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谁呀?”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大概过了有三五秒的时间,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站在门里。他的头发打理的很认真,没有任何凌乱。虽然满脸皱纹,却从五官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的精致模样。

    路上的时候,街道处热心的大妈已经将党开福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是独居,想来眼前的老人一定是党开福了。

    党开福年轻的时候也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帅哥,也并非是独身主义者,只是在那个时候,她喜欢的一个女孩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自杀了。

    那个女孩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媒人都快把他家的门槛都踏破了,他依旧无动于心。

    他大概是很爱很爱那个女孩儿吧,所以才选择了终身不娶。

    这样说来,党开福也算是一个长情的人了。

    “哦,你们是刑警队的人吧?刚才街道处的人已经打过电话了,有什么进来说吧,外面怪冷的。”

    党开福错开了身子,将花慕兰他们迎了进来。

    花慕兰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个小套间,他们站在外屋,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

    陈设是旧时的,像是六七十年代的,正对门靠墙放着一张简单的八仙桌,旁边放着的却是现在的铁质三脚凳子,看上去很是格格不入。

    大概是知道花慕兰他们要来,还特意洗了新鲜的水果摆放在桌子上。

    “二位坐,吃个苹果,早上刚从集市买的,很新鲜。”

    党开福很热情。

    “大爷,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就是来问你几句话,问完就走。”

    花慕兰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八仙桌旁的凳子上,自从怀孕后就特别容易累。

    “大爷,你也坐。”

    “哦……”党开福重新拿了一张凳子,放在了距离花慕兰两步外的地方,然后慢悠悠的坐下去。

    党开福心中是有疑问的,这种疑问也表现在了脸上,他显得有些局促,他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找上他。

    他记得上一次警察找他,距离现在都已经五十多年了吧。

    花慕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司徒亮,他已经打开了录音笔。

    “大爷,您不用紧张,我们就只是问话,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党开福再次“哦”了一声。

    “大爷,您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在学校担任保安的时候,有一个叫刘树理的老师?”

    花慕兰的话刚刚说完,党开福的身子明显一怔。

    很显然,他记得刘树理,而且记忆深刻。

    “刘老师!他怎么了?”

    “哦,他没事。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当年是因为什么而辞去了教师职务转而下海经商的?”

    “他……他,我……我也不记清了,好像是因为老师这个职业赚钱赚的少吧,对对。当时他女儿生病很严重,他为了给女儿凑医药费,所以才选择下海经商的。”

    听党开福说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可是他说话时候的神情很不自然,明显他是在撒谎。

    在二十年前,虽然无论从经济还是科技都没有现如今这般先进,但也并非是个下海的人都能赚到钱,而且赚到钱的人也只是很少一部分。

    刘大若真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教书,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下海经商风险大,而且需要资金投入,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通,就算是为了女儿,刘大也会选择风险最少的做法。

    党开福说了谎,刘大也说了谎,每个人都在说谎。

    他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那你认识黄仁德吗?”

    花慕兰突如其来的问题就连旁边的司徒亮都反应慢了半拍。

    “黄……不,我不认识,不认识……”

    党开福嘟囔着,摇着头,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内疚之中。

    花慕兰与司徒亮对视着,心中了然。

    “他已经死了。”

    听到花慕兰说黄仁德已经死了的时候,党开福突然安静了下来。

    “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说这些话的时候党开福的脸上竟是释然的,仿佛压在心间多年的什么东西终于挪开了似的。

    “他是怎么死的?”问这句话的时候党开福是严肃的,仿佛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花慕兰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党开福。

    “惊动了警察,想来他的死也不会太好看。老天真是有眼,让这个恶人终于死在了我的前面,天道轮回啊!”

    “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以为这件事情会一直伴着我随我埋到黄土中,再也不会有人记得那件事和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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