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

    理清目前的问题,从前关于浊漓的传说,和目前得到的消息,某些地方又有很明显的出入。

    出入最大的地方,就是浊漓的实际年龄。

    据妄幽所说,浊漓尚在襁褓中时就被掌门收为徒,其次还能参考他年龄的地方,就是奚朝青十七岁时正式和浊漓见面,当时浊漓二十一,那么两人相差四岁。

    可这里,宋家被灭,掌门收浊漓为徒时,浊漓已有六七岁的年纪。

    真是……叫人十分头疼。

    妄幽头早就要炸了,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左边时,自言自语一句:“浊漓是个死人?”

    静上个三四息,他又滚到另一边,用十分隐忍的语气道:“这个浊漓……他,他他他到底几岁?大奚朝青四岁还是六岁?还是七岁???”

    他是个脾气很暴的人,凡事只要别人透露出一点,就很想知道真相,一时一刻都等不了,若是要等,要自己猜,还完全没头绪,他就会很烦躁。

    这不,在床上一阵抓狂,一阵发疯后,现在死鱼一般面朝下埋在枕头里,闷闷道:“我好想知道始末啊,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流玉:“……”

    流玉也蛮想知道的,可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直白。

    轻轻咳嗽一声,流玉合上眼,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用茶盖刮了刮飘在表面上的茶叶,小呷一口,这才睁开眼。

    “浊漓虽说偷袭过我们,可若是很不幸……他是那个鬼儿,是那个手脚都拷了铁链的少年,也是个死人,那便很可怜了。”

    妄幽终于不闹了,他从枕头中抬起头,用两只手撑起身子,向后看流玉,看了一阵,若有所思:“确实如此。那我……就不跟他计较害我落水的事,也不计较他玩偷袭。”

    流玉没说话,妄幽跟他视线交接在一起,一会儿后突然道:“我不计较,已经很大方了。换成以前,我才不管他怎样,该收拾报复还是照做不误。”

    流玉:“……”

    妄幽:“……”

    妄幽:“你这什么眼神?难道还想我把小鱼干分给他,再搂着他称兄道弟?”

    流玉:“不,我没这么想,刚才我沉默的时候,是在想那三个大问题该如何突破。”

    妄幽:“……”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流玉不用去仔细听都知道,必然是什么“流玉狡猾啊”“流玉口不对心”云云。

    屋内好容易安静下来,然而没过多久,妄幽就耐不住寂寞了。

    他主动蹭过来,离流玉非常近,用手肘顶他一下:“欸。”

    流玉:“做什么。”

    妄幽见他没皱眉,胆子渐渐大起来,有点无话找话的感觉:“要是浊漓真是个死人,你怕不怕。”

    流玉:“……”

    ……你我都不是凡人,如果我说怕你觉得你会相信吗?

    所以,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因为没什么话说,你就要昧着良心来问我怕不怕,然后我也昧着良心说一句“哎呀我好怕怕”,随后你要么跟我一样说“那么巧吗,我也好怕怕呀,要不然今晚我们挤挤吧”,或者你像保护哪种娇滴滴的小娇娘一样,用力拍着胸口豪迈道“没关系,我不怕他,要是他来了,你就躲在我后面,我用铁拳狠狠揍他”——你不嫌恶心吗!

    很明显,妄幽也发觉自己问的这个问题甚是无脑,自然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不可能对流玉说“抱歉,刚刚说错了”,而是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重演历史一样,重新靠过来,用手拐顶一下流玉,道:“欸。”

    流玉:“……你有事?”

    妄幽:“我有事,你刚才不是说,你在想那三个大问题怎么突破吗,怎么样,你想到了没?”

    流玉沉吟:“嗯……确实想到第一个问题该如何突破了。”

    妄幽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还真的想到了,连忙又靠过来一分,急急道:“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流玉:“第一个故事中的那个孩子,被人叫做鬼儿,又是出生在鬼节,时辰是鬼门打开的那一瞬。我在想会不会是这样的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那几家都想抢他做点什么。”

    妄幽:“有道理。可时间只有二十天,二十天后浊漓就要渡劫了,我们要是去仙门各家询问,怕是来不及。”

    流玉:“谁说要去仙门各家各派询问了?”

    妄幽有点迷糊:“那怎么办呢?”

    流玉唇角微微翘起一点点:“与其问别人,还可能会被别人隐瞒。倒不如……我直接去问兄长。”

    当夜,流玉一道传音符,递到了司琛屋中。

    紧接着不到半个时辰,司琛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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