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望着窗外的云彩。

    “云云,为什么天庭时速是人间的三百六十五倍,我却觉得时间过得比以前还要慢呢?”

    茫然的小眼神令我心生怜惜,但这种自我怀疑和定位重塑只能靠她自己来渡过,即便我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时期,也给不了她什么帮助。

    我只能送她一句“会习惯的。”

    青青还留着凡人骨子里的一股坚韧,白云苍狗过眼云烟,总会习惯的。

    她问“那你呢?”

    我想想,说“大概是麻木了吧。”

    “听起来一点都不好嘛。”她嘟起嘴来,伸手捏我的脸,“你别麻木啊,过得开心一点给我做个好榜样,听到没有?”

    我“嗯嗯。”

    …………

    结果天界新建的蟠桃园之旅没能去成,我那云游了八百年不知道都去了哪里的师公破天荒传了讯来叫我去见他,只好对青青说一声抱歉了。

    我亲师父依然是那个“师尊说什么都ok”的师父,我才刚接到信儿,师父就说“既然师尊有令,碧云你就快去师尊洞府参见。”

    师父疼我归疼我,和师公有关就是两码事了。

    我也没有理由对师公避而不见,再者这回错过了师公,下一次也不知道时隔几千年才能听见他老人家回来的消息,于是收拾了点东西准备上路。

    “对了。”师父想起什么,摸出另一只传讯的小纸鸟递给我,“这是你碧霄师伯给你的传信,为师先前忘了交给你。”

    我接过纸鸟问“是多少年前送来的呀师父。”

    “大约七十二年前?”加班加得师父的石头脑袋也有些糊涂。

    “师父啊。”我扯住他宽大的袖袍,“您千万别把自己搞得太辛苦,撑不住了就去与玉帝陛下请假吧。”

    “这有什么好撑不住的,为师一介小小的月游星,分内之事已算少的了。”师父唇畔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像我师父这样不太会笑的人一旦笑起来,杀伤力很是惊人。

    我攥紧师父的袖子,惹得师父无奈地摸摸他无能徒儿的脑袋。

    “玉帝陛下像这般辛苦了多年都不曾懈怠,为师又岂可弃职责不顾?”

    那是因为师父您老实啊,天界加班头秃的仙人里,多得是绞尽脑汁想要放假偷懒的——

    师父说“为师乃一顽石化灵,从前不想、如今仍不想去管旁人,但求自己问心无愧,又有徒儿体谅,足矣。”

    “……”

    也罢,反正我没有出师单飞的希望,今后接着充当师父的贴心小棉袄算了。

    …………

    我离开月游星府邸,向印象里上清祖师洞府的方向腾云飞去。

    说实话从天界出发去师公的洞府这条路我从来没走过,一年以内我没有信心能够找得到地方,这年头又没有电子地图一键导航,就算想问路,途中不一定能碰得到人,上清祖师洞府也不是一般的仙人知道具体位置的。

    在天庭飘着还算比较安稳的,下了凡间遇上打雷闪电刮风下雨,就不知道我会被大风刮到哪儿去了,趁着这时机,我掏出碧霄师伯发来的传讯,将小纸鸟摊平开来。

    碧霄师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多是拿我做垃圾桶,一会儿吐槽感应随世仙姑的工作有多坑,一会儿又跑题去吐槽武曲星君在天庭八面玲珑非常吃得开,和以前一样狡猾极了。最后才说到她寄这信的正题,只有一句话——

    我听闻你喜欢那用莲花做化身的小儿?你的品味师伯我不苟同,但你若真喜欢得紧,师伯把他敲晕了送你塌上。

    “……”

    虽说八成是碧霄师伯一时兴起,七十二年前寄来的信到今天可能早就忘了个干净,我还是忍不住为师伯的操作思路头皮一麻——您这不是打助攻而是给我结仇啊师伯。

    我战战兢兢将信折起小心塞进衣襟里藏好,决定一到凡间就找机会销毁。

    正当此时头顶却自遥遥远方传来微弱的轰鸣,天界少有气候变化,雷鸣更是少见,这动静像是远在上方几重天之外有仙人斗法发出来的。

    打出这么大动静是肯定会被警察找上门谈心的,天庭执法记得是在二郎真君的管辖下。提起这份职责安排真是妙极了,二郎神是玉帝的亲外甥,除了三清祖师这三位根本不存在犯事问题的大佬,天庭就没有二郎神得罪不起的神仙。

    大神斗法干我何事?我事不关己地驾云飞行——可事实证明,天道眼皮底下经不起念叨,亦容不得装瞎充愣。

    ……

    我被熟悉的感觉痛击背部,和上一回一模一样毫无长进,被直接砸下云彩一路向凡间掉落,最终坠落在凡间随处可见的山林中。

    这一回坠落途中凡间正值黑夜,怕不是远远的还有凡人抬头看见,指着我们坠下的轨迹惊呼“是星陨!”

    我收回仰望星河目光,扭头投向近在咫尺面如傅粉的美少年侧颜,几乎零距离下他的皮肤上也看不见毛孔小坑,哪怕我同样顶着一张捏出来的完美手办脸,还是想赞叹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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