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难的。这孬种一离了带路濮人,立即哭丧着脸抠挖喉咙,想必是被喂了什么东西。

    “秘毒?”

    魏景沉声问“毒性可已知?那纳昂可有开口?”

    蒙莫刚又传了一次信,说濮族很可能利用族中秘毒设谋,但毒性和具体计策他不清楚。

    至于纳昂,濮族三长老的幼子。三长老,就是蒙莫曾提起的那个花纹男,专管族中毒剂。

    魏景并不喜欢被动,更不喜欢一切都蒙在鼓里,一旦确定濮人有阴谋,他立即下令寻找突破口。

    青翟卫中有一支专司追踪的,小心翼翼跟随大败的濮人,顺利找到了他们位于大山深处的聚居地。严密监视自然不能少,仔细观察了近半月后,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破绽。

    这就是纳昂。

    这位骄横的少年人眷恋汉家繁华,汉女柔媚,他趁着族中关注袁鸿下山的时机,又一次偷偷溜下山眠花宿柳时,被尾随的青翟卫逮住。

    窝里横的孬种,昨夜受了些刑,就竹筒倒豆子般将秘毒毒性倒了个清楚明白。

    “濮族秘毒炼制艰难,族中仅一瓶,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出也。此毒剂量少,可用范围却广,毒症如同瘟疫,凡食用者高热不退,咽舌肿痛气息恶臭,胸腹疼痛咳嗽剧烈。此毒无解,偏脉象无法诊出。”

    人造的伪瘟疫?

    魏景当即忆起一事,在近日,濮族却已在平陶盐驿附近制造了几起类似病症。

    伽罕派心腹往盐驿附近走了一趟,在一家小酒馆用了饭就回去了,事后同时在店的人却病了七八个,其中包括酒馆掌柜。

    他眉心一蹙“那袁鸿呢?他入住了盐驿?昨夜干了什么?”

    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前。

    平陶盐驿。

    下半夜,乌云遮住了冷月,淅沥沥下来小雨,一阵寒风从窗缝灌进来,袁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一整夜没睡,都趴在这看着。摸了摸咽喉,毒丸滑过食道的冰凉感觉仿佛犹在,他不想死!

    但他很害怕,盐驿半夜也有兵卒巡逻,他始终没敢迈出房门一步。

    再不动手要天亮了,筛糠般抖了一阵,终于哆嗦着推开房门。

    趴了一夜,也不是毫无作用,好歹弄清楚了兵卒巡逻的规律。他躲躲闪闪,绕过前舍区域,盐驿后院就是大码头,一排十几艘大盐船静静停泊在岸边。

    五更的梆子已敲响,两重围墙外皆有兵卒巡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袁鸿头皮发麻,好在他已混进盐驿,需要解决的只有通往码头一个岗哨里的数个守卒。

    濮人准备周全,他小心掏出一节类似香料的东西,掏出火折子点燃扔过去。

    半盏茶功夫,守卒趴下。

    袁鸿心脏擂鼓般狂跳,他奔过去时被一个守卒绊了下,狠狠扑倒在地,怀里一个蓝色小瓷瓶摔了出来,重重跳了几下。

    袁鸿不敢喊疼也顾不上喊疼,他赶紧扑过去把瓷瓶捡起来。

    万幸,没碎。

    他松了口气,这个之前仿佛长了针般的小瓷瓶被他紧紧捏着,袁鸿手脚并用爬起来,往盐船蹑手蹑脚跑去。

    船舷刷了棕漆的是高陵盐船,他瞪大眼睛睃视一圈,发现左边第三艘就是。

    袁鸿小心翼翼顺着跳板爬上船,船舱里还有两个正打瞌睡的守卒,他故技重施,放倒了对方。

    他直奔一整排盐舱,打开其中一间,堆叠得满满的官盐,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和火折。

    点燃火折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很古怪的器皿,一个细长的管子,连接着一叠褐色皮状物事。

    袁鸿打开,原来是个一个很大的牛皮囊,也不知匠人如何把它制得这般又轻又薄。

    他奔出去给牛皮囊灌满水,爬到盐山顶部,然后小心翼翼掏出那个蓝色小瓷瓶,拔开瓶塞,连瓶带液体都扔了进去。

    他腿软,那水囊又重又冷,背着这囊毒药差点爬不起来,但终究是还小命战胜了一切,他狼狈爬起来,管口朝下,开始挤按牛皮囊。

    这个特制的喷洒器皿便喷出朦胧的伞状水雾,借着火折子的一点微光,无声地洒在底下的盐山上。

    盐山与船舱之间,有一条臂宽的通道,袁鸿把管子伸进通道喷了一遍。

    一牛皮囊的毒水,他喷了半间盐舱,即便一次一升,贩售千余次足矣。

    最后,袁鸿把牛皮囊扔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连爬带滚下来盐山,悄悄离开。离开前,他不忘把两个守卒摆成瞌睡模样。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了,他溜回下榻房舍,等盐驿一开门,立即留信脚底抹油。

    “主公,袁鸿已被拿下!”

    至此,濮族人的阴谋水落石出。

    瘟疫虽伪,不会传染,但谁能知是盐的问题?一旦爆发,不管在哪里都是一件非常严峻的事情,高陵必会立即追溯“瘟疫”源头。

    平陶盐驿附近出现过的瘟疫症状,魏景这个平陶县令却没有给予足够重视,竟还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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