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挪移让人眼前一亮。红衣青年惊讶之余,又甚感兴趣,一勒马缰,扬手用马鞭一指:“你二人……”过来我瞧瞧。

    “啊啊啊!”

    话未说完,他胯.下正长声嘶鸣停下的骏马突然一个趔趄,颠了顛,一个站不稳竟连人带马直接摔下。

    这一摔很重,直直将红衣青年整个抛起,“砰砰”两声,一前一后落地。

    碎银子打中马蹄后,魏景收回手,冷眼看着正痛苦哀嚎的一人一马。方才十分嚣张的红衣青年脸朝下着地,下半张脸都是血,他蜷缩着呸呸两声,直接吐出两颗齐根折断的门牙。

    “我们先回去吧?”邵箐扯了扯魏景的衣袖。

    这红衣青年明显是屈府的,那边几个守门见状大惊,一边往府内疾呼,一边急奔过来了,行人惊慌躲避,现场立时混乱一片。

    这人确实招人烦,但无需急于一时,以后一起算总账就是,不必为此扰乱己方的计划。

    魏景收回视线,携邵箐离开,寇玄等人忙急急跟上。

    “三公子,三公子!”

    随从守门急急将人搀起,连声询问,那红衣青年即屈三公子屈乾捂着嘴巴:“唔,好疼呜,是谁?是谁?!”

    他这马,可是仔细选取的,骑了二年,从未出过岔子,这肯定是有人暗算他!

    他大怒,忍着疼不忘左右睃视,忽想起方才那个身法极漂亮的青年,他眉毛倒竖,倏地看过去。

    魏景携着邵箐,已转身走出一段,屈乾眯着眼睛越过人群,突然眼睛瞪大:“美人,是个美人!”

    他一个激灵,竟不顾浑身痛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快,快给爷追!”

    追什么呀?

    随从定睛一看,只见那边有二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是青年矮的是少年,肩宽背厚的一看就是个男的。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三公子好龙阳啊?!

    “你们懂个屁!男人和女人走路的姿势能一样么?飘逸轻盈,这等步姿,绝对是个一等一的佳人!”

    这屈乾天赋异禀,又御女无数,深谙其中三味,竟从邵箐的背影就窥破她的伪装,登时喜出望外,“快,快追上去!”

    他自己就要急追,只膝盖磕得甚痛,一瘸一拐走不了两步,就被急急赶出来的大管事拽住。

    “三公子,你先治伤吧!”

    大管事和其他人一样,半点看不出什劳子妙步,瞥一眼前头拐弯一闪不见的邵箐,莫名其妙,只得苦劝:“这人只要在平陶,治了伤再找不迟,还不是随了三公子的意?”

    这屈乾捂着嘴,手指缝还不断滴滴答答往下淌血,衣襟地面殷红一片,他迟疑一下:“好吧,那赶紧把大夫叫来。”

    他被搀扶回去治了伤,挺幸运的没断胳膊折腿,就是门牙已补不回来了,只能一辈子漏风。

    屈乾自是懊恼愤恨,又心心念念着那美人儿,连忙命人去点了兵卒,寻找那“蓄意伤人”的一伙。

    肯定是那个黑衣青年暗算的他,等捉住就把他的牙齿全敲下来,再扔到河堤做苦役,折磨够了再杀。

    至于那个美人儿,他将她救出苦海,以后就吃香喝辣,爷日日疼爱她。

    屈乾搓搓手,这急色的一时浑身燥热,却半点不想他房内那群新旧姬妾,翻身坐起就要亲自出马。

    不过他到底没能成功去搜人,领着一群县卒气势汹汹而出,却在前院被他爹拦住。

    屈县尉屈承正拿着一纸信笺,皱眉道:“又去哪里?先停了,换了皂服随我出门。”

    “阿爹这是干什么?”

    屈乾见少府主薄等他爹的心腹,还有二位兄长匆匆赶来,大家一身正装,他爹还吩咐通知县中诸乡绅世族半个时辰内必要赶到,他大奇。

    “你嘴巴怎么回事?”

    屈承回家后就接寇玄报信,还不知小儿子受伤,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管这些:“新任的杨县令来了,你随我去迎一迎?”

    “迎?”

    屈乾瞪大眼睛:“新县令来就来了,我们怎地就要出迎了?”

    至于吗?

    屈乾有这个想法真非空穴来风,正所谓强龙尚且压不服地头蛇,他屈家就是地头蛇,而这几次三番来的新县令却和强龙沾不上边。

    识相的,那就得些好处和平共处;不识相的,自然会尝到不识相的滋味。反正他屈家盘踞平陶十数载,县令倒换了好几茬,他家傲然至今。

    “这回这杨县令,有些意思。”

    屈承眯了眯眼,既然在客舍投了宿,那必然听说过屈家大名的,居然还敢遣家人来给他送信?!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所依仗?

    说是后者,其实屈承不信,这西南边陲远离中土,哪个有背景有依仗的世家子会被发配过来?且为防万一,他可是花了大银钱打点过的。

    “既然他送了信?那我们就迎一迎吧?”何方神圣,会一会就知。

    若是个愣头青,哼,那就别怪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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