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便是渡出八百里去,也不过是将将出了海罢了!”

    ……

    然而这位海边长大的石猴妖王是个不会水的。

    要渡流沙河,难处还不止是八百里的宽度,这河里住着一个红毛蓝脸的妖怪,专吃过河人,取经一行刚要想办法过河时他就跳出来,与唐僧两个徒弟滑不溜秋地过了几招又潜回河中。流沙河中有此祸患,过河之举终究不能稳妥。

    孙大圣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淹死是淹不死的,但即便有法力护体,要在浪涛滚滚的河流深处与人缠斗就行不通了。猪八戒原是掌管天庭水军的天蓬元帅,水性倒是不错,但不知敌人底细仍然不便深入敌阵,就有些陷入僵局。

    此事傀儡帮不上忙,也没人想起它来。傀儡乐得轻松自在,虽然流沙河不是海,却仍蹲在河畔边上,盯着汹涌浪涛,仿佛兴趣颇深的样子。

    那边唐僧师徒耽搁几日还是没想出办法,孙悟空就去南海观音那边讨个主意,回来时干脆跟菩萨讨了个帮手回来。

    观音菩萨身边的惠岸行者随孙悟空回来,到流沙河上叫出犯错遭贬的卷帘大将沙悟净,解开一番误会后带着三师弟来见师父,流沙河一劫就算完事儿了。

    惠岸行者拿出菩萨给的葫芦,刚要和唐僧师徒说明菩萨教的过河法子,转眼一看立时“咦”道:“这不是碧云仙姑吗,你怎会在此?”

    惠岸行者,实则就是李木吒在观音身边做事时取的一个别名,前几年回家时还被哪吒呛了两句“法号都取了怎么还不剃度”,兄弟两个险些又大打出手。

    傀儡和布娃娃从南音城起跟了师徒一路,乍一见竟有神仙认得,取经师徒几人不禁好奇:“怎么,你认得这两个?”

    木吒看了一眼仍然蹲着看河的傀儡,摇头说:“这傀儡能自主行动,莫不是谁家的法器?我并不认得。这一位我倒确实认识。”

    孙悟空:“谁家竟用这么个布娃娃做法器?”

    木吒道:“非也,大圣有所不知,这位碧云仙姑是我道门中人,乃是我母亲师门的大弟子,而今不过是为了休养魂魄才用了这么一具躯壳。”

    闲话说了几句该办正事,木吒教沙悟净取下颈中悬挂的骷髅,在菩萨给的葫芦边上绑了一圈投入流沙河中,成了唐僧师徒过河所用的船。

    菩萨吩咐的事办完了,木吒走过来要将我抱起。

    我见状躲开他的手,连忙闪到傀儡身后,傀儡巍然不动,压根不将木吒接近当回事。

    “碧云仙姑为何闪避?”木吒疑惑道,“我虽要回菩萨身边,途中将你送回天庭便是。”

    我抓着傀儡的衣摆,朝木吒摇头拒绝。

    “仙姑不想回去?”木吒道,“这……我倒是无妨。只是自仙姑失踪以后,我那三弟到处寻觅仙姑,可是急得要命呢。”

    我向他行一礼,再度摇头。木吒无法,只好说:“也罢,仙姑想回去时就请大圣爷上天去说一声。至于我那弟弟——就让他先急着吧。”

    随傀儡一同和唐僧师徒一起上了葫芦骷髅船,摇摇晃晃地渡过宽阔流沙河,向河对岸驶去。

    我瞧着傀儡叹口气。虽说就此与木吒一同回去才是常理,然而既遇上了,还是应该将这残魂的命运前途看到最后吧。

    行至对岸,唐僧师徒上了岸,葫芦船就尽到用途,这葫芦还是要回收的。跟在后头的木吒只抬手将葫芦收回去,剩下的骷髅原是戴在沙悟净脖子里,不是木吒带来的东西,骷髅也尽到责任,转眼化为一阵阴风默然消逝。

    木吒告别离去,唐僧上马要继续西行,回头一看却是惊了一下。

    照旧跟在白马屁股后面的傀儡女子跟上来,怀里竟揣着一只骷髅头,稀疏平常的态度仿佛妙龄女子手捧花篮香包漫步街头。

    “这骷髅从何而来?”

    新加入的沙师弟挑起行李扁担,闻言看过去:“这是我那九个骷髅之一!方才不是已化作阴风了吗?”

    孙行者跳回岸边仔细一看,地上空无一物,确实没别的骷髅。

    师徒几人困惑不解:“为何独此骷髅剩下?”

    沙悟净道:“师父,那九个骷髅是从前经过流沙河的取经人之物,我当时尚未受菩萨点化犯下过错,本不知该拿这些骷髅如何是好,是菩萨嘱咐我将它们留下,等候师父师兄到来。”

    沙悟净也不明骷髅奥秘,菩萨派来的惠岸行者又已走得不见人影,特地为这只骷髅头跑一趟也不值得。

    “罢了,许是这骷髅主人还有因缘在人世。”玄奘拍板道,“只是傀儡施主这样抱着骷髅走在路上,遇上旁人难免平白吓人。”

    于是从行李包袱里翻出件换洗的衣裳,将骷髅头包成个球再塞回傀儡怀中,再行上路。

    过了八百里流沙河,此后的路距离大唐国界已经很远。再往前走,到了与西王母一样是树植爱好者的仙人镇元子的五庄观。

    经过一番人参果树风波,好在最后镇元子愿与师徒几人言归于好,仍肯客客气气地将师徒送走。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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