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绥看来是可以轻飘飘说句“没事”, 对于小汪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当然,这一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这事发生在了自己老婆身上,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再严重一点小汪也不会太有情绪波动,毕竟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处长,这是怎么回事?喝了这个真就不会留下什么影响了吗?”

    小汪平时挺干脆利落的一人,这回却端着符灰问了好几个来回。

    贺绥再三保证,小汪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表示他回头要好好问问看最近他老婆到底遇见了什么怪事,要是还有问题,问清楚了晚上再给贺绥打电话说说具体情况。

    贺绥想到自己晚上还有事, 让小汪明天再说,小汪知道贺绥的性子并不是怕麻烦才故意如此推脱, 说是有事就肯定是有事, 心里再担忧也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贺绥燃的符本就不是用凡火烧的,符纸烧完就化作一层白色灰烬, 被水一冲不见半点杂质,还会隐隐有一股香味, 小汪骗着老婆喝了水,对着邱叶是看了又看,吃饭的时候都一个劲儿问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

    “行了别问了, 没有不舒服的, 你快吃你的, 没事就帮晓晓剥个虾, 她爱吃这个。”

    邱叶被一问再问的,饭桌上其他人都看着呢,两人也是老夫老妻的,娃娃都生了俩了,还这么腻歪,多让人不自在啊。

    “嫂子,这是仲哥心疼你呢。”

    夏冬瞎起哄,转脸就被坐在他另一边的杨队长糊了声“呵呵”,“瞎起哄,叫什么仲哥啊?我跟汪兄弟称兄道弟,你该叫声叔。”

    杨队长虽然对于当小兄弟带着玩闹的夏冬跟自家闺女好上了这事儿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可时不时的就要抓住机会喷夏冬一把年纪问题。

    杨可妙知道爸爸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生气,就抿着笑别着左手偷偷在桌子底下跟夏冬十指相扣。

    夏冬得了小女朋友这么一个甜头,也不觉得被扫了面子,反正一大屋子的人都是熟得跟自家人似的,反而当真厚着脸皮干干脆脆的叫了小汪一声“汪叔”,闹得一桌子笑得不行。

    邱叶看自家男人的同事都挺不错的,特别是那位贺处长,虽然没怎么跟他们笑闹,却十分平易近人,再看小汪在单位同事面前的表现放松坦然,哪能不知道这份工作自家男人做得舒心,邱叶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

    罗伊在一旁给杨队长夹了一筷子菜,笑着开玩笑似的训了他一句,杨队长悻悻一笑,挠了挠鼻翼,埋头吃下菜也就没再故意给盯夏冬了。

    被一桌人笑话,小汪倒是没什么感觉,那点眼神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事,用筷子又挑又压给坐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抓紧时间多剥了几个虾,顺手也给挨着自己左右两边坐着的老婆儿子也夹了他们喜欢吃的菜。

    今晚人多,大家就都挤着坐的,不过挤的肯定是小汪他们,贺绥那里大家默契的都给留足了位置。

    贺绥坐在上位,看着桌子上的画面,原本还没什么感觉,可看邱叶刚才这么一说,其他人再这么一笑,贺绥突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贺夜跟小黑周凯乌兄他们都在楼上,没下来,毕竟今晚还有些家属,他们在这里一起吃饭,难免会露出什么端倪,吓到人就不好了。

    往常贺绥都是有小黑跟贺夜陪着的,这突然冷不丁的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旁边老李头跟李海生也是爷孙俩乐乐呵呵的互相关照,吃吃喝喝再看看其他人说话笑闹,自成一国。

    贺绥端着茶杯喝了口茶,不期然生出一股孤家寡人的寂寥,然后脑海里就莫名浮现起刚才听乌兄哼哼唧唧唱的一句歌,“热闹都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这心情来得莫名其妙,贺绥居然突然希望自己能有个人去想念一下。

    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他能思念的,也就只剩下那老顽童了。

    可惜老顽童早八百年就羽化了,离开那天晚上还骗了贺绥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跑去山下买了只烧鸡一壶浊酒,自己偷偷摸摸吃了就给他留只鸡腿,还美其名曰特意给他买来补身子的,完了翘着二郎腿含笑就躺在床上那么去了。

    于他们而言,死亡并不算什么值得哭的事,贺绥这么多年了回想起来,也没什么思念难过悲伤之类的情绪。

    以前贺绥觉得是自己放下了世俗七情六欲看破红尘,现在到了这里,看得多了,又偶尔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影响,贺绥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拿起来过,谈何放下。

    正发着一顿莫名其妙的情绪,小黑却突然跑了下来,脖子上挂着贺绥的手机,贺绥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周凯他们给小黑挂上的,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打电话想要联系他。

    要是周凯他们直接下来,虽然周凯能化作被人看得见的正常模样,可好好一个“大活人”却偏不来参加他们的聚餐,总会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若是叫小黑一只白色小奶狗送下来,也不过就是被人夸赞机灵有灵性罢了。

    贺绥弯腰抱了小黑入怀,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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