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半,一半是楼兰的青壮年,而另一半则是老弱妇孺。

    地宫穹顶已经彻底开启,黑色的长阶从地底延伸上来,深沉地接引了它的臣民。

    所有的老弱妇孺都进了地宫,只剩下战士们留在地面上。

    黑暗彻底地降了下来,空中现出了一轮明月,将清朗的光芒洒向无边的大漠。

    在这月光中,他们看着站在高处的王跟站在黑色长阶上的大祭司最后相视一眼,然后地宫穹顶封闭,永隔两人的视线。

    天外邪魔骚动着,看着楼兰城中的人瞬间少了三分之二,只留下三分之一站在外面。

    而那个恐怖的男人站在高台上,仰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从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来到了汇聚到一处的战士当中。

    隔着数千年时光,楚向晚跟其他几个人看着这至刚至强的王者带着他的战士,所有人从靴中拔出了匕首,然后单膝跪地,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少堡主:“——!!!”

    地宫底下,大祭司周身泛着紫色的光华,血池在他住持下,从那种植着楼兰果的土地中升了上来。

    池中的水无比清澈,可是随着老弱妇孺一个个地走进去,见水化骨,水池的颜色也变得猩红起来,随着他的施法而开始如岩浆一般沸腾!

    怨气从地底滋生,缠绕上了地面上死士们的身躯,把他们的面孔掩盖,将那银色的铠甲变成黑色。

    他们尤有余温的身体也被这黑雾同化,每一寸血肉都浸染了煞气,变成了无知无觉、不死不灭的凶煞。

    大祭司主持着阵法,身旁站着他高大沉默的侍从,怀中抱着一个襁褓。

    那襁褓中的婴儿脖子上挂着猎日弓化成的戒指,而绛雪箭化作戒指则戴在了大祭司的手上。

    他的权杖横于身前,地宫中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活者。

    血池沸腾,无数血色亡灵在其中哭嚎,煎熬,生出的怨气缠绕上了站在血池边的大祭司。

    这些自血池亡魂身上生出的怨气,若是缠绕在死人身上,就会化成盔甲。

    若缠上活人,就是冤孽加身,化成黑色锁链让他永世不能解脱。

    锁链加身,将他向着血池中拉扯,大祭司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在这些黑雾彻底将上面的军队转化为凶煞之后,他才霍地睁开了眼睛。

    罩在楼兰城外围的防护罩打开了,那群停留在上空的天外邪魔顿时像见了血一样扑了进来,天空中密布着振翅声!

    防护罩开启的瞬间,大祭司扬手一推,在虚空中打开了一条通往城外的通道,对侍从说道:“走!”

    高大沉默的侍从向他一低头,然后抱着楼兰王族最后的骨血冲进了通道里。

    大祭司早就算好了,他的师父创造了这禁术,而他耗费了近三十年,来寻求破解之法。

    这通道是由他的力量支撑起来的,侍从抱着孩子闷头向前冲去。

    在楼兰城中,天外邪魔已经跟凶煞军团正面遭遇,外围的凶煞化成了浓重的黑雾,将他们团团包围。

    甫一交手,这些邪魔就感到了不对!

    这些楼兰军队跟白天完全不同,他们身上没有生气,身形可以随意变幻,力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原本可以轻易将这些人类打飞出去,现在却是他们自己陷入被杀的境地。

    “#¥%&*——!!”

    “%¥#——!!”

    天外邪魔发出了慌乱的叫声,他们身上的火焰甚至在黑雾中熄灭,邪魔首领发出震怒的声音,命令下属不要自乱阵脚。

    他到现在,都还没见到白日那个身披金甲的楼兰王,令他无比忌惮。

    大祭司承受着怨气噬体的剧痛,被那黑色的锁链拉得动摇了一下,那在他掌中发出的光芒顿时变得不稳起来。

    地面上,化作凶煞的楼兰王站起了身,黑雾在他身旁凝聚成了一匹战马。

    他翻身而上,拔出了腰刀,发出一声厉啸,向着被黑雾包围的天外邪魔杀去,在这不剩任何火光的楼兰城中展开了一场屠杀!

    通道激烈地摇晃,高大的侍从差点跌倒,护住怀中的婴儿继续向前跑。

    他知道大祭司快要撑不住了,大祭司此刻正是以生命为源,在跟血池的怨气抵消,撑起通道让他跑。

    侍从的额头在奔跑中冒出了汗,通道的出口已经遥遥可见。

    然而,就在这时,通道再次激烈地波动起来,眼看着那出口就要崩溃。侍从发出了一声怒吼,脚下用力一蹬,向着前方扑去。

    在离那急剧缩小的出口还有一尺的时候,他手臂一伸,将抱着的襁褓用力地推了出去!

    孩子的哭声传来,仿佛落在地上摔醒了,而侍从眼前的出口也消失了,他的身体伴随着虚空中生出的侵蚀之力,化作紫色光点,寸寸崩散。

    楼兰王的战马驰骋,弯刀所向,天外邪魔尽皆化作灰烬。

    那在黑雾中坚持了最久的邪魔首领看着他犹如死神般逼近,不由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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