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高, 江湖之远。侠以武犯禁。江湖奇人异士凭借高超的武艺,可潜入贪官污吏府中替天行道,但单以个人之力, 要想对抗军队亦是远不能及。

    因而种种原因之下, 朝廷与武林有着互不干涉的默契。

    但这种默契, 毕竟没有白纸黑字明文规定过, 若有谁想踏过一线, 其实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南侠展昭便是这么一个人。展昭年纪尚不至而立,学成武艺行走江湖却早, 南侠之名传遍江湖,本是个路遇不平拔剑相助的侠中义士。他虽胸有侠义之心,但毕竟是武林中人, 原本行事也是相当有江湖风范, 以武犯禁不知多少回。

    谁也没想到展昭竟会入官场。

    其实南侠展昭御前献艺入朝为官之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时虽在江湖上扬起一片哗然,数年过去,事到如今江湖人士已不觉得有什么了。

    再者展昭是在包拯包大人手下为官,包青天之名,整个大宋几乎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两年前,包大人出访陈州铡了安乐侯之后,原本还有所质疑的声音几乎消失不见,便是江湖人, 对包大人也是多有敬佩的。

    随着铁面无私包青天之名传开, 其手下开封府的一众得力部署也被闲着没事干图热闹的百姓群众挖了个七七八八, 而展护卫不仅武艺超群,人又生得年轻俊美,自然是被八卦的重点对象,没多久就连当年御前献艺时、被皇上封为“御猫”的轶事都翻了出来。

    御猫这一说,当时没什么人当回事儿,几年过去,却有好事者愣是把御猫展昭与江湖五鼠凑在一起作比,愣是平白捅出一桩事情。

    江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称号都有,飞禽走兽、豺狼虎豹皆不在话下,刚好凑出猫猫鼠鼠又有什么稀奇的?陷空岛结义五鼠里头,上面四个哥哥就没把什么御猫当回事儿,岂料结义兄弟里最小的那个,人称锦毛鼠的白五爷却不高兴了。

    锦毛鼠白玉堂而今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虽说武艺之高已在江湖上有了名声,但论闯江湖的年头,实在只能算个新秀。

    白玉堂并非听不出有人刻意挑拨,也不算真就气不过一个“御猫”压了五鼠的名号,但当年他在江湖上年少扬名没多久,展昭就入了官场,与这位南侠不曾见过。

    年纪轻轻的白五爷对南侠展昭实在好奇,再加上他又是个别说以武犯禁、压根就连“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性情,一时意气冲动,便去开封府盗出三宝,要逼展昭全力一战。

    他拿了三宝,偷已偷了不会后悔,离开京城要将展昭引去陷空岛,走出去二百里地刚准备了食水要开始赶路,却在路上被个女子堵住了。

    年轻女子白衣翩翩,面容生得风采俏丽,颦笑中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便是白五爷乍一看都觉得几分惊艳,甚至感觉有点眼熟。

    女子一开口,却跟她外貌的风格全然不同。

    “阿弥陀佛。”一身白裙穿出红尘万丈的女子竟行佛礼,唇边浅笑的弧度恍若悲悯,对白玉堂道:“不属于施主的东西,施主何必拿走呢?”

    白玉堂懵了一下:“啊?”

    他自认江湖经验丰富,有什么是没见过的?然而几位兄长总说他混江湖混得不够多,惹得白五爷闷气。

    这一刻,白玉堂却不自觉要承认哥哥们的评价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姑娘画风怎么这么奇怪?

    白裙女子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现在回头将东西交还失主,诚心致歉,尚还来得及。”

    “你是来拦我的?开封府的人?”白玉堂不是普通的年轻气盛,女子美貌对他效果微乎其微,佛法道理更与废纸无异。

    他将刀连鞘一起取下举在身前,威胁道:“要拦五爷,你可想好了?”

    这白裙姑娘走动的动作看着不像习武之人,虽然不明其真身,白玉堂也没狂傲到连普通姑娘都打。

    可他有误算,且始料未及。

    白裙姑娘见状叹息道:“既然施主不肯,只好我代为矫正一二了。”

    言罢,不知打哪儿骤然掏出来两把剑,一把架住白玉堂变了脸色要出鞘的长刀,另一把反手一柄敲在白玉堂面上。

    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五爷被敲得一阵发昏,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那姑娘提着衣领拎到镇外,与一身着鲜艳红衣的少年人会合,一同往开封方向去。

    满口佛理的白裙姑娘好似确实心地极善,半路上遇见不慎在荒郊野外受伤之人,还进一旁林子中采集药草为其医治,又请红衣少年稍等片刻。

    白玉堂被她拿不知道什么做的绳子一捆挣脱不得,想走走不了,见红衣少年心不在焉地等在路边,以为是这少年唆使那女子使诈捉住自己,不禁阴阳怪气地向少年呛声。

    哪知道红衣少年根本不理他,反而悠哉悠哉地蹲下去,瞅着土里长得一朵野花出了神。

    白裙姑娘刚好回来,听见白玉堂说话,疑惑问:“我何曾使诈?”

    白玉堂道:“你分明武功不低,却故意装作不曾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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