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棠闭着眼,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回忆着。

    昨夜,她做了个梦。

    梦见与小姐同榻而眠,梦里她翻来覆去,哪儿都不自在,许是梦里的小姐闲她太闹腾,便把她一把抱住。虽说小姐头发很香,被抱着也暖和舒服,可偏偏她心慌,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白棠揉了揉眼,心底还腹诽道:什么狗屁梦!她近日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做这种——

    不对!

    她双眼倏地一睁,困意被抛到九霄云外,头皮发麻发炸。如今与她相隔咫尺的,不正是她家小姐么!为何她跑到小姐床上了?白棠心思乱转,脑中思索了片刻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烫了。”

    秋颜宁缓缓睁开双眼,将手掌贴在她额上,笑道:“昨晚你浑身发烫,睡也睡得不安稳,今天倒好了许多。”

    是这样么?白棠心下不以为然。想她漂泊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具铁一样的身骨,除了怕冷与双膝的毛病,她极少会生病,就是病了,捂着衣裳睡一夜,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她语调轻松,与秋颜宁道:“小姐,发烧不打紧的。以前也烧几回,过一夜就好了。”

    秋颜宁听罢敲了一下她的头,责怪道:“这可怎么行?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是是是。”白棠捂着小脑袋,心有不甘,说道:“可小姐也不对!”

    秋颜华不解,忍俊不禁问:“怎么不对了?”

    白棠与躺在一起的秋颜宁对视,不觉耳根一红,模样变扭又认真:“小姐还没嫁人,怎么可以和别人同寝呢!就,就算都是女子也不好,况且您是主,我是仆,怎么能睡一起呢?”

    秋颜宁眨眼,眼睫忽闪,愣了半晌。尔后,她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险些笑得直不起腰,心底哭笑不得。

    秋颜宁点了点白棠,道:“小鬼丫头,想得真多!女子怎么就不能睡一处?难不成还能失身不成?况且我从未真当你是仆。”

    “小姐就是爱胡说八道!”白棠气羞。

    哼!她就不明白,自家小姐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哦?”秋颜宁笑着,又敲了一下,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呀?”

    “不对,小姐是不讲道理。”白棠被敲了一下,“咿呀”一声,索性从床上爬起来。

    她摸了摸头,瞄了一眼秋颜宁,这才想起正事,也不再扯皮,“今日小姐可是要去祭祀?”

    秋家与一般人家一样,每年要去祭祀。而祭祀一般在清元节的前几天或后两天,她望了一眼窗外,想必此时秋家其他人都已经去了。

    去年她初入秋府,对情况不甚了解,还心道:大小姐不过是生在清元的后一天,难不成不吉利,故此才不庆生?之后,她才得知,原来今天还是宁夫人的祭日。

    对此,白棠也是万分纠结。这种日子提及宁夫人那是徒添伤感,可若是祝小姐安康,又不免显得愚蠢,不知轻重。

    许多时候,她着实想不通,宁夫人虽难产,可错也全是在她家小姐,区区婴儿口不能言,当时局面她又能如何?再说夫人执意生下小姐,定是疼爱期待。试问,一个母亲哪会想看到女儿是这番处境?

    “哦?今天是祭祀的日子。”秋颜宁起身束起长发,随她的视线望去,面无悲色,好似叙述最寻常之事,“祭祀之事,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逝者已逝,做再多又能如何?自哀自叹,不过是在死人面前心底好受些罢了。”

    也对。

    白棠暗暗说道,心境再与以往不同。死人与活人,一向都是活人痛苦,活着人世,不过在苦磨罢了。阿姐已死,她心困囚笼却于事无补。与其如此,倒不如放宽心态,如此不仅对她好,也对得起阿姐。

    她收回视线,询问:“小姐,那今天该如何安排?”

    秋颜宁微微一笑,道:“去绿塘李家村。”

    “绿塘李家村?”白棠稍愣,随即又追问道:“可是绿塘县溪口乡李家村?”

    秋颜宁讶意道:“据我所知绿塘县村乡许多,小棠怎么会知道有个李家村?”

    白棠想了想,道:“两年前我曾在绿塘县待过一段时日。”

    秋颜宁闻言倒是开心,笑道:“那好,不如你与我同去?”

    成!她又要陪自家小姐乱跑了。白棠暗翻白眼,虽有些无奈,却也愿与秋颜宁待在一起,整日跑来跑去也挺有意思。

    她瘪嘴,还絮叨:“小姐怎么会想去李家村?我听说李家村可穷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景致。”

    “昨日,你不是说水鬼托梦与你吗?”秋颜宁揉了揉她的头,哄问道:“那水鬼是不是大眼睛,嘴角有颗痣,年龄约莫与我相仿?”

    白棠眼底划过几丝疑惑,反问道:“小姐怎么晓得的?”

    秋颜宁眼不转,脸不红,扯谎道:“不止你梦到了,她昨天也托梦与我了。”

    此话一出,白棠信了。她骇然,暗道:难不成这水鬼太凶缠身她们了?那地方本就阴气,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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