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盗开封府三宝一事, 并未随着他被捉着投案了结。

    若没有李白锦横插一脚,白玉堂此时早已携三宝回了陷空岛, 将展昭引去决一高下,而今白玉堂前脚出门后脚被拦,直接回了开封, 去追他的展昭却走得太快,路上没能及时接到消息,等得到传讯时,他的人早已到了陷空岛门前,与四鼠周旋了一圈。

    既然三宝已归, 展昭便没有必要与四鼠纠缠, 立时离开陷空岛打道回开封。但另外四鼠一听弟弟被捉,如今人在开封,如何坐得住?于是连忙做好安排,一个接一个奔赴汴京,打算将五弟从官府大牢里捞出来。

    话说四鼠并非没有气性,既然事情挑到了眼前, 也不是不想与南侠展昭比试一番,便顺水推舟使出本事, 好生闹了一番。

    而被拎走的白玉堂全不知情, 被迫跟着白衣女子在汴京周边转了一圈,见识她行善事。

    白玉堂虽说年轻气盛、桀骜不驯, 脾气算不得多好, 见到不平之事直接拔刀砍掉恶人臂膀都是常事, 但他本性并不恶劣,只不过是做事手段看似不够圆滑罢了。

    李白锦倒不觉得他的不够圆滑是不好的。

    “所谓圆滑是世人所定的为人处世之道,学会‘圆滑’二字,不过是让人在世间活得更顺当些。”白衣仙子说得轻描淡写,“但若是本就才华出众,不打算与凡俗同流,又何必去学?”

    白玉堂道:“你既心里知道得这么明白,又为何非要磨我棱角?”

    李白锦困惑道:“我何曾说过要磨你棱角?”

    她刚为农庄中的一户人家帮忙治了小儿急症,做完一桩举手之劳,转身便走。白玉堂跟着她从村口走上郊野小道,怀里还抱着自个儿的刀,闻言不满:“你成天与我说什么佛经佛理,难道不是要磨我棱角?”

    李白锦走在前头,淡淡摇首:“有棱角是好事,我不磨你。但你若一步踏错,做出不该做的事,那我要磨的便是你的这一角了。”

    白玉堂虽心里有所察觉,这姑娘不是常人,但毕竟思路不在一条线上,全然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捉我回开封也好,替小儿治病也罢,姑且权当你做的都是善事。”白玉堂问,“可你做这么多善事作甚?”

    锦毛鼠白玉堂是少年侠士,好打抱不平,虽手段偏激,但骨子里确为行善。

    然而像李白锦这样特地四处搜寻善事行善的人,他从未见过——何止没见过,简直闻所未闻。

    李白锦微微转头看向他,一瞬间眼中闪过迷茫,随后才忆起:“我是……想成佛。”

    白玉堂:“……啥?”

    再说下去就牵扯了仙佛之事,与凡人不便明说,也不必明说,李白锦不再开口。

    二人接着往前去,走到官道前的路口,见两个与白玉堂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在路边休息,三人面容皆十分相似,应是亲生手足。

    小少年一身紫色轻衫,头发半束半披,腰间挂着个深紫的葫芦,不知装的是水是酒。

    紫衣少年在路口眺望,此地离汴京尚还有段距离,放眼望去是望不见城墙的。

    少年从垫脚的石头上跳下来,腰间的葫芦一阵摇晃,跑去两个青年面前仰头询问:“哥哥们,开封还有多远呀?”

    绿衫青衫两个青年趁着弟弟不注意互相使了个眼神,不好意思明说自己两个在家门口迷了路,只好含糊道:“最多两日就能到了吧。”

    李白锦与白玉堂自旁边经过。白玉堂一听,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张相似的脸闻声转头看过来,李白锦自然地接过话头,给身旁嗤笑的人打圆场:“自这条路过去,走半日就到了。”

    白玉堂却是不接她的圆场,仍然笑得恍若嘲讽:“瞧他们三个都是习武之人,哪需要半日?三个时辰罢。”

    这人仗着天资高功夫好,作为武林后生态度却一贯很是欠揍。

    李白锦无奈地瞥他一眼,对两个年长的青年抬手行礼:“还请莫要与他计较。”

    绿衫青年道:“仙姑不必担心,我们省得。”

    仙人与葫芦之灵打着哑谜,白玉堂这个凡人又听不明白,慢慢止住笑,蹙眉看着那三人当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得了路线方向就要出发。

    “听说陷空岛的江湖人来寻展昭找茬,也不知打完没有。”青衫青年与绿衫青年谈起,“六弟应该已经回去了,不知大哥三哥的擂台可尽兴?”

    三人走远了,李白锦也朝着下一处城镇前行,白玉堂却是愣在原地。

    白衣姑娘回头唤他一声,白玉堂跟着她转了几日,下意识抬脚跟上去,之后反应过来,却是一副心神不宁、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李白锦实在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白玉堂不得不主动开口:“能不能让我去寻兄长们?”

    李白锦乍一听他要找兄长,不解极了:“你兄长?”

    她的疑惑表现得太过明显,白玉堂立刻便明白过来,解释道:“江湖上人称的陷空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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