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香这事没两日就办完了,双方之间和和气气的,没有闹出丁点乱子来。

    但是舆论还是一面倒地指责陈红香,不管她错没错,人们都认为她错了。说她不贤惠的,说她不孕被嫌弃的,甚至有说她下贱勾引富家子的。总而言之,没有一句好话。

    枫林村的媳妇子毕竟都在钱娇娇手下混饭吃,当面不敢编排,背地里的话也难听的很。

    这一场舆论战,反倒是女人一直在为难女人。

    女人实在是一个极其不懂得团结的生物。

    因为要送陈云和陈荼两个去府城应考,钱娇娇就把陈红香也带上,一来散散心,二来也是去避一避的意思。

    到这世界快七年,这还是第三次离开清水镇,钱娇娇觉得真的算蛮宅的了。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丝毫旅游的喜悦。在这年头坐马车,实在是个灾难。这年头的旅店卫生情况也算是个灾难,主要沿途没什么大城的缘故,小镇或者县城的旅店,再好也就那个样子。总之铺盖是不能用的,茅房是让人想死的,茶杯什么的哪怕看着干净,为了避免被传染什么病,钱娇娇是坚决不许家里人用的,所以哪怕茶杯都带在行礼里边。

    陈大牛对钱娇娇这个龟毛的性子,已经完全无话可说,总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路颠簸到府城。

    因为在路上感冒了的缘故,钱娇娇这次差不多又是被扶着进的屋子。

    这一躺居然躺了半月才好,两个孩子的考试,钱娇娇全程都未能参与,本来她还想坐马车是送考来着,这次许氏和张世连也带着小儿子来参考,许氏做了十全的准备,场场考试都是要送孩子到贡院门口的。

    钱娇娇的确也想见识见识这年头考科举的场面,只不过身子不争气,又担心过了病气给孩子们,所以钱娇娇只能隔着屋子对丫头们叮嘱,仔细检查考引是否都带在了身上。然后还隔着窗帘叮嘱陈云和陈荼,考试的时候尽量放轻松,考不过大不了重头再来。

    这话才出口,陈大牛就咳嗽了一声,吩咐奴才们送孩子去考试。

    回头陈大牛忍不住对钱娇娇埋怨,“这还没考呢,你就先想到落败了,孩子们身上那股劲一散,还能考好?”

    钱娇娇直翻白眼。陈大牛这是在嫌她晦气而已,并不是担心什么劲头散了没散。

    实际上,到了临考的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心态。至于知识的储备,即便临时抱佛脚也抱不出个什么来了。因此,与其像陈大牛似的,对两个孩子殷切的叮嘱,钱娇娇只想让他们放轻松些。

    这也是有渊源的。高考的时候,基本上最后一个周,班主任都会不厌其烦地让同学们心态放轻松。

    不过这种话考生们大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吧,反正考试的时候,该紧张的还是照样紧张,心大的照样心大。当年高考前一晚,钱娇娇自己是真的一晚没睡,一分钟都没睡着,还好年轻人精力旺盛,第二天考试还是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陈云和陈荼两个孩子幼年都是吃过苦的,心理素质方面比富家子要好了许多。

    第一场贴试考下来,是轻轻松松地笑着走出的考场。而张世连家那位,却是刚出门就两腿软了,是仆从们扶上的马车。

    这么前后一对比,张世连叹息了好久。他这三个儿子,也就小儿子还灵秀一些,读书上面有些天赋,因此他对此怀有极大的期待的。

    不过好在第一场三个孩子都过了。接下来一路再考了,三个都坚持到了最后。

    松源府这边虽然比不得苏府文风鼎盛,但也是文人荟萃之地,科考的竞争压力很大。

    这一场府试,参考的童子有三四百,录取比例却只有五十人,十之一二的录取率而已,这还只是府试。

    到了院试,录取比例更低,这就是许融为什么觉得秀才难考的原因。

    这个录取比例比后世的高考残酷多了,而高考在后世被形容为千军万马多独木桥,科举的话只能用沧海一粟来形容了,绝对的地狱级别考试。

    考完试回来,陈大牛就让两个孩子默写最后一场的策论。

    钱娇娇忍不住斥责,“他们好不容易考完了,还不让放松放松,默写什么考卷啊,反正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更改。”

    她自己高考完就没对过答案,考完试就什么都不想大睡了两三天。所以以此类推,觉得陈云和陈荼他们也该如此。

    哪里知道陈大牛只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无奈表情,而陈云和陈荼都笑说他们也想默写考卷给先生们看看是否能过,心里也好有个底,否则睡不踏实。钱娇娇除了闭嘴还能说什么,跟古人又岂止这一点思维差异?

    白山书院这次是有派了先生跟过来的,所以考卷默写完了,直接送给先生们去看即可。

    不过送走考卷之前,陈大牛仔细地看了一遍。他的表情还是不错的,尤其看陈云的卷子时,还露出了几分笑意。至于陈荼那里,表情就有些难看了,但没有出言斥责,证明陈荼的卷子应该也不是很差。

    钱娇娇听他们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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