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吃了一惊。

    府门上方,原先挂的是“韩太师府”。

    如今那“太师”二字不知去向,只留下“韩府”二字。

    倒不是牌匾上的“太师”损坏了,脱落了,而是,“韩府”是新做的牌匾。

    那“太师”二字,是刻意扣掉了。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一路辛苦了。”有府里的婆子走到马车前,笑着问安。

    韩紫菱可没有心情听她问安,也不等白术挑帘子扶她,自己一甩帘子,跳下了马车,直奔府里。

    “小姐,你慢点跑!”白术跟在她的身后跑。

    一众仆人见韩紫菱惊惶进府,也猜到她想的是什么,一个个摇摇头,走开了。

    韩紫菱一口气跑到了韩太师的书房里。

    此时的韩太师,一身家常便服,正神情倦怠地窝在太师椅里打盹。

    让韩紫菱惊讶的是,祖父的头发,比之前白了不少,原先是花白,现在是全白了。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变化这么大?

    侍立在书房里的老仆人见韩紫菱跑进来,忙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韩紫菱抿了抿唇,朝老仆人点了下头,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老仆人放下扫灰的鸡毛掸子,跟着韩紫菱来到书房前的院中。

    “怎么回事?为什么府门上的牌匾变了?谁让换的?”韩紫菱开口便问。

    “谁让换的?唉——”老仆人叹口气,“是皇后娘娘。因为这,太师的头发,一天就全白了。”

    韩紫菱隐隐约约觉得,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别吞吞吐吐的了,快说原因,娘娘为什么叫换牌匾?是不是爷爷”

    “太师的官职被撤了,如今只是个平民了。”老仆人摇摇头,又一声长叹。

    “什么,撤职?”韩紫菱大吃一惊,“为什么撤他的职,他犯什么错了?”

    她引以为傲的爷爷被撤职,父亲又只是小官吏,那她见了欧阳明珠,不是得行礼了?

    不不不,她觉得接受。

    “是因为冀州知州的事。”老仆人叹道,将冀州知州状告韩太师的事,以及韩太师勒令冀州知州谎报灾情,吞墨的事,全都说了,“这件事,前月闹闹满城风雨,韩府连门都不敢开,一开门,便有城民前来扔石头。朝中所有弹劾的折子,要娘娘判太师有罪入监,娘娘想必是看在同胞的份上,只罚了撤职和罚银十万两的处罚。”

    韩紫菱身子一软,跌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老爷没事吧?”

    “老爷也被撤资了,如今朝中,没有韩氏子弟为官。老太爷老爷正商议着,要不要搬回原籍柳州去。”老仆人叹了一声,“韩氏满门忽然遭遇变故,老太爷老爷担心京城人会报复韩家。”

    “怎么会成这样?”韩紫菱的脸色,吓得大变了样。

    “老爷是是因为小姐的事,才被娘娘罚的,娘娘说他教女不严”老仆人叹道。

    韩紫菱心里着慌起来,她绝不能失了太师府大小姐的身份,“我进宫找娘娘,娘娘不会这么狠心的,一定是受人挑唆,娘娘年纪一把了,一定是一时气糊涂了。”

    韩紫菱站起身来,大步跑往自己的住处,她要先回住处更新。

    连日的坐马车,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场所好好的沐浴。

    韩紫菱一番精心的打扮后,带着白术匆匆赶往皇宫。

    在皇宫的门口,她竟意外地看一身仕女服的林园,以及欧阳明珠还有陆子燕,三人相携从宫里走出来。

    按京城习俗,家中是高门,才能穿仕女服,普通女子,全都是平民的,只能穿平民服。

    林园怎么会穿了仕女服?

    不过,韩紫菱不想看到她,也不想跟她说话,——在冀州城天天见到林园,她如今见到林园就恶心,一分一时也不想看到林园。

    将头扭过,接着往宫门口走。

    欧阳明珠这时却忽然开口,冷冷一笑,“韩紫菱,见了平安县主不行礼,就这么走过去?你自小学的礼仪呢?如此没有规矩,你是想挨罚么?”

    平安县主?

    这个封号是新的?

    谁得了县主的封号?

    韩紫菱赫然回头,看向她三人。

    陆子燕一来京城,因为父亲是太子的缘故,被韩皇后封为了永安县主。

    难道是欧阳明珠?她做了什么事,得了个县主的封号?

    还是林园?

    不不不,不可能是林园?

    欧阳明珠侧身看一眼林园,“来吧,行个礼,认识一下咱们的新县主,林园。娘娘表彰她赈灾有功,特封为平安县主,赏了宅子一所,马车一辆,男女仆人四人,黄金一千两,纹银五千两。锦缎二十匹,珍珠一斛,东珠十二颗,玉如意一对,珊瑚,啊,我记不全,反正长长一串单子呢。”

    欧阳明珠眼睛冒着小星星,“好后悔没有去冀州啊,要是我表现好一点,说不定,也能被封个县主,最不济,得到郡君也行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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