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对韩紫菱道,“小姐,奴婢听到有人在喊,贼人走了。”

    林园也招呼着大家,“贼人跑了,大家可以出去了。”

    韩紫菱胆小,也不信任林园,她推了下白术,“你先去看看。”

    白术心头发怵,但主子下令,她不敢不听,只得硬着头皮往树林外走。

    另一边,王大胡子也小小心心地走到林子边上,将身子藏在树后朝外看去,果真看到陆子翊和金禹行,抓着几个匪徒正在厉声审问着。

    更有人大声喊着,“太孙殿下将贼子抓到了,大家都出来吧!”

    白术兴冲冲跑回来,“小姐,贼子被抓了。”

    韩紫菱拢了拢发髻,朝前方走着的林园看去一眼,嫣然一笑,“走,咱们感谢太孙殿下去。”

    林园看到这二人雀跃地跑向陆子翊,扯唇笑了笑。

    王大胡子走来问道,“阿林姑娘,太好了,贼子跑掉了,咱们可以接着赶路了。”

    林园看了看天色,“被贼子一闹,又耽误不少时间,不过离着冀州城不远了,晌午前一定能赶到,王大哥,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大胡子讪讪一笑。

    林园瞧着他的眼,这家伙眼神躲闪,果然心中有鬼!

    韩紫菱走到陆子翊的跟前,软语说着感谢,“表哥,刚才多谢你了。”

    陆子翊只扔下一句,“抓紧时间赶路。”便走过去忙自己的去了,并未和她多说一句话。

    韩紫菱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几个被抓的“山匪”,陆子翊命人火速送往冀州城州府衙门,命州府严办。

    他的部下领命而去。

    当然了,扮作山匪的林恩几人,在另一条路上兜了一圈,又悄悄回来了。

    陆子翊带的人多,沿路有人暗防,谁能分得清,那几十个部下谁是谁?

    七八里的路,并不遥远,车马队在正午时分赶到了冀州城城门口。

    提前得到消息的冀州知州,已经带着手下大小官吏们候在城门边了。

    快到城门口时,陆子翊走出了马车,这会儿正坐在马上。

    知州去京城述职时,见过一次陆子翊,他拱着手,笑着走上前,“太孙殿下一路辛苦了。”

    林园的目光往这些人的身上瞧去,一个个穿得齐整,满脸红光,这像是一个灾区的地方官吗?

    精神比她还好呢!

    “孙大人和几位大人们辛苦了。”陆子翊朝几个官员们拱拱手,“先进城吧,朝中还等着本殿查清灾情往上汇报呢!”

    “是是是,进城进城。”孙知州恭敬笑着赶紧让道,将陆子翊往城门里请。

    韩紫菱挑了帘子看向外面,心情好的她,唇角渐渐地扬起。

    白术也跟着看向外面,笑道,“小姐,这会儿才中午时分呢,咱们马车上的物品,进城就得搬下来吧?那林园的货物”

    韩紫菱笑容一收,飞快扫去一个严厉的眼神,低喝道,“你做死吗?这么大声的说话!”

    白术吓得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话了。

    另一边,赶车的林恩回头对车里的林园道,“进城之后,赶紧将货物卸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林园笑了笑,“有的人啊,比我们还心急呢!咱们不急,配合演戏就好。”

    一行人跟着前面骑马的冯知州等人进了城里。

    陆子翊看到,长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商铺零星开着几家。

    而且,开着的大多是寿衣店,棺材铺,石灰铺,铁具铺。

    小太监福顺头一回见到这种萧条的街市,好奇地瞅来瞅去。

    “殿下。”他坐在赶车位上,回头看一眼车内的陆子翊,“城中爆发瘟疫,其他铺子关着,只开着寿衣店和棺材铺,这能理解,可那石灰铺和铁具铺,是为什么也开着?这时节,还有人盖房子,打铁?”

    陆子翊看了一路,眉尖越发皱起,“死者入棺时,要洒入石灰。还有人连棺木也买不起的,直接草席裹尸,入坑时洒上石灰。铁具铺里出售铁锹。这都是挖坟时必须的物品。”

    福顺咋舌两声,叹道,“也不知有多少人死了”

    陆子翊眸光沉沉,一路走来,不见半个有病态的人,可见,一定是当地官员们清场了。

    也难怪,走了一路,不见半个病怏怏的人。

    车马队跟着冯知州一行人,绕过了两条街,到了一处衙门口停下了。

    府门大开着,有夹道的兵差和守衙门的官员们相迎。

    陆子翊翻身下马,一众人赶紧围过来问安,嚷着要为大家接风洗尘。

    他关心着城中的百姓,便说道,“知州大人,眼下最紧急的事,难道不是城中百姓的病情吗?至于接风洗尘的事,延后再说。”

    冯知州表情一讪,只得回道,“是,太孙殿下。”

    陆子翊拒绝了接风洗尘,命冯知州派人接收送来的慰问品。

    车马队在一位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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