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大早,周文飞和周清扬在被窝里被周爱国揪了起来, 两人睡眼惺忪呢, 就被张秀珍换上了一套衣服推出门,被冷风一吹才清醒起来,周清扬这才想起来, 除夕一早是要去上坟的。

    她是个姑娘, 还是抱来的, 按道理祭祖这个事情不用他出面, 周文飞这个长子嫡孙去就行,但是周爱国说这是个新社会,生男生女都一样,所以一定要她跟着一块去。

    一家子穿过一片树林,也没见什么墓碑或者坟墓。周玉财的坟就是个小土包,隆出地面一点点,逢年过节周爱国还回来祭奠,所以周围没长什么杂草。

    周清扬和周文飞两人齐齐跪下, 给周玉财磕了头, 周爱国对坟包说道:“爸,我带孩子来看你了,烧给你的钱要是不够, 你就托梦给我, 我还给你烧。爱军他……他有些忙, 等过些时候他再来看你。”

    也跟着磕了几个头, 烧了纸钱上了香火, 又放了一串鞭炮,也就完事了。

    走了不远,周文飞就嘀咕道:“爸,叔叔明明是不会来的,你不能连鬼都骗啊!”

    周爱国抬手在他的脑门上给了一个暴栗:“再胡说,我让你爷爷托梦给你!”

    周文飞打了个哆嗦,在嘴巴上拉了一道锁。

    回到家以后,张爱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蓝图和张林旸也在院子里。张秀珍手里提溜着两条鱼,对周爱国说:“你看村长,还给咱们送来这么大的两条鱼呢!”

    “爷爷让我祝你们年年有余!”张林旸笑道。

    “那替我谢过你爷爷!”周爱国拍拍张林旸的肩膀。

    又问蓝图:“听说你昨天和他们两打扑克牌,把他们两的私房钱都给赢走了?”

    “对!”蓝图利落答道,“张林旸输给我十块钱,周清扬十五。周清扬赖账,不给钱!”

    “谁赖账了!”周清扬瞪他,“有赌不算数,有本事今天继续,我不让你输得精光我跟你姓!”

    “你爸我还在这呢!你换姓你问过我了么!”周爱国抬手敲周清扬的脑袋,周清扬揉着脑袋嘴里嘀咕着:“大过年的要被打傻了!”

    转眼间抱怨变成了喜气。

    就见周爱国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堆的钢镚儿,一人给抓了一把,道:“今天年三十,你们几个拿着本钱玩儿去!”

    “诶诶,”张秀珍在一旁无奈道:“都是一群孩子呢,打牌你也不拦着!”

    “这有什么,小赌怡情,还能让他们算算术长长脑子。大过年的,图个高兴么!”周爱国挥挥手:“去吧,吃了早饭都玩儿去!”

    周清扬欢天喜地地收下钱,眼睛又往周爱国的钱包里偷瞄,周爱国皱眉又敲了下她的脑袋:“瞧你出息的,要是再输没了,今年压岁钱我替你交给蓝图!”

    “爸,你也太偏心了吧!”周清扬抗议道。

    蓝图噗嗤一笑,对周清扬说:“那你索性趁早把钱给我得了。我早上可不打牌,阿姨在包饺子呢,我来帮忙!”

    “你可真贤惠!”周清扬酸溜溜道。

    张秀珍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早上先玩儿,中午吃过饭咱们就开始包饺子,清扬说了,晚上他要下厨做几道菜给大家尝尝,林旸,我和你爷爷说好了,咱们两家一块!”

    “那完了……”蓝图皱着眉头对张林旸说:“我还打算晚上上你那打秋风去,结果你也要受带弟的迫害了!”

    “看我不揍你!”周清扬抬手要走蓝图,蓝图捧着钢镚儿冲出了院子,张林旸跟在后头笑。

    照看刘秋花的李姐儿回家过年去了,刘秋花年三十不爱躺在床上,也不爱躺在自己屋子里冷清,这会凑在厨房里烧火,张秀珍进了门,刘秋花的脸被火光烧的红通通的,看着门外半天,嘀咕道:“大过年的,你把一个死了妈的孩子领回家里过年干嘛?咱们和他没亲没戚的,最多算是个邻居。”

    “孩子一个人可怜。从前张清芳在的时候也帮了咱们不少忙。”张秀珍回道。

    周爱国回道:“妈,你就少操这些心了。”

    “我操什么心了,”刘秋花不乐意道,“我知道你们疼带弟,也知道带弟不喜欢我这个奶奶。但我也是一片好心不是……我看张友生那个孙子就比这个死了妈的好多了,多让她和张友生的孙子交朋友才是正经的。”

    “妈!”张秀珍哭笑不得,“你想什么我知道,可是清扬才几岁,你是不是着急的太早了。”

    “也是。”刘秋花动了动烧火棍,火又旺上来。

    张秀珍看看周爱国,周爱国也是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张秀珍院子里还有活要干,出门去了以后,刘秋花嘴巴动了动,盯着周爱国几回欲言又止,周爱国只当没看到,对她说道:“爱萍昨天就打电话回来了,说是今年要和男朋友在外头过年,就不回来了。”

    “男朋友!”刘秋花精气神被提起来,“什么男朋友也不带回来!这都几年了,年年过节不回家,一年就回来一次,住旅馆也没这么仓促的!毕业说是要去工作,说要去广东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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