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县衙罢了。

    反观孙父,新县令上任后,他投其所好,可谓平步青云,如今已是县衙二把手之一,俸三百石的县尉,掌一县军事。

    两家不是儿女亲家吗?为何不施以援手?

    人情冷暖,雪中送炭时才知,这孙家显然不是。两家渐行渐远,不过婚约倒是没退,因为当年孙大郎批过命,说寇月八字最合适他,迎进家门可保平安顺遂,否则易出横祸。

    现在的寇月,于孙家也是鸡肋,娶了不甘心,不娶心有顾忌,于是就拖着。今年寇月都十七了,还未见对方有迎娶动静,寇玄想退亲,却被一句父母之命就堵了回来。

    寇月说到最后,落下了泪水,她和袁郎互生情愫,如今却是步步艰难。

    “你莫哭,我看你兄长是心疼你的,必不会让你进那孙家门。”

    邵箐仔细将地名记下,又安慰了寇月。截止到目前,她对寇月的观感都很不错,这是个善良的姑娘,据她无意透露,那袁郎和他已去世的寡母,原来也是她当年救助后留在合乡定居的。

    说起兄长,寇月信心大增,抹了眼泪用力点点头,嗯,这个她相信。

    “阿箐妹妹,……”

    她刚说了两句话,忽听灶房临街的后窗突响起一阵脚步声,到了窗下时若有似无顿了顿,寇月面露喜色,和邵箐说声抱歉,急急凑了过去,“袁郎。”

    后窗露出一张脸,正是昨日那个书生,他见了侧脸坐着的邵箐惊异,寇月忙小声解释:“阿箐妹妹已知晓我们的事了,袁郎莫慌,你找我何事?”

    平时王弥也经常在灶房,所以袁鸿很少用这个联络方式,故而寇月有此问。

    提起这个,袁鸿也顾不上这个突如其来的“阿箐妹妹”为何清楚他的事,忙压低声音道:“月娘,你听说没?县里出大事了,小亭外的河滩出了命案,县里已经来人……”

    正在大范围搜查当日在附近出没的人!

    消息一出,轰动整个合乡,袁鸿作为曾经在附近出没的人之一,他对命案一无所知,但时下莫须有的罪名甚多,他心惊胆战,赶紧过来要嘱咐寇月莫要对外声张此事。

    当然了,因邵箐在场他用词相当隐晦,将声音压得极小,又招寇月出去说话。

    寇月匆匆忙忙出门了。

    恍若未闻的邵箐眉心暗暗一蹙,河滩事发?

    ……

    作为同在河滩出没过的人员之一,邵箐照样不想牵扯进去。

    不为莫须有的罪名,而是为了后续新帝一方的搜捕。

    黔水下游河滩,一对不似寻常人的年轻男女,兼男的受伤又中毒。

    一旦找到寇家人,这些线索合上,就是对号入座。

    再次搜捕能不能顺利避开只是其一;其二,魏景和她未死的消息必然呈于新帝案前。

    后续麻烦将无穷无尽。

    邵箐凝眉思索,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提起药罐子倒药时,狠狠地烫了自己的手一下,疼地“嘶”一声。

    她满腹心事,也未过多在意这点烫伤,随意用冷水浇了浇,就匆匆捧着早膳和药碗回去了。

    她掩上门,回身给魏景盛了粥,蹙眉刚要说话,却不想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手怎么了?”

    突兀一块烫伤,红彤彤的印在大拇指边的手背上,她十指纤纤白皙晶莹,格外的显眼。

    魏景蹙眉看过,见她的手心还有些细碎的划伤,面色沉了沉。

    “日后必不让你再受这等委屈。”

    她是侯府贵女,金尊玉贵养大,全因他的牵连,才遭遇此劫,惊险逃亡尤未止,今日还要荆钗布裙,烫得一手伤痕。

    他声音很轻,话中郑重之意却不难听出。

    饶是邵箐心情沉重,闻此言也甚觉熨帖,一路艰辛,好歹同伴并非无知无觉的。

    她笑笑“嗯”了一声,抽回手将粥碗递给他,“快快吃早膳,歇歇正好喝药。”

    魏景嘱咐她让寇月去隔壁取了烫伤药搽,邵箐含笑应了,喝了粥后,她忙忙说起河滩之事,又将从寇月处打听到的情况告知他。

    “巩县?”

    对于寇玄和寇家,魏景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这巩县,思索片刻未有印象,这必然是个犄角旮旯的偏僻小县。

    黔水下游他已琢磨过一遍了,心里大致有数,因此也没太在意。

    “若是月娘行踪被发现,难保寇家人不会为了自保将我们供出。”

    邵箐小小声道:“夫君,恐怕我们得早做准备。”一旦发现不对,就得提前离开了。

    魏景应了一声,又说:“你莫慌,此一时彼一时也。”

    他在密林中最缺的就是一点缓冲时间和药物,现在伤口处理了,毒性也开始解了,且如今即便事态往最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发展,那也需要酝酿一小段时间,

    退一万步,届时他也有自信可携邵箐顺利脱身。

    这点倒不假,邵箐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道:“我们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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