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到十二点散了,黄四安排大家明天又来,连续在他家吃喝玩乐三天,容容虽然煮那么大一家人的饭菜连带洒扫卫生十分辛苦,却也不敢违逆了活霸王黄四,他高兴就好。

    回到文家,文三代自然闷闷不乐,她早已习惯了在黄家的遭遇,可如今长大了,她都有孩子了,让孩子以后看着她被黄大黄四黄六随意欺凌辱骂像什么样子,自己也不想继续如此下去,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遂叫黄二明天别去黄四家了,他们一家五口在文家自己过,黄二白天被黄四当着众人骂了一场心情不好,内心并不是很想去,迟疑起来。

    “他骂我我认了,我是小辈,可他骂你你为什么不还嘴呢?你是他姐姐啊!搞的他像你大哥一样。”文三代忍不住埋怨起来。

    “还不是怪你不争气!”黄二叹道。

    “不争气就该被他骂死?这天底下普通人多了去了,都该去死?你说我不争气,我又何尝觉得你和爸爸争气?”

    “自己没本事,还怪大人哟。”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我跟你说东,你要扯西,说明天去不去黄四家!你要扯到本事上去,我再没本事连自己的身子都做不到主?大过年的去讨骂很爽吗?他喊去就得去?不去难道我会死?”

    “就要去!我还图他给你找个工作呢,他门路广。”黄二说是这样说,其实内心顾念着从小长到大的情分,黄四出了名的肝火旺爱生气,倘若邀请她不去,多半要在家生闷气,她宁肯自己硬着头皮去讨一顿骂,也不愿兄弟生气。

    “痴心妄想,黄大在中间伫着,有好事轮得到我们这一房?倒霉事倒是都丢给你,就你最老实。”

    “我就老实!我心好有好报!”黄二也有黄家人的脾气,不过一向被文二代压制的死,面对文三代她却不用压制,尽可发将出来。

    “黄四碰到你们姐妹一次骂一次,他也不嫌烦,你们重三遍四的听那些话也听不累,真是怪一家。”

    “你不管!我就要去!”黄二最听不得文三代讲黄四的不好,讲讲黄大还无所谓,黄四是为她好的,只是态度激烈了,他们家人都是这样火爆的脾气,天生的没办法。

    天色已晚,黄二抱文三代的孩子进去睡了,文三代和秃子洗漱了上楼休息,秃子试探道:“明天去哪儿过年?”

    “不知道。”文三代沮丧道,她这一生并没有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也没作过,可一逢着黄四就会被当作阶级敌人一样口出恶言的攻击伤害,她也摸不着头脑,唯有躲躲藏藏。

    “你晓得你幺舅来找我说了个啥不?”

    “啥?”

    “说压岁钱就不打发给孩子了,互免,不然以后我们再生一个,他只有一个孩子不能生了,却要打发两份钱给我们,划不来,不如早点取消。”

    “噢,他傻的,你不用在意。”

    “我知道,你看今天,明明不是一家人非要凑住一堆过年,勾心斗角的好尴尬嘛。”

    “你还会说勾心斗角了。”文三代突然觉得好笑,秃子大字不识两个居然会用成语了。

    “跟你在一起这两年吵架多了口才有变好。”秃子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笑着问道:“明天去我们那边吧?”

    “好。”文三代立即答应。

    一宿无话,第二天兵分两路,文二代黄二带着外孙仍然去黄四家,文三代和秃子去秃子家,说是秃子家,其实并没有,而是去的秃子外公家,秃子家爷爷奶奶都过世的早,过年便都去外公家凑热闹,秃子的外公人称老钱,姓钱,专钱眼儿里,运气好,一辈子的农民,年轻时去学校代了两年课,到老了赶上国家政策好给解决了,竟然作为代课老师给办了退休,每月有四千多工资还有医疗卡,这样的待遇在农村算是很厉害了,不用种地卖菜每月那么多工资,生老病死国家还给报销,但是老钱并不满足于此,他在自留山上种竹子领取补助,闲暇时约上许多老人组织了一个鼓号队,逢人开业结婚去接活,吹吹打打半天挣钱来大家分,老有所为都不足以夸他,干过的最出名一件事就是打听到他三女婿给他三女儿找工作,私下去调剂给他唯一的儿子,然后去三女儿女婿家卖可怜促成,让儿子得到南方电网工作的机会,娶了一个同样在南方电网工作的儿媳妇,专营大半生父子和儿媳妇都高工资铁饭碗,就这样脱离了种地的日子蒸蒸日上了。

    讽刺的是,秃子的钱三姨,依仗着丈夫的弟弟在深圳挣大钱了九牛一毛施舍些回来扶持哥哥,本来经济状况一直在钱家最好,所以尽管是三姨叔为钱三姨活动到的南方电网工作,给小舅子横插一脚夺了去,也没有认真计较,可人的时运有限不可能一直好下去,钱三姨自从老蚌生珠得了那个小妹妹之后,运气一夜尽失垮崖一般,煤厂被安监局停产整改,因规模太小必须扩大到一定规模才能保障矿工的安全,扩大就要投资,没有一千八百万的扩不下来,是以这政策落实之前很多煤老板都卖掉了煤厂转型投资其他,钱三姨夫妇不善经营全靠小叔子从深圳不断打钱来维持,哪里能提前得知那些内幕,还死死攥住小煤厂,平日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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