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的模样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在右眼角处出现了一道红纹, 这种可能象征着某种含义的红纹一直延到了下巴。

    埃文的长相变得有些邪魅,而且他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着兽人的淳朴和豪迈, 现在就只剩下了阴冷。

    他似乎一瞬间成长了很多,眼神里的情感全部褪去, 只有一片漠然, 让人很难从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戚安眼神眯了眯, 扮好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个梦境十分的昏暗,除去近在眼前的埃文和野兽,戚安还能看到远处地面上密布的花朵。这种花很美, 黑色与白色的花相互缠绕, 妖艳的黑花隐没于黑暗之中, 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在慢慢地吞没着其中稀稀疏疏的白花。

    和黑花比起来,它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可能是因为没有阳光,这些白花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枝干弯曲,不似雕饰般挺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埃文走到了戚安的身前,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说话, 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疯狂和阴暗, 就和戚安记忆中阳光的少年一样。

    可是在他说话的那一刻起, 周围的野兽们眼睛却变成了竖瞳的样子,它们的眼珠子死死地看着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少年,像是在看什么珍宝,皮毛立起,让人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它们身上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埃文希望自己可以给他一个理由。

    戚安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低着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地面。让埃文只能看得到他露出来的发旋。

    他不想再看见自己吗?

    以前是因为羞涩,现在是因为害怕。

    不对,都是假的。

    埃文无焦距的眼神里露出了自嘲,他看着戚安在黑暗中的单薄身影,眼神蓦地一暗。

    和周围的野兽们对比起来,戚安的身形显得更纤细了,而且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没有一个人可能违背自己而去帮助他,所以,他只能待在原地,局促地一动都不敢动,来迎接着自己对他的审判。

    红纹的颜色愈来愈深,埃文轻轻地朝着戚安的方向走去,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优雅至极地慢慢走了过去,即使知道这可能对于对方来说是个煎熬。

    果然,对方的身影开始颤抖,就像是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树木,他似乎想要往后退去,却被虎视眈眈的野兽逼的无法动弹,无助地等待着自己走过去。

    埃文拉起了对方颤抖着的手,然后似是而非地问,“内心和表面不相符的人是不是很遭人厌恶?”

    对方的手颤抖地更加厉害了,泛着些青色的手如同处在寒冬,埃文笑了笑,用另外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怎么了吗,我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说罢,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戚安走到了外围。他第一次用的劲很大,把戚安拽的踉跄了一步,然后很快就放柔了力道。

    等到埃文意识道自己本能般的动作后,眼神又暗了几分,“你觉得这花漂亮吗?”

    回应他的是戚安过了很久才发出的轻嗯声。

    “这花,很奇怪,明明是两朵却就这样紧密的缠绕在了一起。”埃文没有松开戚安的手,只是蹲了下去 ,随手摘了一朵,“它们都在厌恶着对方的存在,恨不得对方消失,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和谐,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奇怪的是,这朵黑花棋差一着,被白花给暗算了。”

    “真的很奇怪,白色是纯洁,黑色是阴暗,但是最先下手的却是这朵白花,它以纯良看似圣洁的外表欺骗了黑花,在黑花卸下了防备之心后,就设下了圈套。但是万万没有料到,白花也算漏了一件事,它们可是互相缠绕着啊,一方都以另一方为依靠,它们相互缠绕,无法分割。”

    埃文将花扔到了地方,用脚碾过,让开的正艳的黑花连同白花一起化成了灰烬。他轻轻地执起了戚安的手,让对方有些害怕的乌瞳重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黑花一直不知道白花的心思,白花也一直表现的很友善,你知道是什么让白花卸下了伪善的面具吗?”

    “什么?”戚安看着埃文。

    “它们都想要一个东西。”埃文再笑了笑,“他们在一次在知道了某件东西会到来的时候,都想要抢占先机。当白花意识到自己和黑花是一体的后,它又想了个办法,意图让黑花彻底忘了有关那件东西的事情,它成功了,但也受到了黑花的反击。”

    戚安扭头看了看越来越靠近的野兽们,继续注视着地面。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埃文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把玩着戚安如玉般的手指,神情暧昧而轻佻,“就算你想要寻求莫尔的庇护,他也并不可靠,我还是进入了你的梦境,你真的认为他可以抵挡了我多久吗?”

    “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我……舍不得。”埃文看到戚安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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