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不愿意去地府投胎?”

    贺绥没看出来这几只鬼对莫闻的恨,一时间也是满腹狐疑。

    女人有些拘谨的扯了扯衣裳,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是家里着火烧死的,那天李、莫闻打电话给家里,说是终于在外面闯出点名堂了,想要让我把爸妈叫来,晚上一起吃个饭,他还要跟爸妈认个错。”

    “可能是柴房灶膛里的火没压好跳出来了,把家里的房子都给烧了,还好莫闻当是可能遇见事没能及时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就在莫闻身边了,这都跟了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原本是想去投胎的,结果就是离不开,这次也不是我们不想去投胎,而是有种走不掉的感觉。”

    开了口,似乎女人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婆婆跟公公觉得应该是莫闻改了姓忘了祖宗,所以李家祖宗不许他们下去,至于我跟我爸妈以及孩子们,可能也是受了这个影响吧。”

    贺夜小大人似的皱起眉头,“你们不恨他吗?”

    女人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恨他?我们都死了,他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应该的吗?虽然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可莫闻私底下都会偷偷拿着照片想我们。他能过得好,也是他自己努力挣来的,没什么恨不恨的。”

    门外有人敲门,贺绥起身出去一看,是江旭,“杨队长打电话来了,你给他回一个。”

    江旭看了一眼贺绥背后关得紧紧的房门,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里面的画面,然后明智的往旁边走了几步。

    贺绥回拨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杨队长西里呼噜嗦面条的声音,应该是又在吃泡面了,“喂贺处长,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你猜怎么着?”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感情这莫闻根本就不是什么归国华侨,那些什么证都是花钱找人做的。他本身就是蜀地那边一个小山村里的人,平时也没人用内部系统查,当年网络也不算发达,所以才不知道。”

    杨队长又喝了一口汤,继续道,“不过他老家的情况有些年头了,要查起来需要一点时间,你说他手上沾了人命,那我能不能拜托你走社协办的路子,先帮我申请个调查令,这样我也方便点。”

    社协办性质特殊,不像杨队长他们那边,什么都要讲求个证据。

    就像是莫闻这种情况,如果杨队长那边只是个人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那是连申请调查这件事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只能自己私底下查。

    可莫闻的老家远在蜀地,杨队长又走不开,这法子自然不可能实现了。

    贺绥答应了,让杨队长直接找夏冬就行,这些事一直都是夏冬在处理。

    至于周翠花说的他们是自己意外被火烧死的,这一点贺绥是不信的,一来周翠花等人离不开莫闻,这是天道对他们的补偿,像是这种死了都不明不白的糊涂鬼,讲求一个公平的天道会将凶手送到鬼的面前。

    就算鬼一辈子也不知道真相,也能凭自身鬼气影响凶手的运气身体健康寿命等等,算是提前收点利息,而等到凶手死了跟鬼面对面一起下阴朝地府,孽债也就到了需要审判了结的时候了。

    二来也是贺绥发现的漏洞,周翠花一家五口在家被烧死也就罢了,怎么就偏巧赶上了她父母也过来的时候?

    贺绥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江旭,回身想要进房间,瞥见江旭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还要出去忙吗?要是累了就进来休息一会儿,里面只剩下莫闻身边跟着的那几位了,我正在问他们话。”

    江旭原本想要走的,可听见最后一句话,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一下,不过紧接着江旭还是一脸正经的拒绝了,“宴会才进行到一半,我还要去跟几位老朋友打声招呼,你先问吧,待会儿你说给我听就好了。”

    贺绥看着江旭一本正经的把手机塞回手包里,然后朝他挥了挥手就踩着亮红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礼裙后面的假式半披肩装饰在空中摆动。

    嗯,如果摆动的弧度不要那么大,高跟鞋细长的跟踩在地板上噔噔噔的声音不要那么急促,或许他还能假装信一下她是真的有事走不开。

    贺绥抬手搭唇朝着江旭离开的方向笑了一下,暗道难不成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朋友里好像也就只有江旭会让他联想起“可爱”这个词。

    好吧,如果把可爱这种词用在杨队长他们身上,贺绥轻轻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无聊了才会这么想不开的要去拿形容词乱搭。

    一直到晚宴快结束的时候,周翠花他们感受到了什么,突然不安的站起身,“大师,谢谢你今晚的招待,我们要走了。”

    贺绥问周翠花,“你是想要继续跟在他身边还是想要离开?我可以暂时切断你们之间的束缚。”

    周翠花当然是想离开的,虽然想明白了自家男人死了老婆再娶的事,可亲眼目睹却多少有些不舒服,更别说三个孩子也会看见那些事,对孩子不好。

    周翠花看了看身后的四个老人,半秃的老太太还在用掉来只剩下几颗的牙齿慢条斯理的撕肉丝吃,神色痴傻呆楞,明显没听到贺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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