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具沉重的枷锁终于脱去,邵箐又哭又笑,她仰脸重重亲了他的下巴。

    “谢谢你!”

    她欢喜,感激,又很心疼他,诸般情感难以表述,最后只低低重复着这句话“谢谢你夫君。”

    “不许说谢谢。”他们之间不需要。

    魏景拧眉“你日后再不许说那混账话,你会好好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对她昨夜那话耿耿于怀,邵箐鼻尖一酸,忍了忍,她抬手抹了泪痕,展颜一笑“好!”

    “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说。”

    她的笑容,她的应喏,如淙淙溪流,缓缓浸润了他的心。因强自按压仇恨而产生的焦灼,似乎渐轻了一些。

    魏景大掌抚过她的脸,用拇指抹去泪痕,他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暖热的体温,低低道“你好生养病,莫要让我担忧。”

    “好。”

    二人相拥良久,邵箐拉魏景躺在床上,他肯定一夜没闭眼了。

    魏景没有拒绝,仰躺在大床上,左臂抱着她。

    邵箐想让他补眠,但服了药后的她却先昏睡过去了。

    久久。

    魏景侧头,清浅的呼吸声中,怀中人脸色依旧黯淡,但眉心舒展。

    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这般对自己说道。

    大掌用力一收,紧紧攥住她的手,将她握住。

    他慢慢阖上双目。

    邵箐心结一去,病好得飞快。

    她不再梦魇连连,也不再低烧发热,精神头渐长,四肢无力的症状渐渐去了。

    最后大病初愈。

    魏景很高兴,不过这还没完,她还得调养,他亲自吩咐了颜明,需认真仔细,万不可轻忽半分。

    颜明撇撇嘴,转头给开了好些药膳。

    效果是不错,然而口感很不佳。

    邵箐当然看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十分配合,但每每皱着脸喝完,她总要怀疑颜明会不会是将在魏景那受的气撒回来了。

    “哎,太苦了,药膳都这么苦的么?”

    闭着眼睛一口闷了,邵箐差点吐回来,她赶紧捂住嘴巴仰头,闭眼把胃袋里一阵翻滚熬过去。

    “很苦吗?”

    魏景忙端了水给她漱口,他眉心皱得紧紧的,“我明日让颜明重新把方子调整一下。”

    他没吃过药膳,但他母后以前常吃,记忆中母亲总是不急不缓眉头舒展吃下去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算了,就这样吧。”

    还是别折腾了,她就吐吐槽而已。

    “效果还挺不错的,我吃了感觉好了很多。”

    那种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感渐去了,且每每喝完药膳,邵箐总感觉胸腹暖烘烘的,这种暖暖的热流似乎填补了亏损的元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被充盈感觉,而且近段时间出现的手足冰冷症状消失了。

    魏景捻了一块蜜饯,她张嘴接住,她冲他一笑,他顺势展臂搂住她,细细端详她的面色。

    邵箐脸颊瘦下的肉一下子长不回来,但苍白已经褪去,肌肤重新红润,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她双眸晶晶亮,波光流转间极有光彩。

    “夫君?”

    她喊他一声,刻意拖长的声音娇娇的却不再柔弱,仿佛跳动般活力十足。

    魏景心头一下子就畅快了,颜明药膳虽难喝让他妻子吃了苦,但效用确实非常好的,要不,他就问问能不能改进味道?

    “嗯。”他唇角翘了翘,温声应了。

    邵箐跪坐在他的腿上,支起身体和他视线平齐“夫君我都好了,你看看我啥时候能出门呢?”

    这回大病吓着了魏景,他十分严格,因已入冬连门也不让她出,让她安心待在屋里养病。

    这点邵箐是同意的,毕竟受了寒就麻烦了,她很重视自己的身体。但怎么说呢,她现在病已经好了,进入药膳调养阶段,要是还继续无所事事,她能闷死。

    “我可以上值了,我保证不劳累。”

    前头还处于忙碌的时候,邵箐觉得自己能分担一些,力所能及还是没问题的。

    要是从前,她肯定自己就拿主意了,但魏景刚刚为她作出了艰难的让步,她心下感动总想多顺着他一些。况且,他都是关心自己身体,有商有量没什么不好的。

    魏景一拧眉“不行,颜明说还得调养二月,期间不可劳神太过。”

    他又怕拘着她难受,补充道“你平时出门走动也无妨,只是记得穿够衣裳,莫着凉。”

    “两个月?”

    邵箐瞪大眼睛,什么她得游手好闲两个月?她忙道“人颜明说的是不可操劳太过,怎么就不能上值了?”

    她怎么就得休假两月了呢?

    绣花?不不;写字画画,还是算了;看书?倒还行,只是这郡守府藏书基本是各种典籍传记,正儿八经的书籍,翻了两本,她不大爱看。

    “要不我们明天唤颜明来问问,看究竟能不能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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