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绫罗帷幕罩在轿框四周, 彩绸上绣有金色红色丝线的大朵牡丹、 丹凤朝阳等吉祥图案, 艳俗而喜庆。

    四个轿夫粗布短衣, 穿着麻鞋的脚踩着泥土, 懒洋洋地抬着轿子, 时不时打个哈欠。

    山地有些不平, 他们又不怎么在意轿子里面的人,走得歪歪扭扭的,连带着轿子也摇摇晃晃的。

    轿子里, 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的双手和双脚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团布, 黑发凌乱, 红衣耀眼, 他软软地靠在轿子上,双眼紧闭着,身体随着轿子微微起伏。

    他五官如玉石雕刻般温润白皙,睫毛纤长,修长纤细的身体裹在艳红的喜服里, 露出如白天鹅般颀长的脖子, 和瘦削的皓腕。只是那细白皓腕被粗麻绳捆着,似乎挣扎过, 留下了几道殷红的痕迹,惹人怜爱。最令人惊骇的, 是他白皙额头上的伤口, 像是狠狠撞上了墙壁, 被人擦去了血迹,但还是有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触目惊心的。

    外面,等上了一个斜坡,有轿夫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们能把轿子扔在这里了吗?不是说山寨那边会有人来验收嘛?”

    “你都收了钱了,做事就认真一点行不行?”有人说了他一句,感叹道,“这孩子也是可怜,长得好看,被土匪抢去当压寨夫人,可见啊,美貌不一定是好事。”

    “哎我看平时那一家人很疼他的啊?前几天还呼天抢地要告给官老爷,官老爷没辙之后他们还想着以死明志呢!怎么现在心甘情愿地儿子送出来了,还这么安静,送也不送一回?”有人疑惑道,满是好奇。

    “这有什么,不送也得送,谁叫他爹欠了债,还是欠了飞龙寨的债。我说啊,没钱就不要学人家去赌场赌钱,惹得一身腥,还把儿子赔出去了。”

    “哎呦他教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人能小声地说,“就只是一副清秀的皮囊,但性格啊,坏的很,又任性又喜欢无事生非,我女儿都不喜欢和他玩。”

    “里面的人怎么没个动静啊?刚刚不还撞来撞去的吗,现在不会哭得晕过去了吧?”

    “奇了怪了,”那个说人坏话的人看了一眼平静的轿帘,也嘀咕道,“今天怎么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应该是认命了吧?”

    ……

    喻思渐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扶着额头,皱着眉睁开眼。只见他坐在一个方形的红色轿子里,摇摇晃晃的,外面还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喻思渐缓过来一点了,才看到自己手上脚上绑着的绳子。他还头晕,不想使力。小虎就从空间里跳出来,用利牙尖爪一扒拉就划掉了绳子,再取出喻思渐嘴里的布团,一把扔出窗外。

    “我怎么了?”喻思渐摸摸自己额头上的伤,一看手上,发现沾了血。

    “小主人我们又来到新的世界啦!”小虎高兴地舔舔喻思渐的额头。奇异的是,喻思渐的伤口被它这么一舔,竟开始慢慢愈合。

    “小虎你的力量有所增强了。”喻思渐感觉自己的伤口不那么痛了,恢复些力气,将小虎抱在怀里,摸摸它光滑的毛皮,赞扬道。

    小虎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不想胡蹦乱跳给他添乱,只静静地给喻思渐舔舐了伤口。它小声说:“主人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怎么了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到新的坏境探索的吗?”

    “不知道,”喻思渐摇摇头,说,“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样,脑袋里空空的。但是我从跳下灰道到去到的两个位面,经过都记得很清楚啊,想不明白有什么忘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身体靠在轿子上,像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小虎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清晰,完全没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舔了舔爪子,说:“小主人应该是受到伤口的影响了吧?或者是这具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喻思渐垂下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甩甩头,说:“不想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

    小虎乖乖地缩着,亲昵地蹭蹭喻思渐的肩,闻着喻思渐身上好闻的味道,撒娇道:“我好想念主人啊!”不知道为什么,它总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跟主人这么亲近了,遥远的记忆里似乎总有人不让它靠近。

    喻思渐挠挠它的下巴,坐直了身体,眯着桃花眼看轿帘。

    “小主人,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啊?”小虎期待地问着,说,“我闻到了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这里好像是个小农村啊,我是不是可以一直跟主人待在一起了?”

    喻思渐说:“是啊,你到处跑也没关系。”

    一串串的记忆涌到他的脑海里。

    这里是一个山村,山清水秀的,民风淳朴。只是几年前村里靠近的一个山头出了个山寨,那山寨算是慢慢崛起的,收的都是舞刀弄枪的粗人,自行组织了武力组织,都能和地方官分庭抗礼了。

    原身自小生长在村子里,只是父母前几年都去世了,只留原身和一个弟弟在这里。原身那时候才十五六岁,抱着三四岁什么也不懂的弟弟不知所措,特别是在他家大伯和伯娘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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