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没事，行进方向非常准。
肯尼反而觉得身体更冷了。一夜都没有人掌舵，船为什么能这么顺利地航行？
昨晚，原身确实用绳子勒住了肯尼的脖子，但是看着肯尼瞪大的眼睛和越来越弱的呼吸，他松了手。
肯尼昏了过去。
“上神……”原身飘了上来，低声道。
喻思渐的腿随着船的浮沉而晃动，他问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原身抬起脸，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是想杀死他，但是……我不想成为像他那样漠视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纪里，每一个生命活下来，都不容易。”
喻思渐叹了口气，伸出手来。
原身瑟缩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自己湿淋淋的手弄脏了他洁白的手，但看着喻思渐平静的眼神，他还是伸出苍白的手握住了他。
喻思渐拉着他走到船上。
云翳散去，月光撒下来，慢慢照在他们身上。
原身逐渐恢复了本来面貌，血肉重新真正地铸在他的白骨上，瘦弱而苍白。船板上出现了两个影子。
原身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上神……这……”他是知道的，死后的人只有怨气，没有实体，只有白骨，没有血肉，不能见光。肯尼所看到的脸，只是幻化出来的而已。本来他就该烟消云散了，今晚能再次出现，拥有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已是上神恩典了。然而现在的月色，不仅没有灼伤他的白骨，反而温柔地赠予他温度。
喻思渐说：“你不想再去看一看喻清吗？”
原身一怔，双眼含着泪，双手放在胸前，虔诚道：“多谢上神。”
喻思渐带他去了喻清的房间。他们的房间，算是宽敞明亮的了，有软软的床和一扇通风透气的窗户。
在船上，只有拥有正职的人才能住船间，不然只能睡吊床。一般来说，奴隶是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
喻清睡得很熟，自上船来她就心惊胆战的，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有了安逸的空间，她终于不用担心再拖累哥哥了，一沾上软绵绵的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原身望着她安静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喻清在睡梦中还像只猫一样蹭他的手心。
原身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回身跪下，无比虔诚地亲吻喻思渐的脚尖。
喻思渐躲避不及，被他碰了一下靴子，无奈道：“你吓到我了。”
原身说：“对不起。”
“好了，你该走了。”喻思渐说。
“嗯，我走了。”原身点了点头，“有上神在，我相信喻清绝对不会受到欺负的。不过要是她无理取闹的话，上神不要顾忌我，不要手软。”
喻思渐说：“好的。”
原身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和衷心的祝福，慢慢消失在原地。
喻思渐轻轻坐到床边，替喻清掖好被子，摇摇头笑道：“妹妹。”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虎已经回来了，见到喻思渐，跳进他的怀里直蹭：“主人！”
“嗯，”喻思渐摸着它的毛，问道，“把人送回去了吗？”
白虎说：“扔回他的吊床上了。他还把我的毛给弄湿了……”
白虎展示着自己弄湿的地方。
喻思渐看了，失笑道：“就湿了爪子？你是怎么把人送回去的？”
白虎说：“我就叼着他的衣服拖回去的。”
喻思渐表扬道：“小虎真厉害！真棒！”
小白虎仰着头，问道：“主人为什么不杀死他，还要我把他送回去？这样太便宜那个人渣了！”
喻思渐说：“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小白虎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他欺负过主人。”
“这具身体的主人心善，就放过他了。”喻思渐脱了鞋，躺在床上，头枕在双手上。
白虎蹭到他的身边，也躺了下来：“我要跟主人一起睡。”
喻思渐闭着眼道：“睡吧睡吧。”这具身体根基不好，常年劳累，今天一下子包做了那么多人的菜，一躺下了，疲惫就如潮水般涌上来。
小白虎用爪子勾起被子搭到喻思渐的肚子上，还轻轻拍了拍，似乎在说：别着凉了。
肯尼反而觉得身体更冷了。一夜都没有人掌舵，船为什么能这么顺利地航行？
昨晚，原身确实用绳子勒住了肯尼的脖子，但是看着肯尼瞪大的眼睛和越来越弱的呼吸，他松了手。
肯尼昏了过去。
“上神……”原身飘了上来，低声道。
喻思渐的腿随着船的浮沉而晃动，他问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原身抬起脸，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是想杀死他，但是……我不想成为像他那样漠视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纪里，每一个生命活下来，都不容易。”
喻思渐叹了口气，伸出手来。
原身瑟缩了一下，似乎不愿意自己湿淋淋的手弄脏了他洁白的手，但看着喻思渐平静的眼神，他还是伸出苍白的手握住了他。
喻思渐拉着他走到船上。
云翳散去，月光撒下来，慢慢照在他们身上。
原身逐渐恢复了本来面貌，血肉重新真正地铸在他的白骨上，瘦弱而苍白。船板上出现了两个影子。
原身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上神……这……”他是知道的，死后的人只有怨气，没有实体，只有白骨，没有血肉，不能见光。肯尼所看到的脸，只是幻化出来的而已。本来他就该烟消云散了，今晚能再次出现，拥有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已是上神恩典了。然而现在的月色，不仅没有灼伤他的白骨，反而温柔地赠予他温度。
喻思渐说：“你不想再去看一看喻清吗？”
原身一怔，双眼含着泪，双手放在胸前，虔诚道：“多谢上神。”
喻思渐带他去了喻清的房间。他们的房间，算是宽敞明亮的了，有软软的床和一扇通风透气的窗户。
在船上，只有拥有正职的人才能住船间，不然只能睡吊床。一般来说，奴隶是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
喻清睡得很熟，自上船来她就心惊胆战的，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现在有了安逸的空间，她终于不用担心再拖累哥哥了，一沾上软绵绵的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原身望着她安静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喻清在睡梦中还像只猫一样蹭他的手心。
原身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回身跪下，无比虔诚地亲吻喻思渐的脚尖。
喻思渐躲避不及，被他碰了一下靴子，无奈道：“你吓到我了。”
原身说：“对不起。”
“好了，你该走了。”喻思渐说。
“嗯，我走了。”原身点了点头，“有上神在，我相信喻清绝对不会受到欺负的。不过要是她无理取闹的话，上神不要顾忌我，不要手软。”
喻思渐说：“好的。”
原身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和衷心的祝福，慢慢消失在原地。
喻思渐轻轻坐到床边，替喻清掖好被子，摇摇头笑道：“妹妹。”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虎已经回来了，见到喻思渐，跳进他的怀里直蹭：“主人！”
“嗯，”喻思渐摸着它的毛，问道，“把人送回去了吗？”
白虎说：“扔回他的吊床上了。他还把我的毛给弄湿了……”
白虎展示着自己弄湿的地方。
喻思渐看了，失笑道：“就湿了爪子？你是怎么把人送回去的？”
白虎说：“我就叼着他的衣服拖回去的。”
喻思渐表扬道：“小虎真厉害！真棒！”
小白虎仰着头，问道：“主人为什么不杀死他，还要我把他送回去？这样太便宜那个人渣了！”
喻思渐说：“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小白虎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他欺负过主人。”
“这具身体的主人心善，就放过他了。”喻思渐脱了鞋，躺在床上，头枕在双手上。
白虎蹭到他的身边，也躺了下来：“我要跟主人一起睡。”
喻思渐闭着眼道：“睡吧睡吧。”这具身体根基不好，常年劳累，今天一下子包做了那么多人的菜，一躺下了，疲惫就如潮水般涌上来。
小白虎用爪子勾起被子搭到喻思渐的肚子上，还轻轻拍了拍，似乎在说：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