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姑,我以为……”

    “拿着。”薛翃将灯笼递给他。

    萧西华忙双手接了过来,双眼望着她,说不尽的喜悦,因为过分惊喜,竟不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薛翃也不言语,才要转身,背后田丰道:“仙长,怎么身边没有个人跟着?我叫人送一程可好?”

    “多谢,不必。”薛翃淡淡一点头。

    ***

    田丰跟齐本忠两人,目送薛翃萧西华走远,田丰说道:“老齐,你说这位道长,半夜三更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真的是迷路?”

    旁边齐本忠道:“不是迷路又是怎么?”

    田丰说道:“皇上让我查这云液宫宫墙倒塌砸死丽贵人的事,我自然要尽心盘查,不放过一切可疑人等跟线索。”

    齐本忠道:“话虽如此,但这位道长是放鹿宫的人,人家是专心修行的,何苦拉他下水。而且你没见是和玉道长亲自来接他了吗?得罪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还是别再多事了。”

    田丰听了这才说道:“说的也是,我可不能再得罪人了。”

    齐本忠笑:“你能这么想,这宫内一多半的人得感恩戴德。”

    田丰悻悻道:“你当我乐意干那些脏活?我不过是为了主子而已,郝宜装好人,张相整日忙外头的事,你也不管那些,你们都乖觉的不肯沾手,我要再不收拾烂摊子,叫主子怎么办?”

    “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谁也抹不去你的功劳,”齐本忠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把所查到的先禀告主子吧。”

    两人回到养心殿,正嘉皇帝却正在省身精舍内跟陶真人说话。

    郝宜拦着两人,问道:“可查出什么来了?”

    田丰道:“只看了看那宫墙,几个白日里经过那地方的宫女跟内侍也都押在内务司,正在审问。”

    郝宜知道他的手段,便道:“人家只是经过,若问不出来的话,可别紧着为难。”

    田丰道:“你又当老好人,那你去查啊。”

    郝宜跟他话不投机,便转开头去。

    齐本忠问:“皇上跟真人说了多久了?在说什么?”

    郝宜悄悄对他说:“我听了一句,好像是在说云液宫的事。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田丰突然问道:“我看那站在外头的,像是真人的二弟子,他的大弟子没有来吗?”

    郝宜充耳不闻。

    田丰很不快,齐本忠道:“你真不死心啊。”他停了一停,又说:“倘若老田你真的有所怀疑,那你不如偷偷地查问一下守着万安殿的人,看今儿事发的时候那位萧道长是不是在宫内就是了。”

    田丰小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郝宜听的话头不对,忙问:“老齐,你们说什么?”

    田丰忙道:“别告诉他!”

    齐本忠道:“都是皇上跟前儿当差的,你们两个何必这样。”于是拉着郝宜,把方才在云液宫外看见萧西华的事,同他说了。

    郝宜听后,果然很不高兴,气愤地说:“姓田的,你也太过分了,真人是皇上请来的,你却把人家的弟子当杀人凶手吗?居然还要去查人家,你敢不敢现在当着真人的面儿去说?”

    田丰青了脸色:“我只是效忠于主子,管什么别的?”又抱怨齐本忠:“你看看,我说不告诉他吧?能有什么好儿?人家没说什么,他先要杀了我呢。”

    “你要无事生非,我就不饶!”郝宜怒视着他。

    田丰道:“好好,我怕了你了,我不查就是了,但你要给我担保,确保这位萧道长跟此事毫无瓜葛。”

    “我以我的脑袋跟你担保,成不成?”郝宜寸步不让。

    田丰这才没了话。

    就在此刻,里头有动静传出,原来是真人跟皇帝说完了话,正嘉皇帝亲自送了陶真人出精舍的门。

    几位内侍也慌忙低下头。陶真人跟皇帝寒暄过后,便带了弟子们离开。

    田丰跟齐本忠这才入内禀告皇帝目前所查结果。

    田丰道:“奴婢们细看过那宫墙,只有最上面半臂宽的地方塌了下来,那处先前经过地震,的确是有一道裂缝的,再加上月前那场大雨,也许毁损更严重了些。”

    齐本忠也说道:“只是,奴婢们又在那宫墙往下一人高的地方发现了血渍。这看起来有两种解释,第一,是有人把丽贵人的头撞在墙上,导致贵人身死,再利用倒塌的宫墙伪造现场;第二,是宫墙倒塌在先,丽贵人防备不急,仓促中自己撞上、或者给那跌塌的宫墙砸中,扑倒后留下的血渍。”

    正嘉皇帝闭着双眸,听到这里才哼道:“说了等于没说。真相呢?”

    齐本忠跟田丰对视一眼,田丰道:“主子,这要是丽贵人时运不济,自己被砸死了,事情就很简单。但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奴婢还真有点不寒而栗,第一,这人熟知宫内路径,甚至侍卫宫人们的行动,所以才会避开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此事;第二,这人要有极出色的身手,我跟齐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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