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的纸鹤居然扭了扭脖子,转头叼了下翅膀,贺绥手指一松,纸鹤就直接飞在了空中。

    老李头在一边看得一双昏花的老眼顿时瞪得更大了,老天爷哎,瞧他看见了啥!

    纸鹤在空中飞了一会儿,贺绥趁机将包里的身份证拿出来,伸手在上面一抹,之前打上了几重居邪诀瞬间被破开,贺绥再一抬手恍若掐东西一般将特意留下来的那缕黑气掐到了纸鹤面前一拍。

    黑气钻进了纸鹤身上,原本还没个目标的纸鹤扇动翅膀扭着脑袋似到处看了看,而后找准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贺绥连忙招呼了老李头一声,跟着纸鹤追了上去。

    “昨天你们去清理下水道水池,到底是清理什么东西?”

    贺绥压低了声音一边警惕周围一边问老李头,老李头这会儿也没遮掩的意思,连忙简单又详细的将那事儿说了一通。

    医院里只要是有妇科,那肯定有产房,有产房,自然也就有人流。

    这样一来,自然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很多死胎,或是一个多两个月还没成型的,或是已经成型却临时被引产的。

    甚至还有在产房里生下来没挺过的,有些家长会自己处理,可有的却直接花点钱让医院处理。

    医院一般就是全部放在一起,然后送去焚烧,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居然把婴儿尸体扔到了下水道里,昨天下水道几乎瘫痪了,这才让老刘跟老李头他们下去清理了一下。

    下去之前老李头他们也没想到是那东西,等到在下面看见了,一个个大老爷们儿也忍不住的脸色发白心里不自在。

    咬牙把堵了水池那边铁栅栏通道口的几只死婴捞了起来扔进垃圾袋里,处理好下水道,老李头他们上了地面,医院领导知道了这事儿,给他们下了封口令,又承诺本月会给他们加两百块钱奖金作为安抚。

    当时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虽然看着还有死婴连接着胎盘,看着着实让人心里发麻,可谁叫这里是医院呢,老李头他们几个又都是在下面跟死人打交道的,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洗了洗澡各自回家了。

    即便老李头被贺绥拍了后背说是沾上了秽气,老李头也没往别的方面想。

    谁知今天早上老李头一来就发现了老刘出事了,老李头这才感觉这事儿是不是真大不对。

    周凯转了两圈,终于在贺绥睡的那张床的床头枕头下找到了贺绥随便塞在那里的手机,瞪圆了眼回头哀怨的瞅贺绥,“老大,明明你自己就用了!”

    还说不知道长什么样,肯定是不想给他糊!

    贺绥伸手摸出来看了看,埋头开始糊,一边嘴上随口解释了一句,“我不知道这就是最新款的。”

    刚醒来那会儿倒是有接收记忆,可这种事无论是对于原来的贺绥还是现在的贺绥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脑袋里记忆都模糊到没一点印象。

    周凯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再看阳台上挂着的贺绥原本穿在身上带过来的那身衣服以及贺绥脱了摆在床下的鞋子,又看手机旁边同样随便放在那里的手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跟着的这位老大似乎还是个富二代?

    周凯贱兮兮的飘到贺绥身边要给贺绥捶背揉肩,贺绥抽空盯了他一眼,周凯这才缩着脖子老实了,不过八卦之心依旧不死,“老大,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啊?”

    对于他们这等屁民,富二代那可真就跟传说似的,只存在于网上。

    贺绥摇头,“以前算,现在不是,唯一的四十多块钱今天都花你身上了。”

    说罢,贺绥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泫朝的时候好歹他们道观后面还开辟了几块地,他降妖除魔的本事也算是名声在外,时不时的就能接点活儿。

    即便赚的钱基本带不回家,可也能留点维持生活。

    现在呢?贺绥真的茫然了,目前的打算就是准备取找个能糊口的工作。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尽快把小海的事解决了,走丢一魂一魄已经有两年多了,再拖久一点,对小海神魂也有损。

    周凯看贺绥不像是会开玩笑的那种,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安静的看着贺绥糊好一个手机,末了还把标志都给原模原样的搬了上去,顿时美滋滋的又开始念叨起来,“老大,你这手艺真好,要不然咱也开个丧葬用品店,到时候我就找些鬼兄弟照顾生意,让他们弄些无主之财来消费?”

    很多里不是都这么写过么?

    贺绥糊好了就放在一边晾着,收拾了纸张不再准备继续糊了,“无主之财用了也要牵扯因果,于他们于我都不好,更何况我命里注定缺财,再多钱也落不到手上。”

    贺绥拿着手机准备让老李头拿去卖了,按理来说老李头跟他的牵扯不算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穷命会不会作用到老李头身上。

    若是不能,这手机手表卖了好歹也能算是补贴一下自己在老李头家的吃喝。

    手机根本就没有充电器,到老李头这边的当天晚上就直接没电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以前那些人有没有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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