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万金之躯,可由得我去插手吗?”

    “无妨无妨!”陈太医见她有答应的势头,忙一叠声地说道:“皇上甚是崇信真人,道长是真人的师妹,皇上自然也不会有丝毫怪责。”

    薛翃淡淡一笑:“说的也是,修道之人,只在乎普济众生,又何必想更多的呢。既然如此,不如请太医带路。”

    陈太医见她竟是立刻要去,惊喜交加,一怔之下道:“好好好!”

    其他几位太医也没想到薛翃如此痛快,彼此对视,也道:“不知我等可否同行,也见识一下仙长治病救人的风采。”

    当下众太医簇拥着薛翃,便往宝鸾公主的宁康宫而来。

    薛端妃出事的时候,宝福公主只有八岁,宝鸾公主只有六岁,因丽嫔的宫殿跟宁康宫最近,太后就命丽嫔负责照看着宝鸾。

    众人往宁康宫而来的时候,路上许多太监宫女经过,无一例外都纷纷回头打量,目光多在薛翃的身上脸上逡巡。

    原来昨日陶玄玉进宫,真人一行自然是宫中万人瞩目的焦点,除了陶玄玉之外,“和玉道长”却是口耳相传最多的一个名号。

    昨日负责给薛翃引路的小太监、以及那些伺候放鹿宫的内侍们,纷纷都说真人身边有个神仙般的女冠,容貌竟是绝色,所以一夜之间,紫禁城中几乎人尽皆知。

    如今见太医们簇拥着一位冰雪之姿的“小道士”,都知道就是传说中那人了,自然会纷纷侧目,争相观看。

    不多时到了宁康宫,里头通报之后,公主命传。

    时隔三年,薛翃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宝鸾公主的容貌上跟薛翃有三分相似,只是因为病的久了,比先前更加瘦弱,已经九岁的孩子,看着不过六七岁一样,弱不胜衣。

    薛翃的双眼早就红了,心也暗自胀痛,心跳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拿着鼓槌,在心头上敲打。

    她不敢细看面前的孩子,是得生生地垂了眼皮,只是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梗着无法出声。

    还是陈太医上前,道:“公主,不必担忧,这位是跟随陶真人的和玉仙长,她的医术是极高明的,公主的病给她一看,必然会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宝鸾公主见许多太医走了进来,正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瘦削,两只眼睛格外大的可怜,惊慌地转来转去,最后看向薛翃。

    还没有开口,先咳嗽了数声,宝鸾俯身,迟疑地轻声问道:“是吗?父皇可知道了?”

    陈太医一怔,忙道:“回头臣会去禀奏皇上的,公主放心,皇上对真人很是崇信,不会见怪的。”

    “如何使得,这、这必须得先禀告父皇……”宝鸾咳嗽连声,又畏怯地摇了摇头。

    陈太医知道她年纪虽小,性子有些倔强,正要再劝,薛翃却已经走到榻前,不由分说伸出手去,握住了宝鸾的右手腕。

    宝鸾公主吃了一惊,似乎想将手抽回,薛翃抬眸:“别动。”

    对上薛翃通红的眸子,宝鸾一愣,又察觉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腕子,手掌心温良,力道不大,却令人难以抗拒似的。

    薛翃又垂下双眼,缓缓调息心境,凝神诊脉。

    宝鸾的脉象微弱,又有些噪乱,果然如陈太医所说,是个有心疾的症状,薛翃仔仔细细听了一阵,说道:“其实是公主年纪小,饮食不调,又加上思虑过度,才引发心疾。听太医们所说公主病的时日,我大胆猜测,所谓‘心疾’,公主在六岁之前是没有的,对不对?”

    宝鸾公主听到最后一句,眉头拧紧,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转开头去。

    瘦骨嶙峋的肩头,无法按捺地微微颤抖。

    陈太医在旁悄声道:“可不是正是如此吗?”

    薛翃虽结束了诊脉,手却握着宝鸾的手,不忍心放开,她垂着眼皮看着宝鸾,女孩子的手腕很细,如果是正常这个年纪,至少还要丰腴许多。

    就算太医跟宝鸾他们不说,薛翃也知道,这几年没有了生母的照拂,宝鸾活的甚是不易。

    狠狠心,才终于撒开手。

    薛翃站起身来,又看一眼宝鸾,便带了太医们来到外间,因说道:“公主的这病因为绵延太久,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调制,回头我会叫人送保命丹跟如神散过来,臣太医且记得,叮嘱公主按时服用。”

    陈太医忙道:“仙长所说的‘保命丹’,可是《鲁府禁方》里的那种——有朱砂、郁金、天麻、白附子、麝香、全蝎的?那可是有小毒不宜久服的,公主的身体又如此孱弱,只怕禁受不住。”

    “无妨,公主因久病,体内气滞血瘀,要先用这一味药,疏风散邪,安神开窍。”

    几位太医商议了会儿,觉着这话有道理。

    薛翃又道:“我在针灸上的造诣一般,不知哪位太医的针灸最好?”

    众人便推刘太医,薛翃点头道:“我还要仔细想想如何施展针灸之法,配合药石,公主的身体会好的快一些。”

    薛翃又说道:“另外,公主的饮食上,好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我欲为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八月薇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八月薇妮并收藏我欲为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