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他在封地养伤, 他上奏几次请求回京都被朕压下,你应该知道朕是为了什么。”皇帝平静道。

    “儿臣知道父皇想局势稳定后再让他回来, 可南朝王在封地有三万私兵,儿臣觉得南朝王在燕京才能让人安心,也能让父皇安心。”闫清道。

    “你要……”皇帝撑着案桌站起来:“你要杀宸王?”

    闫清缓缓抬头, 眼里并没有皇帝想象中的狠戾, 与往常一样平和。

    “父皇,南朝王已经养好伤, 若迟迟不让他回来, 朝野也会议论纷纷,如今已经有人说是儿臣阻挠父皇,才会让南朝王呆在封地上, 实则软禁。”闫清道:“手足相残是大罪, 儿臣不敢。”

    闫清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皇帝明白闫清与景文太子的不同。景文太子性情叛逆,但心里是惧怕他这个父皇, 惧怕外头对他的舆论。而闫清看似循规蹈矩, 实则不被任何规矩束缚, 他会依照规矩行事, 其实心中对这些条条框框不屑一顾。

    这也是皇帝选中闫清的原因, 为君者最不可有一颗怯懦之心, 但这也是让皇帝头疼的地方。

    “你什么都打算好了, 再来告诉朕, 朕还用得着说什么?”皇帝复又坐下:“让他赶回来过中秋也好,退下吧。”

    “是。”闫清站起来,欠身退出了宣政殿。

    宸王与闫清的事皇帝当然知道,他不动声色,也是因为两人都是暗中动手,不好摆在明面上,有辱皇家名声。

    闫清现在突然要南朝王回来,皇帝哪里还不明白,宸王与南朝王还有一笔旧帐未算,南朝王那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一定会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皇上,可要添热茶?”李公公小声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嗯。”皇帝点头,在李公公倒茶的期间,皇帝幽幽道:“朕这个小儿子,总算有了点像朕的地方,还以为他总会心软,如今也知道利用二字了。”

    “皇上亲自教导穆王,王爷学得用心才是。”李公公附和。

    皇帝笑起来,道:“他与老大关系好过一阵,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狠下心了。”

    而就算南朝王不回来,宸王近来也有些难受,葭妃快不行了,王奎病了,王家再没有一个全心全意支持他的,王奎的儿子又都是酒囊饭袋,被王知深一顿警告后,对宸王的几次传召都敷衍推拒,宸王这才醒悟,想让葭妃病好起来。可葭妃自己药石不灵了。

    因为皇帝的嘱咐,中秋宴办得很隆重,皇贵妃将里里外外打理得很好,皇帝赞赏不已。

    皇后抱着皇孙坐在皇帝身边,反而是皇贵妃扶着太后进来的。太后今日没有秋嬷嬷在旁伺候,只有两个年轻的宫女。

    而皇贵妃身旁坐着秦珠贤,两人宛若母女一般谈笑,秦家就坐在下头,见到此景很是高兴。

    闫清坐在皇帝下首,昔日太子坐的位置,更是宣告了皇帝的决定。

    而宸王的位置靠近闫清,端起一杯酒饮下,笑着向闫清看过来:“听闻四弟妹病了,如今可好?之前我们还在寺庙偶遇过,弟妹可有对你提起。”

    皇帝这边并不热闹,宸王说的话大家都能听见,皇贵妃冷了脸,宸王这话说得暧昧得很,又是关心身子又是偶遇的。

    闫清放下筷子:“你好像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

    宸王神色一僵,笑道:“四弟对我成见?怎么话里满满都是怨气。”

    “二哥也快与王家姑娘成亲,说话还这般轻佻,不怕被人笑话?”未等宸王答话,闫清又道:“葭妃娘娘还在病中,二哥难道一点都不关心?”

    宸王冷了脸:“四弟这是在教训我?”

    闫清偏过头,对宸王的话置之不理。这种漠视比正面对上更让人觉得屈辱,宸王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

    “行了。”上头的皇帝终于开口:“节庆里,你们难道还想吵起来?”

    “兄弟总有小打小闹的,两个小皇孙平日里玩疯了也要打一架才好呢。”皇后跟了一句。

    皇帝顿时无言,没有理会皇后的话,太后微微蹙眉,皇后有些挂不住面子,抱着小皇孙轻声哄着。

    偏巧平日都是底下嬷嬷抱着的,皇后抱孩子手生,已经睡熟的孩子突然醒来,见到陌生的环境,一下子就哭了。

    皇后忙哄着,孩子还在哭,哭得皇帝头疼。

    “大过节的,怎么一直哭?”太后不禁问道:“抱下去看看是不是热着凉着了。”

    嬷嬷依吩咐去抱闫霖,闫霖却搂着皇后的脖子不放,皇后连声哄都哄不好。

    皇帝终于蹙眉:“你平日里就这么惯着他,一哭缠就没个完,好好的男儿养得这么娇气?”

    皇后照顾皇孙一向尽心尽力,怎么肯服,竟顶撞道:“他还小,哪里懂什么规矩,等大一些臣妾自然会让人教导。”

    皇帝勃然大怒,可大庭广众下不能不顾及皇后的颜面,沉声道:“闫梓比他还小,可朕如今去慈庆宫,他已经能听懂话,甚少哭闹,难道你要说这是母后教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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