时还未拜道长为师,势单力薄,不敢招惹荣国公府。又因为带的人少,让胡大黑这群人给跑了,后来迁都前在街上遇见胡大黑,才将胡大黑抓住。”

    秦幼栩叹口气:“胡大黑说要是将他送官,荣国公府轻饶不了草民,草民只能把胡大黑关到柴房里,想寻个好时候将这件事说出来,今日时机正好,道长就带了我过来。”

    齐佩芜听着秦幼栩话里的漏洞,摇头道:“不是,不是!受伤的是我,是我啊!”

    她的脸本就已经毁了,现在又哭又闹,上面的伤疤就更加可怖。红花被齐佩芜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也不再起来,就在地上坐着。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问:“既然是齐佩芜想害齐大小姐,那为何后来伤了脸的是齐佩芜?”

    “草民不知。”秦幼栩回答,“不过草民觉得可能是因为胡大黑没见过国公府的女儿长的什么样子,齐佩芜找胡大黑时也没有露面,所以他弄错了吧。”

    齐佩芜连忙反驳:“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齐斐暄敢让秦幼栩说这种话,她自然是有准备的。跟着秦幼栩一起来的护卫就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金条和珠宝。

    秦幼栩道:“这些东西都是从胡大黑那里找出来的,胡大黑说是齐佩芜给他的。这上头还有荣国公府的印,不知可不可以当做证据。”

    那些东西一拿出来,齐佩芜就噤了声。

    齐佩芜从小就在国公府长大,花用的都是国公府的东西。根本没有旁的来钱的路子,所以当时收买胡大黑时,用的就是她的金子。

    荣国公府不缺银子,金条银块之类的东西也就是放着积灰罢了,平日里不会拿出来用。即便是用,也是融了或铰了用。

    可齐佩芜却直接给了胡大黑。

    齐佩芜不死心,辩解道:“是……是有人把这些东西偷走了!和我没关系!是有人偷了这东西,栽赃陷害我!”

    “你没说过丢东西的事。”齐睿业冷冷的说,“更何况,没人能去国公府偷东西。”

    忍冬能到国公府拿齐佩芜的护身符,是因为他是忍冬,是皇帝身边的人,他到荣国公府,是光明正大的拿东西,荣国公府的人也不敢拦他。

    可若是别人……不说胡大黑这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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