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才用不上。

    用不上归用不上,但已经准备就绪了,安王如今略作改动,正好用作应对蓝衣人可能有的发难。

    济王这几日即返回封地,若事发后皇帝遣人问罪或召他进京自辨,他肯定不来直接反了,坐实罪名,这事也就结了。

    卫诩略略沉吟,颔首“不错,只是皇帝多疑”

    安王终究是被提过名的。简在帝心,要知道后续他们的计划,很大程度是建立在皇帝的信任和重用之上。

    如果出现纰漏,计划就得大幅度调整了,很麻烦,而且将会失去非常多的便利。

    安王缓缓道“皇帝不会轻易疑心我,若真有,届时设法打消就是。”

    他在皇帝和太后身边都有眼线,不是最心腹,但也属贴身,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刻意打探总能窥得端倪。

    而且安王自信,皇帝即使有了些许疑虑,要打消也不会很难。

    毕竟他和他的母妃多年隐忍寄人篱下,可不是毫无功益的。

    想起这个,安王嘴角紧抿,眼神不可抑制地冰冷下来。

    安王魏平,母妃朱美人,出身极低,为先帝身边打小伺候的宫女。

    嗯,没错,和丽妃即当今皇太后一样,两人是曾经多年共事,后同被主子收进房,并生子得份位。

    人人都说,他的母妃是幸运儿,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只有魏平知道不是,他的母妃只是一个被先帝挑选出来挡箭牌,专门为丽妃吸引火力。

    丽妃容貌其实只算清秀,但偏偏就入了主子的眼,早在还未被选出来继任皇帝位之前,主仆二人就十分亲密。

    后来先帝被选出继承大宝,后又聘傅氏女为后,他欲拉拢傅氏拔除权臣权宦,“挚爱”傅皇后足足二十年,那么期间自然不能出来一个宠妃的。

    所以丽妃一直不得宠。

    但怎么说呢?在前期贵女云集的先帝后宫,一个出身卑贱到极点的有子低阶嫔妃,那就明晃晃靶子,这母子俩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于是,先帝就给丽妃准备一个帮手,同时也立起一个更显眼靶子。

    丽妃生得小家碧玉;而朱美人妍丽,姿色为先帝身边一众宫女之最,又忠心沉默,还是家生子。

    同为自幼伺候主子的宫人,朱美人心知肚明,但她无法反抗,唯有装聋作哑,一直以丽妃马首是瞻,吸引火力从不敢流露怨恨,只竭力保存自己和儿子。

    可惜百密总有一疏,朱美人终究还是死了。死在她好不容易熬成中阶嫔妃,不用再处处挨打之时。

    凌妃,连失二胎后惊闻娘家倾覆满门抄斩,这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死死瞪着丽妃恨道,死也拉着她下地狱。

    先帝并不乐意添一个流淌着凌氏血脉的儿子,于是授意丽妃动手脚,当然事成后这是意外。

    手持金钗冲过来的凌妃状若疯虎,丽妃惊惶之下往旁边朱美人的身后一缩。她躲过一劫,可惜朱美人不但被戳了一钗,还被推下台阶,狠狠磕了一下头部。

    朱美人死了。

    求生欲极强的她,挣扎了几个昼夜后,还是香消玉殒了。

    咽气前,她附在儿子的耳边将实情告知他,目的并不是让他报仇,而是嘱咐他多多谨慎,务必小心保存自己。

    当时形势比人强,儿子又小,想顺利长大只能靠丽妃保护。她断断续续道,不要报仇,不要怨恨,熬得长大封王去了封地,就好了。

    可凭什么呢?!

    魏平面容狰狞一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装糊涂装孝顺,认贼做母多年,真的只能苟且偷生吗?!

    不,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不怨恨?他怎么可能不复仇?

    他必得将那母子二人伪善的笑脸撕了个粉碎,让她尝一尝被金钗反复刺穿身体,被重物反复敲击头脑,长久缠绵病榻却无法死去的痛苦。

    魏平重重喘了一口气,闭目平复情绪,片刻后方重新睁开。

    不过他的屈辱隐忍十余年,唯唯诺诺以养母庶兄马首是瞻,指东从不犹豫往西,也不是没有成效的。

    最起码皇帝深信已将自己完全掌握在手中,起不了异心,也没能耐起异心,不是吗?

    魏平讽刺一笑,缓了缓情绪,对卫诩道“只不过,我们还是得多做些准备才是。”

    以免届时真生变,计划赶不上变化。

    卫诩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一句话尚未说完,他声音却陡然一顿,倏地抬头,往前方的气窗望去。

    卫诩来了洛京后就住在这个偏殿,每日天未亮即起从不例外,行功赏景之后便端坐此案后品茗,魏平来了一起,不来就独自一人。

    白日他不爱在室内燃烛,而东边有几处气窗,清晨之时,总几块巴掌大的光斑透进室内,有一块还正正好投在他案前。有时候是阳光,没阳光就是天光。

    卫诩方才说话时,视线随意移动,扫过案前时他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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