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了,家中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李妇人待二人坐下后,匆匆洗了几个杏子端来。

    李家虽说家中拮据,可这婶婶却极为好客,放下杏子又打算去后厨忙活,愣是在白棠二人几番劝说下,这才又坐回来了。李妇人坐着,蹭了蹭打湿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便拿了两个杏子塞到白棠二人手里,“你们即是三晴的熟人,就莫跟我客气了,吃吧!吃吧!”

    白棠也不再推辞,乖巧谢道:“多谢李婶婶。”

    “哎。”李妇人笑着应声。

    那杏子十分饱满,黄皮滚圆,秋颜宁接过杏子,一口咬下,味道不酸涩,吃起来味甜清香,不禁问道:“李家婶婶,这杏子是自家种的吗?”

    李妇人摆摆手道:“后山上摘的,那棵树没主,谁想吃自己摘了就是。”

    “是好杏。”秋颜宁夸了一句。

    白棠心中本就疑惑,借势问道:“婶婶,咱们李家村土好地也好,水清境美,为何不引种这杏树,再养些鱼、藕?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

    “你们是有所不知啊。”

    李妇人深叹一口气,苦不堪言道:“李家村路窄偏僻不好走,原本有几家还种树打鱼去卖,一回挑一担走路两腿直抖,生怕摔跟头。且不说咱们这离乡县就偏远,就是乡管事也不然咱们中暑养鱼啊!”

    秋颜宁不解,问道:“这又是什么缘故?李家村要是富了,他便是有功,兴许能提拔为县使。”

    提及乡管事,李妇人气不打一处来,嘴中絮絮叨叨:“他把好处都捞去了,当县使还不好捞了呢!他与咱们县一大户交好,那大户家就是在隔壁村中种果林、养鱼藕,乡管平日帮着他,有好处拿,哪里会想帮我们这李家村?”

    听罢,白棠与自家小姐面面相觑。她倒是见怪不怪了,这种小人不单绿塘县有,有些地竟也亦是如此,更有比李家村甚者。据她所知,这种难窄的路早该弃了,应当组织村民修路建桥,如此才是。这溪口乡管为人奸诈贪婪,无非是捞着百姓的钱,与商贾勾搭,二人好从中互利。

    他心中定是想:李家村块好地,日后若发达富裕却捞不着油水,如此不能为之所用,倒不如放任不管,任期自生自灭罢!

    “二生他爹,你可来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她一答间,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双腿泥泞的大汉。

    李妇人见来人忙起身,低声与他说道:“这两位姑娘曾与三晴丫头在一个绣坊做事,许是咱家丫头帮了忙,想要到李大叔家看看。”

    李大汉为人直爽,听罢连连点头,似是有些感叹,见桌上只摆了一盘杏子,又看他儿手里拿的糖,气道:“人家好意过了,你这婆娘怎么也不好好招待!”

    秋颜宁起身劝道:“我们来时吃过饭,此番过来本就麻烦婶婶带路,杏子也好吃,如此哪还要其他招待?”

    李大汉欲言又止:“可是……”

    白棠笑着道:“我姐姐说的是,之后还要再劳烦李大叔与婶婶带路。”

    李家夫妇忙摇头,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李大汉做事风风火火,听闻二人要去李三晴家,拾起墙角的镰刀便上前带路。

    这村不大,村中忽然到来外乡人这可就稀奇了,这往李三晴家去的一路上倒是有几个村民跟同,路上遇见的也都是老老小小,想必村里壮年人都是在县里做事去了。

    李大汉走在最前砍草开路,春日的野草一向如此,没隔几日砍了又长,反反复复。

    越是接近李三晴家,秋颜宁的玉佩便越冰凉,仿佛附着其中的魂魄在呼喊,欲要挣脱。

    走了一段路,白棠望着眼前的房子,饶是见惯了诸多,也不由感叹,此处周遭满是野草,满是沾露珠的蛛丝网结,屋后是一片竹林,年久失修的门板爬满青苔,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居住。

    “李叔可在啊?”李大汉朝门口大喊。

    屋内无人应答,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咳嗽,却不见有人开门。

    李大汉又喊:“叔?”

    这一次索性没人再应声了,之后连敲几次门,也未得半点反应。秋颜宁心一提,隐隐觉得此事不对劲,未等她多想,便见李大汉“啊呀”了一声,袖子一撸,“碰”的一下撞向门。

    木门本就脆弱,这一碰,门赫然被撞开。

    “啊!”

    村民们探头望向屋内,话还没出口,反倒被吓的一个个呼喊。

    屋内,一股恶臭直冲肺腑,二老一个在床一个在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浑身黄泥,额头血迹干枯,整个面上发青发白,想必是在哪里摔了跟头。

    秋颜宁望向额头染血的老者,眼底不觉流露出惊诧,这不正是鬼市卖她竹篮的老人家么?见此情此景,她心底多少已经明了,这二位老人皆是眉心郁结黑气,死气缠身,命不久矣了——

    白棠见自家小姐面露异色,忙道:“快请大夫!”

    李大汉惊醒,连道:“对!我去请大夫!”

    “小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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