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城同治医院内。

    翟思思和蒋丁林守在诊室门外,殷桃就在诊室内清洗汽油,因为需要脱衣服,此刻诊室的门和窗帘紧闭。

    靳乔衍站得远一些,靠在墙上冷着脸。

    费腾匆匆赶来,跑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衍哥,秦风已经交给司法公关了,另外徐彬立一家已经上了火车,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到达东北。”

    靳乔衍闻言,低低地嗯了声。

    星眸一直凝视着翟思思着急的脸,未曾移开过半秒。

    费腾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衍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过徐彬立,还在东北给他安排了工作和住处,他那样对嫂子,不是等同于踩在你脸上吗?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靳乔衍眦睚必报,得罪靳乔衍的,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这徐彬立还是他的“情敌”,原以为徐彬立下场会很惨,怎么着也小惩大诫一下。

    怎么反而还放过他?

    靳乔衍望着翟思思的目光柔和起来,说“徐家对翟家有恩,她可以不管徐彬立,但不会不管徐彬立他妈。”

    回门三天,他可没少走动,从别人口中打探翟思思和徐家的关系,才得知在困难的时候,徐家没少帮过他们,可以说是同患难共进退,再加上两家人都非常喜欢对方的孩子,把对方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早已把对方当作亲家。

    要不是徐彬立闹出那样的事,邓翠梅说什么也不会让翟思思和靳乔衍结婚,对此,他反而更因该感谢徐彬立。

    给徐彬立安排好工作和住处,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也就不会回来缠着翟思思,也不会再往靳乔衍的枪口上撞,能够北上,是徐彬立的一次机会。

    相反,如果他让徐彬立不仅在易城呆不下去,还把徐彬立扣在易城永无出头之日,翟思思只会一直想着徐家的事,正如靳乔衍所说,她可以不管徐彬立,但不会不管徐彬立他妈。

    到时候她就得和徐彬立他妈纠缠不清,自己媳妇和情敌他妈缠在一块,岂不是自己找闹心?

    还不如就此把徐彬立撵得远远的,让翟思思这辈子都见不到徐彬立为好,不对徐家下手,说不定翟思思还能感激他,何乐而不为?

    费腾听着他的解释也是一知半解,挠挠后脑勺,似懂非懂地嗯了声。

    丹凤眼挟裹着淡淡的笑意,瞥着费腾刚想说是不是听不懂,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剑眉蹙起“你还有话要说?”

    费腾瞥了眼翟思思,声音又压低了些“衍哥,最近同治里都在传着邓翠梅上靳家闹事索要婚礼的事,说靳家根本就看不上嫂子,之前一直不办婚礼就是不待见她,还说……”

    他稍一停顿,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没敢继续说下去。

    话说了一半没了一半,靳乔衍冷冷地瞥着他“还说什么?”

    前半部分的话虽不好听,但和后半句话对比起来,简直是好听得不得了。

    费腾踌躇不安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说“还说衍哥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嫂子,也不知道嫂子是不是像电视上那样,骗你怀了靳家的孩子,死皮赖脸地贴着靳家,宁可不举办婚礼,也要当树枝上的山鸡!”

    他这话转述得已经非常好听了,原话比这还要难听得多,他是没敢把原话转述一遍,否则靳乔衍必定当场暴走。

    显然,就这么已经经过修饰的话,也触动了靳乔衍的怒意。

    本就如同冰山般寒冷的他,这会儿周身阴寒无比,费腾站在他身旁,分分钟都要被寒意逼死。

    他无比珍爱的女人,怎么允许别人这么羞辱?

    刚毅的轮廓染上肃杀之意,良久,他淡淡地问“她知道吗?”

    和靳乔衍认识好些个年头了,这只说一半的话他也能听懂,便回答道“应该不知道,最近小邱一直守在嫂子身边,不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站在几米外的地方保护她,那些人看见小邱,应该是不敢再嫂子周围乱说话。”

    邱司机就守在翟思思身边,活腻了才敢在她们可见的范围内说翟思思的坏话。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靳乔衍嗯了声,便没再说话。

    殷桃穿着蒋丁林刚才在路上随意买的衣服出来,脸上红了一大片,双眼也红红的。

    翟思思和蒋丁林一人在她一旁,搀扶着她的胳膊问“怎么样?”

    殷桃吸了吸鼻子,险些被火烧的后怕涌上心头,甩开翟思思的胳膊,转身埋头扑入蒋丁林的怀里“蒋先生,我好怕……哇……吓死我了……”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被秦风烧死。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不能连累蒋丁林,也没管汽油有多辣眼睛,睁开眼就朝蒋丁林冲过去。

    平日胆小怕事的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宁可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也不能让蒋丁林受到一丝伤害。

    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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