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地瞄了眼王弥,还有抱在她怀里一脸惊惧的小女孩。后者一接触他的视线,两泡眼泪立即吓出来,哇哇啼哭。

    闺女的惊哭声中,寇玄脸色铁青,一时却半句话说不出。孙综满意一笑,转眼去瞥向袁鸿,这个酸儒,他冷哼一声:“来人,锁回去,给我严加拷问!”

    “不!不不!”

    阴恻恻的眼神,如狼似虎的皂卒,袁鸿登时惊嚎,死死抓住寇月的手不放。他慌乱中灵光一闪,忙急呼:“不止我!不止我二人!还两个,那两个正是从河堤上来的!是他们!不干我的事!”

    “是他们!不干我的事!”他手一指,直直指向西厢。

    那日,袁鸿埋怨寇月,说她为何将私情告知邵箐。寇月自然得解释一番,这么一说,就提到了那日救人之事。

    孙综顺着他所指往西厢一瞥,登时那种后脊生凉的感觉又上心头,他忽有些怯,出于一种小动物本能,他不想再和屋中人打交道。

    且寇月也在哭,与袁鸿死活不分开,皂卒顾忌她,也不好上手,一时拉拉扯扯。

    孙综顿觉脸面大失。

    也罢,这酸儒,明日抬了寇月再解决不迟。

    这么一想,孙综挥手,瞥一眼寇玄:“明日辰时大吉,你今夜自可好生想个清楚明白。”

    话罢,他傲然转身,却被倚在院门盯着他的颜明唬了一跳。

    “是不是想死啊你?!”

    怒瞪一眼,骂骂咧咧,一行人扬长而去。

    ……

    “怎么办?”

    颜明目送那伙趾高气扬的人走远,蹙眉进了寇家院子,掩上院门,压低声音问话。

    寇玄面沉如水:“按我们之前商量过的法子办。”

    什么法子?

    举家离开巩县,到外地谋生。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巩县地界,孙家要找姓寇的麻烦,总有法子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谋算都无济于事。况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继续留在巩县,胞妹妻女,早晚有一方兼顾不上。

    寇玄就此事思虑过多次,他妻弱女幼还有胞妹,举家离开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路引等物早已悄悄伪造出来了,今日终于得做出这个决定。

    他道:“今夜就走。”

    颜明点头:“行,我马上回去收拾收拾。”

    他孑然一身,这合乡不过是暂居之地,仅与寇玄交好,寇家人也是他唯一说得上话的,当然是一起走的,谁还稀罕独自留在这个穷乡僻壤?

    二人说话十分隐晦,王弥却听得很懂,她早有了心理准备,当下也不废话,一边哄着女儿,一边匆匆回屋收拾细软去了。

    颜明临走前,给寇玄打了个眼色,示意背后的西厢。

    寇玄心领神会,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还有些事需要斟酌一下,西厢稍候再说。

    现在先解决另一个问题,他看了眼互相搀扶站起的寇月和袁鸿,“你们二人随我来。”

    寇月还不知离开之事,得抓紧时间告知她。

    至于袁鸿,也牵扯进来了,寇玄对此人观感其实一般,但奈何是胞妹的心上人,时间紧又不可声张,只能带上一起走了。

    幸好对方寡母已逝,如今孤身一身,也不麻烦。

    ……

    “寇家人要离开了。”

    邵箐背后的魏景淡淡说了一句,她觉得也是,“嗯”了一声回头,“夫君,我们也走吗?”

    她觉得是时候走了,寇家人去楼空,他们自然不能留下来给自己添麻烦的。

    她很轻松就接受了,毕竟有了五天缓冲,魏景伤势虽未好全,但恢复也好些,最起码武力值回来不少,两人另找个地方安身,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魏景收回正冷冷盯着袁鸿背影的视线,敛眸,又应了一声:“我们入夜就走。”

    现在已傍晚,最多半个时辰天就黑透。邵箐翻出这几日准备好的包袱皮,把伤药换洗衣物等放进去,十分利索地打了个结,一分钟时间行囊便告收拾妥当。

    她一回头,却见魏景抄起那柄剑,直接转身往房门而去。

    邵箐诧异:“夫君,你干什么?”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好。”

    魏景神色平静,眉目间却隐透出冰凉之意,这一瞬间的回眸,与密林间伏击蓝衣人时有着惊人相似。

    袁鸿?

    可他和寇家人在一起啊!

    邵箐心中蓦然浮起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念头:“你,你难道要杀了袁鸿寇家人灭口?!”

    她大惊失色。

    晚膳是寇月特地给二人熬的栗粥,稠稠的,好克化适合病号。

    邵箐道了谢,这姑娘笑着摆手,说只是一把柴火的事,有什么要紧的。

    和魏景用了晚膳后,她嘟囔两句明天给他炖骨头汤,得趁早补起来,倒头就睡。

    魏景熄了油灯躺下,扯薄被盖住二人身上,也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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