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心底冉冉升起,禾嘉泽一阵怵悸,挡在胡同出口的那女人一看就不怎么正常,往好了想是个疯子,往坏了想,怕都不是个人。

    禾嘉泽警惕的盯着她,脚步一点点向后挪,也不知道是他哪个动作触动了对方的神经,原本一直僵立在出口的女人忽然张牙舞爪的朝他奔跑过来。

    借着倾泻入暗胡同内清冷的月光,禾嘉泽勉强看清了离他越来越近的女人,她的手脚关节如同畸形,跑动时小手臂甩动的弧度与角度都极其不正常,脚掌像是从半截处被强行掰折了。

    禾嘉泽慌张的向后退,可始终是在原地踏步,那穿着血迹斑斑破旧衣衫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近。

    原以为是那女人胸太过平台,定眼一瞧,她的身体朝向竟然是反着的,头手脚虽朝着他,可脖子以下乃至脚踝都是背面。

    反正不论他怎么跑都无法移动半分,禾嘉泽干脆定住脚步,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开始录像,手机画面中的身影逐渐放大,禾嘉泽点了保存后下一秒那女人就朝他扑上来,将他冲撞倒地。

    近距离观察的冲击力更大,禾嘉泽连尖叫都发不出了,只见那女人的嘴巴越长越大,血淋淋的大口照着他啃下来。

    禾嘉泽惊吓过度:“妈耶,卧槽,娘耶。”他下意识的抬手扯住女鬼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拽。

    好在这女鬼只有物理攻击,被扯了头发后头暂且低不下来,闭上嘴开始用两只手撕挠向禾嘉泽的脖子,颈项一阵刺痛,禾嘉泽及时躲开没被她的指甲划破自己的喉咙。

    他的另一只手还能用,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扬手对着那张可怖扭曲的脸就是几个响脆的巴掌。

    鬼怪彻底被激怒:“啊啊啊啊——!”她嘶叫声极其刺耳,令人不适。

    紧接着,禾嘉泽的脖子被她双手掐住,力道越来越大,在他几近窒息的前一刻,上方的女人忽然被掀翻到到一旁,缠着禾嘉泽手的头发也被斩断。

    禾嘉泽捂着隐隐作痛的喉咙猛烈的咳嗽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扶起来,禾嘉泽眼前昏黑一片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听他用着十分紧张的语气询问自己有没有事。

    刚体验过濒临窒息的感觉,禾嘉泽顾不上回答他的问话,只顾着咳嗽与呼吸,肺部一阵刺痛,由于咳嗽过于剧烈,双目都被渗出的眼泪沾湿。

    等他刚缓过劲朝男人看去时,双眼骤然睁大:“小心——!”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那女人拖着扭曲的身体,张着血盆大口咬下来。

    陌生的男人被从身后偷袭,他反应极快,转过身用手臂抵挡,免去被啃下脑袋的下场,在那鬼怪细密的利齿刚磕碰到他的手臂时,就被男人一个手刀打得散了形。

    了结了那怪物后,男人又转过身问:“你受伤了。”

    禾嘉泽捂着正在渗血的脖子:“好巧,你也受伤了。”他的视线落到对方的手臂上,两排明晃晃的牙印。

    禾嘉泽拒绝了陌生男子的搀扶,捡起自己的手机,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请你一起去医院挂个急诊。”

    “不,不用了。”那人连连摆手拒绝,“我不能去医院,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包扎。”

    禾嘉泽:“为什么?”

    不知其名的救命恩人说:“我是个天师,医院的阴气太重了,我去了会吸引很多脏东西现身。”

    禾嘉泽神色复杂道:“那你以后得癌症了可怎么办。”

    两人交换了姓名,禾嘉泽从他口中得知这位从天而降的天师叫江以竹。还好他们伤的都不重,禾嘉泽心里过意不去,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他做的。

    江以竹:“我倒是不要紧,可我看你好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缠上了。”

    禾嘉泽问:“那不是都被你打死了吗?”

    江以竹摇头道:“刚才那只怨灵只是受到影响被吸引过来,缠着你的这个东西来头不小,会不断吸引冤魂不说,还会影响到你亲近之人的命格。”

    禾嘉泽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比方说?”

    江以竹道:“你身边的人最近有没有受伤或者死亡的?”

    禾嘉泽闻言登时想到了严霁与薛迟,他点头:“有,跟我谈过恋爱的人都死了,你是说他们都是被这个脏东西害死的?”

    江以竹:“是,如果不快点把那玩意除掉,以后还会牵连到你的朋友、亲人。”

    禾嘉泽还没有亲眼见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恨上了江以竹口中缠着他的污秽之物。

    亲眼看从天而降的江以竹把那怨灵打的魂飞魄散,禾嘉泽确信这天师确实是有几分能耐,在说到有关于严霁和薛迟的话题后更是对他所言坚信不疑。

    禾嘉泽再一次看向江以竹,问:“多少钱?”

    江以竹:“什么?”

    禾嘉泽悻然说:“请你驱魔多少钱。”

    江以竹思索着道:“缠上你的东西过于狡猾,我也没有把握,它藏着不现身,我得时刻留意你的动向才能摸清它的踪迹。”

    禾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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