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母子俩先去抓鱼回来做饭,等把小家伙的肚皮喂得圆滚滚的,温婉才去找上次那个放羊娃,让他带着进宝玩儿一天。

    放羊的地方不远,就在后山坡上。

    进宝格外喜欢那几只绵羊,摸了一手的毛,发现娘亲一直坐在草坪上发呆,他带着满身羊膻味儿过来,在温婉身旁坐下。

    温婉皱皱鼻子,有些嫌弃,“你离我远点儿。”

    一面说一面往旁边挪。

    进宝偏不,温婉挪多少,他就跟过来多少,然后将小爪子按在草地上搓两下,托着腮,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娘亲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温婉应付式地问回去,“哪有?”

    “明明就有。”

    见温婉不说话,小家伙又开始叭叭,“进宝不开心的时候会想娘亲,娘亲不开心的时候想谁?”

    “当然是想进宝了。”温婉回答得有气无力,她用手提了提眼角,还是感觉没怎么睡够的样子。

    她实在受不了小家伙身上那股味儿,伸手指向一旁的溪水,严肃脸,“过去洗手。”

    小家伙感觉出娘亲语气很不友善,他不敢叫板,乖乖站起来走到小溪边蹲下,动作笨拙地先洗了洗小爪子,再掬水胡乱抹了把脸。

    温婉正盯着草地上的蚂蚁出神,忽然感觉头上一凉,她以为是下雨,抬眼一瞧,小家伙站在她面前,把爪子上的水全给抖过来,这会儿弄得她脸上全是。

    看出儿子是故意的,温婉掏出帕子抹掉水渍,直勾勾盯着他,“你过来!”

    恶作剧完生怕被打的小家伙龇牙一笑,撒腿就跑。

    温婉见他没走远,就没跟上去,仍旧坐在原地,时不时的瞄一眼儿子所在方向。

    小家伙再回来时,肉爪子里捏了个花环,大概是放羊娃教他编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眼下正献殷勤似的递给她。

    温婉没接,瞅了眼骑在绵羊背上的儿子,再瞅瞅羊脑袋上也戴着个一模一样的花环,心情十分复杂。

    她拿过花环给他戴上,又把小家伙从羊背上抱下来,刚说了让他不准欺负羊,他就去揪羊毛。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情不好的缘由,温婉总觉得今天的进宝特别气人。

    更过分的是,小家伙趁着她不注意,自己喝完水之后抱着水囊蹲到小溪边,专门捡指甲盖大的石子装进去,里面的干净水一漫出来他就高兴,玩得不亦乐乎。

    口渴找水喝的温婉发现水囊里装的全部是小石子,还倒都倒不出来,“”

    忍无可忍之下,她巴掌一扬,朝着小家伙屁股上招呼。

    溪边顿时响起了进宝杀猪般的叫声。

    被儿子气得快要升天,温婉完全没心思留在庄子上玩,很快跟农妇们道别,匆匆回了府。

    小家伙一回来就被云彩带去洗澡。

    温婉往床榻上一躺,打算睡个午觉,拉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在宋巍那边的枕头底下摸到一张字条。

    她打开一看,上面是宋巍的笔迹,写了一行小字,意思很直白,怕她有事憋在心里闷坏了,他早上出门前特地嘱咐过儿子,所以小家伙今天可能会格外的气人,让她只管生气就对了。

    温婉看着纸条,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男人提笔,一本正经写下这行字的画面,又想到儿子白天的举动,唇角不觉往上扬。

    ——

    因为宋巍的提议,下江南避暑为太后贺寿的行程取消。

    太后得到消息时,虽有意外,却没有因此而生气。

    此次南下纯粹是皇帝一个人的主意,其实如果可以,她是懒得跑的。

    年纪大了,喜欢清静的时候总比热闹多一些。

    尤其是她近年来容易忘事儿,越发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凑,宫宴都很少参加。

    这天用过午膳,太后正准备午睡,听得下人禀报说皇上来了,她只好又重新打起精神。

    等光熹帝踏入门槛,仁懿太后问:“皇帝突然来哀家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光熹帝落座之后,自行请罪,“原本早就计划好了要把母后的寿宴摆在南下的船上,不曾想临时出了边境那档子事,只能委屈母后了,等西北战乱平定下来,儿臣再抽空带您老人家享受享受江南风光。”

    太后摆摆手,“哀家老了,没那精力了,你也别折腾,省得劳民伤财的遭百姓诟病,在这宫里热闹热闹就成。”

    光熹帝道:“母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此后还有千秋岁月,怎么就老了?”

    这种话每天都能听到,太后已经没什么感触,“皇帝突然过来,不单单是为了跟哀家说这些吧?”

    一眼被看穿,光熹帝反倒有些过意不去,“母后好眼力,儿臣此来的确是为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母后手里是不是有一幅柳先生的画?”

    听到儿子突然这么问,太后觉得纳闷,“皇帝要画做什么?”

    光熹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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