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厥了多久,白棠艰难睁眼。她察觉脸颊有些干涩的血腥气, 胳膊发酸双手被捆, 额间直冒虚汗,被耳畔“咿咿呀呀”的哭声吵得头疼。

    “诸位姐姐, 不如想想办法,哭哭啼啼又有何用?”环顾角落里的三人, 作为‘过来人’, 她如是劝说道。

    “爹啊!娘——”

    楚湖姑娘嗓门子大, 嘴里还在嚎, 可一听这话, 三人哭声顿时戛然,纷纷看向她。

    “如何逃?双手被捆,房门栓锁,我们逃不出的。”有一人颓然道。

    楚湖丫头面挂泪水, 哽咽问:“介个妹妹,你可有莫得方法?”

    白棠没作声, 试图挣脱绳索,她人瘦, 手上没几两肉,几番挣扎后不觉松了些, 却仍难以脱身。她环顾周遭, 心知此处不比当年, 出了这扇门, 外头还有一堵要攀的墙, 若冒脱臼之险挣开绳索,实属愚蠢行举。

    她未多想,索性与楚湖姑娘道:“劳烦这位姐姐帮我咬开绳子。”

    “介,介能行么……”楚湖丫头愣了,又哭起来。

    哭哭哭。净是只知哭的东西!一个两个也不知想办法,连这等简单的想法也想不到,要她说,逃出这厢房方法多得是,可偏偏这三个丫头太不成气候了。

    白棠好一番鄙夷,虽嫌弃不已,面上却极客气,“劳烦姐姐了。”

    “好好!”

    楚湖姑娘打起精神来,扭了扭身,凑过来替她咬绳子,可咬了半天这绳子倒没解开,人却满头大汗,傻姑娘嘴酸,又险些哭了:“妹妹儿,我咬不动啊!”

    “……”

    “我来咬绳子。”

    白棠面容扭曲了下,旋即又恢复。

    死结虽难解,但幸是她极会理线,知这死结该如何咬开。另外二人见状也忙跟其效仿,不过片刻,有一人绳索便松开了。那褐衣少女脱身忙解开白棠,之后才是另一人。

    四人围坐一团,褐衣少女问:“绳子是松了,可又如何出这扇门?”

    白棠道:“门虽难破,但窗可以破,可破窗声响极大,且一时不易,若被一人发现,势必会引来一帮家仆。”

    “这可如何是好?”另一名黛裙女子面露愁容。

    白棠未答反问:“不知二位姐姐是几时被绑到此处?”

    褐衣道:“我与她是昨日。”

    白棠又问:“来往家仆可有规律可寻?”

    黛裙想了想,抱住双膝,双唇发抖道:“早中晚回来送饭蹲守,夜晚会抓走一个,昨夜我听到了叫喊,约莫有一个时辰,凄厉至极好生吓人……”

    莫不是人死后装那麻袋里了?白棠脑中忽闪当时过几名家仆扛着麻袋的场面,这别院虽比不上秋家,却也像大户居住,此番所见所闻不像虔婆拐人,像是抓人做玩物。

    哼!又是个王家。

    白棠神色一冷,却听门外有脚步走近。

    三人当即瞪大眼看向门,惊恐不已,尤其是走一天被抓的二人,险些被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又缩回角落,她忙拉住几人,提醒道:“几位姐姐听我安排!”

    说罢手握几条麻绳,自行躲到门后。

    片响,只听门口一阵悉悉索索,“碰”的一声门被膝肘抵开,年轻家仆捏着鸭公嗓叨叨:“吃饭了,吃饭了。”

    说罢将将饭碗望地上一摆,屈身时正纳闷怎就少了个人,眼前却黑闪一下忽觉脖颈传来一阵窒疼。

    白棠死死用麻绳勒住家仆脖颈,脚踩脊背将重心压着上头,角落三个丫头看着胆颤心惊,捂嘴压声,其中褐衣少女反应极时,忙上前帮忙按住家仆。

    她双眼青意浓郁,却见家仆背上的鬼魂变淡化作一团,直直撞入她眼中。

    “按住他!”

    白棠扭头,却见门口赫然立着另一名家仆,在他身后的院中冒出无数肤色发青发白的女子望着她,随即化作一团青黑之气,犹如巨大的黑烟,未等她反应,便已涌进了她的体内。

    冷,她只觉异常的冷。无数乱窜的寒气由五脏六腑蔓延至指尖,再睁眼时,双眼已全变作碧青色。

    “休走。”

    她发声,掏出衣肚里的短刀,谈吐间口中吐出一息白色寒气。

    那家仆见她这般变化,脚下一个愣,便被浑身冰凉的白棠攀上脊背,她咧嘴一笑犹如鬼魅。一只手勾住脖颈,另手握紧短刀,直直插入家仆头顶后这才罢休。

    待家仆倒地,她面上与衣衫带血,跪坐在地上以双手不断刨挖泥土,连双手染血,甲壳翻落也浑然不觉,把另外三人吓得面色如纸。

    良久。血色云暮下,庭院中,白棠眼中青意消散,蹙着眉,低头看她那血流不止,险些露出骨的十指,对于身旁对白骨感到甚是不解。

    她方才——做了什么?

    白棠正欲细想,便听不远处传来争执,越听越像是她家小姐的声音。她缓步走上去,待到门口一座假山后停下蹲身,一眼就瞧见门口的秋颜宁。

    沈家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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