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禾嘉泽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时尹迁多少是有些诧异的, 一直以来禾嘉泽表现得都过于洒脱随性,约莫是从小家人就对他有求必应, 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人捧到他面前的缘故, 也未曾见过禾嘉泽有多任何人或者事物有极其执着的追求, 他不要的东西往往比他想要的东西要多。

    若是没有其他阻碍,尹迁也乐得与禾嘉泽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但现在有许多紧要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 这些事关乎到禾嘉泽的性命安危, 他生怕耽搁上一刻都会让禾嘉泽陷入到险境之中。

    他细想片刻, 眼睑微微下垂, 又抬起视线与禾嘉泽的双目对视, 开口道:“我仅能保证的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随叫随到,如果你需要我陪着你,简单的告诉我就好。”

    禾嘉泽闷声‘嗯’了一声,朝他伸出手:“你不在, 我睡不着。”

    那意思很明显是让尹迁带他回卧室, 懒得连两步路都不愿走, 尹迁关上电视与游戏主机, 顺势将他从沙发上捞起来。

    说他不在自己就睡不着也不是假话, 前段时间禾嘉泽每夜失眠, 即便自己想睡, 即便想着流逝掉的睡眠时间急得心里发燥都难以入睡, 就好像连他的睡眠也被消失的人一同带走了一般。

    那日见到尹迁, 却仅仅是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 就迎来了久违的美梦,醒来时见床边无人时的失落感让他心里空凉得难受至极。

    昨夜在尹迁肩窝附近留下的印迹依然鲜明,禾嘉泽伸手摸了摸,又坐在床上迟迟不肯躺下去。

    “抱着我吧。”两个人本来是各睡一边,禾嘉泽却非要往尹迁那边爬,坐在他两腿中间靠在他身上。

    尹迁让禾嘉泽抬起手,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下,他不像李东硕和白羽那样有户外运动爱好,本身又是不易晒黑的体质,衣服下的皮肤白似牛奶,不同于尹迁缺乏生气的苍白,而是更为剔透,像上等的丝绸,隐隐可见青色的毛细血管,稍微用力捏揉两下那部分皮肤便会泛红。

    礼尚往来,尹迁刚剥了禾嘉泽的衣服,他便转过身要解尹迁的衣扣,一边拉着衣领往下拽,让尹迁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俯身向前。

    他吻上尹迁色泽淡薄的唇,手上的动作不停,可过了一会儿后却发现与他的主动不同的是,尹迁没有半点儿的回应,只是在一味的顺着他,毫无主动往下一步进展的意思。

    禾嘉泽将他向后推开,懊恼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现在太晚了。”尹迁附上禾嘉泽还放在他胸口前的手将其移开,接着把禾嘉泽塞进被中,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快点睡吧。”

    原本禾嘉泽还赌气的想要与他僵着,但被尹迁哄了会儿,听着他的低声细语,眼皮便隐隐有了撑不住的架势,紧接着陷入沉眠。

    睡着的前一秒禾嘉泽还在心里嘀咕,一和尹迁贴在一起就秒秒钟昏睡,怕不是被下药了。

    下午没课,上午的选课上完,禾嘉泽便如同一只青春的小鸟从学校里离开一去不复返,八个李东硕都没能拉住他。

    今个的风有些喧嚣,把禾嘉泽的衣摆吹得翻卷,风衣外套的拉链没拉上,迎面而来的风直往他衣服里灌,稍微走快点脸都会被刮得生疼,使得禾嘉泽不得不放慢脚步。

    微微带着些弯曲幅度的绵羊卷被风吹得更是蓬松凌乱,一路走回去,禾嘉泽的造型像是从一只绵羊变异成了炸毛的松鼠,头发被吹得起了静电,毫无规则的翘起。

    他走进客厅,先是在没多久前来访的禾致修看到他这样子,下意识的想笑,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到了桌面上。

    禾致修抽了几张纸巾,边擦桌子边:“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能这就是亲哥吧……

    禾嘉泽从玻璃柜中的反光中看到了镜像中自己极度膨胀的头发,他试着用手压下去几次无果,气得他把外套连帽拉上罩住脑袋。

    听到从客厅传来的笑声,尹迁走出厨房看了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禾嘉泽时,疑惑道:“怎么不把外套脱了,还戴着帽子做什么?”

    禾嘉泽瞪了一眼坐在餐桌边乐得不可开支的禾致修,气闷道:“他笑话我。”

    “你把帽子摘了啊。”禾致修顶着遗传自他老爸的直发坐着说话不腰疼,小时候禾嘉泽的头发更又细又软,毛绒绒的小卷毛没少被禾致修抓着揉。

    尹迁有些好奇的走近:“让我看看。”

    “做你的饭去。”禾嘉泽往一旁躲,还拿枕头丢他。

    架不住尹迁好话说尽,最终还是让禾嘉泽主动乖乖的把帽子给摘了下来。

    尹迁安慰了他两句,随后跑去将盆栽用的小喷壶拿来,用喷壶对着禾嘉泽的头顶喷了两下,又用手帮他拨拉头发:“好了。”

    因炸毛而受创的自尊心又被尹迁连带着头发一同抚平,禾嘉泽走到禾致修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禾致修:“来看看你好些没,顺便和你们商量点儿事。”

    正巧是中午,禾致修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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