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者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即便有人伸出手撕扯他的袖口也无所谓,他只是往前走,从不回头,直到把荆泽带到喻陵川的囚笼里。

    喻陵川这样的不太好搞的家伙当然得由这种地方来关押,荆泽不需要向太多人打听就知道喻陵川背带去了呢,更何况阿尔布莱希特和他还有一些关系。

    “有新人来了吗?我还以为是阿尔布莱希特那个杂种!叫那个狗东西来看爷爷!”有人也注意到了荆泽,自然就不会放弃对他的语言攻击。

    荆泽走到第二个囚笼里,发现这里面没有什么声音。

    楼兰居城殿里一个囚笼只关押一个犯人,这个囚笼里的犯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就此死去,没有呼吸也没有意识。

    荆泽扒住铁栏往里看,他的上半身体埋进黑暗中,下半身暴露在监狱里的黄光下。

    囚犯的裤腿被撕裂了一些,红色的鲜血还很鲜艳,不过已经差不多结痂了,荆泽想他不久前还经历过酷刑。

    他浑身都是伤痕,头发长乱不堪,荆泽其实表面上看不出来,能看见的也大都是一些显眼的皮外伤,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人的脚指甲是没有的。

    如果说刑者仅仅只是扒了他的指甲荆泽是不信的,绝对还做了别的事,只是看不出来,刑者的手法真的有这样高超,能彻底让一个人安静下来,他与周围格格不入。

    在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荆泽不得而知,但是周围的囚犯应该是知道这个人变成了什么德行才对,居然还敢这样辱骂。

    这群人真的是不怕死,说是硬汉也不为过,还是那种胆大无比的硬汉,想来这些叫骂的人中几天后也有谁会变成那个样子。

    果然楼兰居城殿里的人都是变态,如果这里不是阿尔布莱希特在镇压着,荆泽想象不出这些人要是真的逃出去会怎么样。

    即便是再令人震惊的酷刑也没法儿能改变他们的根性,垃圾桶里放着大量的针剂,这些家伙只能靠着镇定剂睡过去。

    他们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打,刑者会强制给他们打,或许是时间还没有到,又或者是刚才碰到他的时候可能就是要来给这些人注射,荆泽拖慢了他的工作进度。

    “喂!”荆泽朝他发声,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死去了,留死人在牢房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还没死呐,当心咬你的命根子,咬掉了当加餐……哈哈哈……”有人从背后讽刺荆泽的行为,常年的孤独使得他们只能从嘴上发泄,哪怕真的是阿尔布莱希特来了,他们的嘴还是不会停下。

    那个犯人听到声音真的颤抖起来,浑身上下都在痉挛,不过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像是冬天里穿着短袖的男人,低低地一缩一抖。

    这想来是刑者的杰作了,周围的囚笼里还有不少这个样子的犯人,都是缩在椅子上,颤

    抖中嗫嚅,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细语,像是癫痫和神经病一起发作。

    不过即便是这样更多的还是看上去无比嚣张的人,他们不断地想去挑衅楼兰居城殿的规章和制度,但是无济于事。

    “他犯的什么事?”荆泽向周围的犯人询问。

    “那鬼他妈知道,不过我知道我犯的什么事,来,你走过来我告诉你!”有人回答荆泽,不过从语气上分析他似乎是想对荆泽来个下马威。

    荆泽真的转过身走过去,荆泽确实想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荆泽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这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二皇子成为诺亚帝国君王,那么首先拔除的当然毫无疑问就是帝彻,帝彻多年来为大皇子做了很多事,二皇子大概想就想对帝彻动手。

    只是碍于诺亚帝国现任君主还没有死去,才一直忍受着甚至放纵帝彻的行为。

    “我对你有印象!”当那个人看见荆泽正脸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那个神父……”

    他的话到这就不能让他继续往下说了,不管这个人脑子里的是不是准确地,荆泽都不能让他说出口。

    荆泽右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地卡住了那个人的喉咙,帝彻的保密协议很严格,哪怕是面对死人也不能泄露半个字出去。

    其实这些年来帝彻成语锐减之后就没什么人还在继续遵守帝彻的规章制度了,唯独荆泽还在坚持,而且是认真执行没一条,比如说每次任务结束都会写任务报告。

    而这种繁琐的事情帝彻里没几个人干了,荆泽当然不是因为热爱帝彻才做这些,他是因为能有朝一日离开帝彻做最好的准备。

    他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犯人并不会因此而安静下去,反而是更加地在怒吼,他们挑衅荆泽,也同样给那个人打气,这里的人都希望他们能打一架,最好打得你死我活,那样就会很有看头。

    还能下注,香烟和啤酒在楼兰居城殿是犯人们之间的硬通货,金钱并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他们的生命从踏入楼兰居城殿的那一刻开始其实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享乐,让自己更好地能刑者手里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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