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周清扬有那吹哨子的贼心,可惜没贼胆,老老实实喊人。

    “姐?”张从和见了张秀珍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带孩子玩儿几天。”人来人往的,张秀珍不好说什么。

    张从和心生异样,仍然笑着:“来玩儿好啊!我都多久没见你了!还有……”他一手抱起周文飞,抡起来就转一圈,“我的小海军!”

    周文飞尖叫着,被抛到天上去也丝毫不害怕,眼里都是兴奋,落下时,张从和稳稳抓住他,又摸摸周清扬的脑袋:“长高是长高了一点点,怎么越来越瘦了?挑食?”

    “才没有!”周清扬嘟着嘴,知道张从和是逗她玩儿,假装生气的样子,张从和趁机抱着抡起来抓了一圈,周清扬尖叫一声抱紧张从和的脖子,平安落了地时,就听张从和爽朗地哈哈大笑。

    “跟我回家去!”张从和笑着,领着母子三人往家走,安置好了三人,和张秀珍说:“姐,你先坐一会,我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周清扬好好参观了一下张从和的宿舍。

    国营百货公司的福利待遇不错,张从和转业一年多两年,就有了单独的宿舍。不和旁人合住,这房子就是张从和一个人的世界,有种属于军人的利落,干干净净,有条不紊,屋子角落里放着脸盆、搪瓷杯、牙刷、毛巾,依旧是部队专属的摆放方法。

    张秀珍坐不住,想要帮着张从和收拾屋子,拿了抹布擦了一圈,那抹布原先什么样子,后来还是什么样子,张秀珍自己都笑了:“你小舅这样爱干净,将来的媳妇也不知道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

    “姐……”从外头回来的张从和手上多了一袋子青菜,右手还提溜着一大块排骨,“你当着孩子的面又说我坏话!”

    “哪里有!”张秀珍接过东西,皱了皱眉毛,“买这些干嘛,多贵啊!花了你多少肉票?”

    “没花什么肉票!”张从和呵呵笑。

    张秀珍撇撇嘴:“你别当你姐姐什么都不知道,虽然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慢慢取消粮票肉票,可是还没改到咱们这呢!外头买这些肉,不知道要长多少钱。”

    “真没多花钱,”张从和笑着,又有些霸气说,“再说了,我有钱!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钱都没处花。姐,给我烧个红烧排骨,你烧的排骨比妈烧的都香!”

    张秀珍不再说什么,提溜着菜去了厨房。

    周清扬当真是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在家的时候,只要张秀珍不在家,她去刘秋花那喝的必定就是稀的像是水一样的粥,眼巴巴看着周文飞吃点干的。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吃肉了。

    吃肉,那是过年才有的待遇。可惜周清扬穿过来以后也没赶上好年景,过年的时候也没吃上一块肉,能吃饱下凡都得感恩了。

    “呜,好吃!”周文飞也是啃的满脸都是油,拿手擦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是油光满面的。

    “小猪八戒!”张从和逗他,看周清扬发呆,不由有些心疼,又夹了一块放到她碗里,说,“小姑娘家家的也要多吃肉,胖一些才好看的。像你这样猴子干一样的,将来没有人要的!”

    “我才八周岁呢舅舅!”周清扬抗议道。

    张从和哈哈大笑:“那不行让你妈妈给你找个人家,先做做人家童养媳!农村里可多了!”

    “我才不要!”周清扬做了个鬼脸。

    吃过饭,张秀珍早早就哄两个孩子入睡,周清扬有些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是睡意朦胧时,外头突然“砰”一声响,张从和可以压低的声音里掩不住满腔的怒火:“欺人太甚!我找他们说理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张秀珍按下张从和,“今天这事情算是让我彻底看明白了,这家人没一个能靠得住的。你姐夫一天醒不过来,我总归在那个家是待不下去,还是要早做打算。”

    张从和掏出一百多块钱,道:“你前些时候托我卖的那些鸡蛋,生意很不错,统共赚了这么多钱,姐姐你先收着。”

    张秀珍接过钱,匀了一半给张从和。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取消粮票,好些东西都可以直接购买了,但是他们省还没改革。

    一张粮票在城里能买五个鸡蛋,可是放到他们村里,就能换十个鸡蛋,张秀珍就干起了倒卖粮票的生意来。

    在他们县里,这样的干的不在少数,旁人都叫他们“倒爷”。这行有风险,那就是踩着政策的灰色地带,哪天说违法就违法了。他们这代人,经历过那十年,时时想起来就害怕。

    张从和也几次和张秀珍说过,这不是能长久做的生意,可是张秀珍没办法,现在家里实在是缺钱。周爱国倒下的实在太过仓促,张秀珍看到人是直接哭得昏死了过去。等到回过神来时,去翻周爱国随身的东西,竟就翻出了十来块钱。

    张秀珍和刘秋花说的时候,刘秋花还不信,指着张秀珍的脑袋说是她把钱藏起来了,把张秀珍气得差点又晕了过去。

    就是周爱国的医药费,都是张秀珍四处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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