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本王这句承诺,陈长风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

    可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他还没参赵孟清呢。

    就在我寻思着他什么时候开口的时候,他果真就亮了最后一支剑,剑锋直指赵孟清“赵大人今日上朝的时候说,怕自己和高蜀李敬堂都不来,致使在下无处可参。看来赵大人是知道自己要被参了。”

    神游了一上午的赵孟清终于回过神来,笑吟吟道“对,所以赵某便上赶着来了。”

    陈长风却没领这份情,举了举手中的奏章,威严道“赵大人的罪行在这里写得很清楚了,来不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孟清附身一拜“陈大人此言差矣,背后骂怎么能比得上当面骂,为了让陈大人骂的时候能更解气,在下也得过来哇。”

    陈长风眉头一皱“赵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是为了让在下解气你犯的错并未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我大锦的百姓,你当让他们解气才是。”

    赵孟清又拜“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直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小声嘟囔了一句,“等了一上午,终于轮到我了。”

    看到赵孟清这副上赶着听陈长风参他的模样,本王心里便有了底,心情也轻松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俩,准备看戏,顿觉手边就差一捧瓜子了。

    陈长风便把早就准备好的话念出来“九月初七,赵孟清在望高楼大摆生辰宴,席上毫不避讳、大费周章地请高济重回朝堂,任礼部侍郎。赵大人这番举动十分可疑,一个被皇上亲自下令罢黜官位、回家为高蜀养老的人,他为何专门摆宴席来请他出山呢若高济真的有雄才大略能为我大锦的繁盛助一臂之力也就罢了,可大家都知道高济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全仰仗他做丞相的父亲。所以赵孟清赵大人,定是收受了高蜀的巨额贿赂,才大费周章宁肯置大锦律例于不顾,也要将罪犯一举提拔为三品侍郎。臣建议搜查赵孟清的府宅,若查出高蜀贿赂的钱财珍宝,便将赵孟清一并治罪。”

    说完这一段,陈长风又转向我“殿下以为如何”

    “陈大人的怀疑,不无道理。”说完这一句,本王便低头继续喝茶。

    “在下也觉得陈大人的怀疑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只是”赵孟清故意脱了一个长腔,转而叹息两声,愁容满面,“唉,唉。还是不说了罢,做臣子的,不就是要替君王分忧么,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呢。我也不为自己伸冤辩解了,即便最后被处死做了冤魂野鬼,我也不会怨陈大人的。只求陈大人初一十五,逢年过节能想到我,给我烧个纸钱。”

    如果说陈长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赵孟清这番话便是此地无银六百两。

    任凭谁听到赵孟清这段话,都会觉得他隐忍不发,实则很冤。

    果不其然,那些大臣听到这番话便觉得不对劲了,一个劲儿劝赵孟清“赵大人有冤情一定要讲啊,万万不能自己扛着。”

    “若是有什么隐情赵大人不必顾忌,可以说出来,不能把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就连陈长风自己都感觉到赵孟清话里有话了,带着微微怒气道“赵大人有冤说冤,扯冤魂野鬼做什么”

    赵孟清借好了这一波助攻,佯装难为情了一阵,最后才踌躇犹豫地把话讲了出来“如果在下说,让高济去礼部任侍郎是皇上的打算,陈大人信还是不信”

    本王手中的茶杯一顿,差点把茶水洒出来赵孟清居然敢把这件事推给卫添

    陈长风瞪了瞪眼睛“在下只信事实真相。”

    赵孟清又是两声叹息“唉,唉,如果陈大人只信事实,那你方才那一段说我收受了高蜀贿赂的指控,其实也没有证据,但是你却讲得信誓旦旦,好似十分有信心要让在下把牢底坐穿。”

    “正因为要证明这一猜测,所以在下才请求崇安王殿下下令,搜查赵大人的府邸。”

    “陈大人,在下的府邸虽比不上这巍巍皇宫,也比不上高大人李大人家的亭台楼阁,但也不是谁想搜查就搜查的。”赵孟清眼风凛冽,负手而立忽然硬气了起来,“皇上登基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嘉奖陪他渡过难关、重归帝位的大臣,在下不才,在被嘉奖的大臣中居第一位。皇上当时赐免死圣旨一道,免责圣旨一道,地位等同于皇亲的圣旨也有一道,除非皇上本人要铲除在下,否则其他人要踏进在下的宅邸都要提前奏请,获得皇上批准才可以。”

    陈长风被赵孟清这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你”

    “再者说,在下并未犯错。”赵孟清抬头面向大殿群臣,“诸位以为,是谁让陈大人去搜集高、李罪行,查抄他们家产的”

    诸大臣回应“自然是皇上。”

    “诸位又以为,皇上是如何知道高、李他二人贪墨了巨大财产的仅仅凭借像陈大人这样的猜测么”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诸位大人不知道,那在下便告诉大家。圣上何其英明,他暗中委任赵某,先把高济招至身边,再通过高济偷偷调查高、李的家产有多少。最后皇上摸清了底细,并暗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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