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的慈心,那小宫女在天有灵,也必然感激。”

    后来小全子告知,那被处死的太监原本是皇后宫内颇得力的,也是那天负责运送尸首之人,如果说小宫女遇害是杀人灭口,那此人的死,就是兔死狗烹了。

    这两日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连太一也有些懒洋洋地不太爱动。

    是日,薛翃燃了一柱道玄香,盘膝打坐,不到一刻钟,房门便给猛地推开了。

    门外有冬月吵嚷的声音:“干什么呢?谁许你们打扰的?”

    又有人道:“是太子殿下在这里!不得无礼。”

    冷风灌入,薛翃睁眼,果然见太子赵暨站在门口。

    太子病了数日,神情憔悴,脸容消瘦,精神也仍恍惚着。

    这是他第一次来放鹿宫,开门之后,只觉着一股温馨的香气扑鼻而来,那不安浮动的魂魄也像是得到了安抚。

    薛翃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少年,仍是盘膝不动:“殿下为何突然而来?”

    门外,太监拦住了冬月。

    赵暨把门一掩,却不回答。

    少年冷冽飘忽的目光从薛翃身上离开,打量这室内的陈设。

    “那天,你也看见了?”赵暨望着黄花梨琴桌上的定窑白釉玉壶春瓶,里头斜插着一支开的正好的灿黄腊梅,香气袅袅。

    无端端的,他突然喜欢了这个地方。

    薛翃道:“太子指的是那宫女?”

    赵暨冷笑了声:“当然是她。我听人说,你觉着那宫女是给人害死的?”

    薛翃道:“事实证明,她的确是给人害死的。”

    赵暨生生地咽了口唾沫。

    “你……看的那么仔细?”赵暨的声音干涩,“但是那时候,我只看见她跟鬼一样的两只眼睛,她瞪着我、像是会跳起来,掐死我一样。这两天,我总想起那一幕,总想起……你呢?”

    太子这些日子过的十分煎熬,睡梦中都常看见那小宫女向着自己扑过来,好多次自噩梦中惊醒。

    薛翃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太子也怕鬼怪吗?”

    “我当然怕!”赵暨脱口而出,却又有些后悔,“古人说‘敬鬼神而远之’,当然要心存敬畏。”

    薛翃道:“我看,太子是做了亏心事吧?”

    “我没有杀她!”

    “但她因为太子而死。”

    “她、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像是退无可退,又像是狗急跳墙,赵暨口不择言道:“本太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是想抬举她……是她自己短命!跟我没有关系!再说不过是个贱婢而已!有什么、了不得!”

    “说这些话,不觉着诛心吗?”薛翃心头冰凉,忍不住动了怒:“你居然一点也不觉着愧疚?”

    面前这孩子,还是当初自己疼爱有加的赵暨吗?他为什么学的这样偏执冷血,草菅人命了?

    薛翃盯着赵暨,满心的话像是在瞬间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这三年里所发生的事,已经不能用一个“物是人非”来形容,连赵暨都能性情大变,更何况没有了亲娘照顾的宝福跟宝鸾呢?

    薛翃心头微乱,她不想再跟赵暨多费口舌,双眸一闭:“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然而话音刚落,肩头就给人紧紧地握住。

    薛翃还未反应,赵暨用力将她握着她的肩膀,少年奋力一推,竟将薛翃推倒在地上。

    猝不及防,薛翃大为意外,不知赵暨还想要怎么样,但电光火石间,赵暨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地摁住了薛翃的肩膀,口中还叫着:“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凭什么赶我走?你是什么东西!”

    “暨……太子!”生生地咽下熟悉的称呼,薛翃想要喝止。

    但赵暨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刹那间,少年的身体压下来,薛翃听到衣裳给撕裂的声响。

    虽然很清楚赵暨的一举一动,但是两个人的身份之差、长久以来都把赵暨当作半子的心理,让薛翃一时无法明白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甚至她以为赵暨是想杀了自己。

    直到少年的手探向她的脸,他说:“听说父皇很喜欢你,你不是想攀龙附凤吗?我偏不如你的愿!”

    薛翃激烈跳动的心有一瞬间的静止。

    望着少年通红的眼睛,薛翃道:“给我住手。”

    赵暨觉着惊讶,本来面前这个人还显得很是慌乱迷惑似的,但是现在,她却突然停止了任何动作,声音冷漠而淡,且脸上丝毫慌张害怕之色都没有,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明显地带着一丝憎怒。

    “你说住手就住手?”那点憎意越发点燃了赵暨心中的恶火:“之前你打搅了本太子的好事,现在就让你来补上吧。”

    少年的手从薛翃脸上往下,蠢蠢欲动。

    “那好吧。”薛翃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赵暨愣怔,眼前一花,是薛翃捉住了他的右手臂,轻轻地一抖一错。

    因为见薛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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