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本王体内原来有一只这样的玉玉琮这玉琮还跟我的寿命纠缠在一起,取出来我就活不长”我突然觉得造化神奇不可思议,“其他人的心窝里也长了这个么,还是只有本王有这种待遇”

    她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我发现不知不觉之中,我同她掉了个儿她变得绝望紧张激动不已,我反而平静安详心如止水了。

    秦不羡似乎很头疼,揉了揉额角,却还是没有把火气压下去,咬牙切齿地骂我“你脑子被雷劈过么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我我确实差点被雷劈过,但是我也确确实实不知道她嘴里说的什么八角周圆、什么地形地德、什么得天庇佑、什么不老长生这一套一套的是个什么东西

    本王眉头都要皱到房梁上去“我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我体内有这个东西你为何只摸了一眼就断定我体内这个东西已经丢了”在此之前,除了一个乡野村医告诉我过我心窝处有个东西被人拿走、而且拿走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以外,便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出我丢过东西。

    我怕是没有过脑子,扒开衣裳,亮出胸膛,拉过她的手,说出来一句“你要不要再认真摸一摸兴许你判断错了呢”

    恰逢此时此刻,房门吱呀一响,进来一个送饭的徐光照。

    我清楚地看到他眸光一亮,唇角一扯,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放下饭食,咳了两声毕恭毕敬道“王爷王妃请继续,下官方才什么也没看见。”说罢噗嗤笑了一声,立刻遁了。

    本王尴尬地松开手“我方才让你摸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不羡却飞快地奔向房门,冲进大雨里。

    我心下一凉完了,她这是已经不想见我了。

    可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浑身被雨水淋得透湿,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我要起身她却将我按回去,在椅子旁边找到昨日我拿回卧房本想催她吐酒的那根银筷子,跪在我身前,将手连同筷子都伸到酒坛里泡了会儿,抚开我心窝处的血,将筷子沿着刀口探进去。

    微凉的触感渗入皮肉,筷子上沾染的酒激起一阵又一阵辛辣的疼。

    随着筷子深入一寸,她神情愈发冰冷。我想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耳边响起颓然一声叹息,她将银筷子取出来,看着我道“卫期,不老琮真的没了。”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便只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别这么难过“你不要担忧,人固有一死嘛。我都不太在乎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这句话却让她更加难过,眼底里又泛起泪“你为了让那个人活长久,竟然会把自己的不老琮连同不老琮里的寿命都送出去。卫期,你昨夜还说我傻,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更傻。你把不老琮给了别人,你自己还剩几年可活呢”

    “我送给了谁别再诓我了,”我笑道,“这种能断我寿命的东西,我怎么能慷慨地送人。应该是被歹人看出来了,觉得是个宝贝就给抢走了。”

    秦不羡却盯住我,满眼的难过“如果这个人是程遇呢。”

    如果这个人是程遇呢。

    我怔了三秒,将这句话从脑袋里过了一遍,旋即失笑道“怎么可能是阿遇呢。照你所说,得到那个玉琮后会活得长久,如果我把这琮给了她,她应该好起来才对啊,可为什么她现在身体还是这般孱弱所以不可能是她。”

    秦不羡低头,拿起笔在纸上认真演算了起了什么,没过多久就得出了结论,抬头道“且看今年腊月。如果她没有拿你的不老琮,她自己的寿限就到今年腊月了。如果过了腊月她还活着,那你的不老琮就在她那里。”

    “你不要胡说八道。”听她说程遇活不过今年腊月,我心中冒出些薄怒,捏过那张纸,低头看了几眼,看到上面几行字是秦代小篆,不知为何,从读书开始就没有学过小篆的本王,盯着这年代久远的字体,竟生出久违的熟悉感。

    只是还没有看清她写的什么,纸又被她夺了回去。这一次她演算了很久,笔走龙蛇写得满满当当,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笔锋逼近那张纸的尽头。

    她的手忽然一颤,笔锋跟着一颤,在尽头处落下一个点。

    “怎么了”

    秦不羡惶惶不安地抬起头,望着我道“从这伤口推测,若是找不到你的不老琮,你最多可活到锦国四十四年冬至。而今年,是锦国四十一年。”

    怪不得比之给程遇算,给本王推算花的时间更长,原来她这是精确地算到了本王能活到锦国四十四年冬至那日。算起来差不多也是三年,那个乡野医生说得挺准。

    “哦。本王知道了。”

    “你一点也不紧张么你难道不想尽快把不老琮找回来么”

    “我往哪儿找”本王哑然失笑,“难道去质问阿遇,是不是她把我的体内的宝贝拿走了万一真的如你所说,是本王当时地把这宝贝给了她呢,再要回来也太难启齿了罢”

    秦不羡?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窗外不曾停歇的雨又回头看了看我,轻声问道“如果是现在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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